”他給了她機會。
她看了看他,又低頭望著掌心上的手槍,“我……”她做不到。
“我是一個職業殺手,這是永遠也沒法改變的事實,”他的眼神移向她的臉,“但是,我愛你。”
索令京微微一震,並沒有抬起頭眼看他。
御極又道:“日後我仍舊會殺人,惟一可以阻止我的方法就是讓我接受制裁。”他無意逼她,但是,她必須作抉擇,而他並不想失去她。
她的眼神充滿痛苦,“為什麼?”
“我無法為你捨棄那一切,但是失去你肯定會令我大開殺戒,”他會變成只要有人出錢,他就接Case。“不過,我可以為你少殺一些人,你可以慢慢考慮。”
索令京低下頭默不作聲,許久,她再抬起頭來時卻已不見御極的蹤跡。
幽冥像幽靈似地晃了進來,他的視線一直膠著在她手上用白帕子包裹起來的手槍,最後才上移至她的臉,哼了哼,“你要是真敢把手槍送到警察局去,”他頓了頓,瞄瞄四周,“我肯定你們會是陪葬品。”
他其實可以一把搶過來了事,但是,那是極交給她的,極作的決定。然後,他沒聽她的回答便又離去。
只剩下索令京怔立當場。
結果,索令京還是沒有把手槍交到警察局去,丹尼爾被殺的案子掀起極大的風波,也引起各界的關切,但是,案子始終陷入膠著的狀態中,沒有辦法突破。
闔上報紙,幽冥感到相當滿意。案子的調查陷入膠著,顯然索令京並沒有把極的手槍交出去,不論原因是什麼,他並不在乎,只要結果能令他滿意即可。
紫耘緩緩走來,蹙著眉,“難道沒有辦法阻止極的瘋狂行動嗎?”
“要有,我還會坐在這裡嗎?”幽冥看著他,頗是無奈地攤開手。
這一個星期下來,御極一肩攬下所有的暗殺行動,而且還堅決地拒絕任何人插手。
“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紫耘一向平板的語調有了一絲起伏。
“我知道,不過,除非是用鐵鏈鎖住他,否則……”對了,還有索令京!幽冥的眼睛一亮。知道極是在向她證明他的承諾。
幽冥迅速地起身,並不忘提起他隨身的背袋,打算出門去找索令京。
紫耘拉住他,“上哪去?”
“找索令京,只有那女人才能阻止極。”他斬釘截鐵地說。
紫耘瞟了瞟他從不離身的背袋,不怎麼贊同地道:“去找一個弱女子需要帶那些傢伙嗎?”紫耘覺得他根本等於是一個活動的炸藥庫。
“以備不時之需嘛!”幽冥訕笑。
“我們就這樣突兀地去打擾人家不太好吧!”紫耘又有意見了。
“救極和打擾她哪一個比較重要?”幽冥倏地轉身瞪著他質問。
紫耘立刻回答,“當然是救極。”那還用說嗎?人命可是很脆弱的,只能死一次哪!
“那不就對了!走了啦!”幽冥拉著他就走。
“等等。”紫耘喊道。
“又怎麼了?”他沒好氣地應聲。
“也許我們應該先打個電話給她,比較不那麼冒昧。”紫耘認真地提議。
幽冥差點昏倒,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旋即不再理會他說了什麼,硬是將他推上了車,迅速朝索家而去。
約莫半小時之後,他們便已在索家門口,而且正爭論著。
幽冥的意思是他們直接翻牆而入,爬上索令京房間外的陽臺;而紫耘卻堅持要作禮貌上的拜訪,死也不肯擅自侵入民宅。
“真是麻煩。”幽冥嘀咕。
“要是我們從屋外爬上陽臺,湊巧看見不該看的情景該怎麼辦?”紫耘一本正經地問。
“看見什麼?”幽冥反問,不待他回答便又道,“看見她和野男人苟合嗎?”
紫耘漲紅了臉,“你的思想真是汙穢,我指的是她在更衣。”
按了門鈴之後,幽冥揚起眉毛,邪裡邪氣地打量紫耘,“幹麼臉紅啊?又不是說你來著,或者,你就是那個野男人?”他只是順口胡謅而已。
紫耘一拳朝他揮去,出手的同時說道:“欠扁,接我一拳。”
幽冥以手臂捱下那一拳,身形猛往後彈了出去,“殺人啦!”隨即他猛甩手。“很痛的耶!”他揉了揉手臂上的痛處,譴責地瞪著紫耘。
紫耘絲毫不感到愧疚,“這是讓你知道禍從口出,下次說話之前先三思。”
出來應門的傭人見狀,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