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像定格般,無法轉動,他沒說完的話卡在喉間,心輕輕的格蹬著一下。
他不明白何以凌恆能迷戀他到這個進步,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他在明知自己不會喜歡他的情況下都不肯死心。他說讓自己不要困擾,從那天起他也是真不曾說過愛跟喜歡。
但他知道,就算不說,這個人還是偷偷的愛著、想著、念著自己,他不知該拿這個人怎麼辦。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冷楓很無奈的輕嘆口氣,氣息中帶著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疼溺。
摟著脖頸的手,輕輕的往眼前攏著攏,然後他探過頭去,輕輕的吻上眼前的人。吻很輕,好似青蜓點水,卻足以讓凌恆回過神。
看他的瞳孔越漲越大,冷楓適時的離開,把嘴巴放到他的耳朵邊,小聲說,“集中精神,就算獎勵,不然以後不再見你。”
冷楓把這個吻當做是喚醒凌恆的一種方法,他沒有想太多。他所不知的是他這樣的做法,對凌恆來說,卻非常的致命。好像有些味道,沒嘗過可以不去想,但嘗過一次,知道它的甜美,就會有期待,會想得到。
凌恆此時已清醒過來,他雙眼是很專注的看著前方,在等待腳步聲的靠近。但他的心已經完全混亂,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的吻,甜甜的、軟軟的帶著淡淡的香草味,讓他流連忘返。
那一吻激起他無盡的渴望,他好想好想就這樣永遠的呆在這個人的身邊,想他一輩子只疼自己、只吻自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存在。
可惜,終究是夢,這個人會吻他的原因,話裡說得很明白,是讓他集中精神。
“來了。”
冷楓的話還未落音,山腳下快速的跑上一個身影。透過明亮的月光,可見來人約五十歲上下,留著短短的平頭,身穿件灰色的長袍,在腰間還挎著一個帆布包,這樣的打扮跟民國時期的道家人很像。
他來到祠堂門口,片刻不曾休息,便從帆布包中掏出一些黃黃的紙符貼上門的內側。祠堂的鬼被忽然消失的冷楓跟凌恆驚嚇未定,這會又看到來人拿出道符,慌亂的四處逃跑。
來人不管逃竄的鬼魂,只顧專心的做著他的事。把符紙貼好,他從包中拿出一個深灰色的羅盤,在祠堂的院前轉著幾圈,他走進內堂裡面。
老舊的祠堂頂鋪蓋著的是不透光的琉璃瓦,趴在後側頂上的兩人無法再看到他的情況,只得安靜的等待。然而,過著大半個小時,他還是未曾踏出半步。
此時,祠堂的周圍陸陸續續的又游過來一些孤魂,他們在祠堂的外層,一會來回飄蕩,一會低頭促立,好似有什麼傷心事般,一臉愁容、一臉呆滯。
凌恆想他們不進祠堂的原因,多半跟剛才那人布的符有關。看來那個大叔要對付的並不是這裡的野鬼,他來此的目的也是那個殭屍。
既然已有人管,他們是不是回去比較好?帶著疑問的神情,凌恆看向身邊的人。見他彎著眼眉不停的搖頭,凌恆驚得下巴差點脫臼,這冷楓還真是個天才,這樣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就在凌恆感嘆的同時,遠方又傳過一陣輕響。聲音很小,有點像墊著腳尖踩在沙地上的磨擦。這祠堂還真熱鬧,他不經暗笑著想,剛來一個大叔,這回又來一個,不會又是捉殭屍的人吧?
不等他想完,安靜的夜下,突然的響起一聲尖叫。兩人探出頭詢聲看去,就見祠堂前遊竄的野鬼,有一個倒在祠堂的前院裡,胸前還帶著五個冒血的小洞。
掃過一眼傷口,兩人急忙把目光移向牆外,一眼就見一個長著滿臉濃胞、穿著清朝官服;直伸著帶有尖尖、黑黑指甲的雙手正朝另一個野鬼蹦跳過去。
野鬼正往山下的路逃跑,然而他沒能逃掉,那個殭屍一跳就是丈把高,還是平地躍起。凌恆在它跳起的同時,把頭縮回,還能隔著中樑柱隱約看到它的身影。
山間的慘叫聲越來越重,凌恆他們的耳朵特別尖,這些叫聲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種折磨。如果不是冷楓一直按住他的脖頸,他早已忍不下去。
還好,過著刻把鍾,躲在祠堂裡的大叔,終於跑著出去。他一個箭步衝到殭屍身後,反身一轉,左手繞過殭屍的脖子往後箍住,接著左腳順著殭屍的腕祼處一壓,殭屍就往後仰倒到地面。
殭屍似乎沒料到會有人跑出來阻礙它,倒在地上時,它愣著半秒。但很快,它就掙脫一蹦而起,儘管那人除了把右手伸在帆布袋裡拿道具外,其它的肢體都壓殭屍身上,還是沒辦法束縛住殭屍。
殭屍從地上跳起,把那人彈出幾米之外。那人的反應很迅速,順著拋落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