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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幾近崩潰的她跑去質問金晟為什麼要為了她而如此興師動眾?戰死這麼多人,要讓她良心何安?

金晟一直默不聲,劍目通紅,滿含淚水,卻支字不語。

紫珞去給金賢守靈,抱著冰冷的屍骨,是好一番痛哭,哭的死去活來,哭的幾次昏死,不許他們將人送進尚在新建的皇陵裡去。

金晟過來拉過她幾回拉不住,大怒之下,乾脆就讓人一把火將金賢給火葬了。

紫珞氣的再度病了一場,兩個人的關係就此絕裂。

回到京城之後,她將自己鎖在鳳棲宮,除卻緊要的政事,再不見任何人。

服食了寒蓮花後,她的脾臟日漸好轉,只是臉上卻再也不得歡顏。

她的心裡一直難受的緊,終日裡只能靠唸佛誦經來減輕心頭的罪孽,來為那上萬死於異鄉計程車卒操度亡靈。

金晟也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再不似以前那樣愛膩著她。

每日裡,他依舊會來鳳棲宮,可她避而不見,他常常會在門外站立一會兒就轉身離去,去獨自處置滄旃國的國家大事,頤心殿,紫珞再不願踏進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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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您別再自責了,如此憂思,必成疾患……不要再這般糟踏自己了!”

夜色深重,紫珞倚在案前,靜靜的抄著佛經。

玲瓏才把自己的女兒哄睡下去,過來看時,看到紫珞還沒有睡,不由得搖頭,上前奪了她手上的筆。

“把筆還我,我若不寫,心緒難安!”

紫珞低低的說著。

玲瓏搖頭,把筆擱到筆架上,執起她的手,說:“姐姐若想心安,就該好好的和皇上整理江山,而不是放任自己在這裡頹廢……皇上做的並沒有錯,你現在對他不理不睬,你於心何忍?姐姐,現下已是十月,天氣已轉冷,你不讓皇上進殿,天天晚上冷落他在園子裡吹夜風,你怎麼捨得?”

“玲瓏,我跟這個人不熟,他愛怎樣就想樣,與我無關!”

靜默了好一會兒以後,紫珞靜靜的答了一句,面無表情的執起狼毫,繼續抄書。

實在有些看不慣,玲瓏傾過身去,將她的笑墨一併搶過來,幾步跨去,推開半掩的窗戶扔了出去。

一陣風吹進來,紫珞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是因為風太過於冰涼的緣故,還是因為窗外那抹孤獨的身影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心,疼了一下。

每天晚上,這個男人總會在她殿前守候,她已不止一次看到這個身影:一身寂寞,透著她讀不懂的痛,就在殿外,聽鳳棲殿裡的人報稟有關她的事,卻從不進殿。

他們之間,似乎生了一面無形的牆——她將他拒之門外,他呢,也再不願靠近。

這一個月,宮裡頭,沒了一家三口親親我我的畫面,也沒了他噓暖問寒親呢的眼神。

一切變的冷清,變的陌生,變的奇怪。

若說他變了,他依舊勤政,依舊流連鳳棲殿,若說一如以往,他分明又極刻意的在跟她保持矩離。

待續!

正文 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41

這幾個月,他們的關係一直很微妙,似夫妻又非夫妻,似朋友又非朋友。平時同榻,常有親呢之舉,但因為身子不好,床闈之間,金不離從不與她有過夫妻之親。

現在的她,已有了一個清楚的認知:這個男人真的很愛“秦紫珞”,但是,在她的感覺裡,卻無法完全認可自己就是“秦紫珞”,面對他的親近,她曾有過抗拒,最後卻在他的溫存之下,丟盜棄甲。

愛上他,絕非難事,當一個長的像三哥的男人,刻意的待她好時,很容易就會迷失自己。

即便她的記憶只有十八歲!

十八歲的林若情,純淨如水,小手還沒有被人摸過一下,卻稀裡糊塗和這個男人做了夫妻,還有了娃娃——這種和男人親近的感覺很害羞,卻在朝夕相處中將他的音容笑貌刻到了心底,帶著無盡的惶惶不安——私底下,她常常會害怕,怕自己無端又錯愛一場。

關於朝堂上的事,她其實似懂非懂。

有時候,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分裂成了兩個,一個是自己,另一個不知道是誰——在她陪金晟處理國家大事,面見朝臣的時候,犀利的語鋒,獨到的見解會從自己的唇齒間冒出來,這樣的自己,完全不像她林若情——

是的,總會有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時不時如靈光乍現,擾亂著她正常的思維……

她卻無法將那些閃過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