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賢可不依,直道君老師欠了他三年的酒,而且連他和大皇兄的喜酒都不曾來吃,就該罰!
紫珞苦笑的,又飲了幾杯,直覺頭重腳輕,情知再這麼吃下去會出事,喊承東過來扶她去自己的房裡睡——她在蕭王府有自己的房間,就在蕭王的園子裡,金晟說了,那房間,他永遠會給他留著。
可恨的是承東這小子千呼萬喚都不出來。
金璇走了過來,輕聲軟語的對她說:“君大哥,我扶你回房——”
紫珞吃的有些酒意,很想有個地方靠著,便笑的抓著她的素手說:“有個乾妹妹就是好!”
哼,好個屁!
第二天,她酒醒了!
確切的說,她是被吵鬧的。
捧著頭痛欲裂的額頭豎起來的時候,迷迷糊糊間,就看見金晟板著一張臉,目光尖尖的,幾乎能將她盯穿,淡淡的問:“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他身後,金賢也沉著神色,似乎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大事。
紫珞拍拍腦袋瓜,會不過意,楞楞的反問:“什麼呀?”
門,這個時候開了,朧月急匆匆的自外頭跑進來,臉色駭白駭白的瞪大著眼,就像是活吞了一隻蒼蠅子一樣。
錦被底下,似有什麼,自她身上拂過,絲滑絲滑的,一陣陣不屬於自己的幽香從裡床飄來,將她深深縈繞。
一種驚悚的感覺自心窩窩裡散開
正文 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1
頭很疼!
疼的快要一裂為二,就像有無數個錘子在那裡拼命的撬,又像數以千計的蜜蜂在裡頭嗡嗡嗡的叫!
呀,要是真裂開就好了,人生在世,最好就是活的逍遙,死的痛快——半死半活的吊著,這滋味,是真真的難受。累
****
東方,有朝陽,撥開層層雲氣,露出一張暖暖的笑臉,燦爛的紅霞將天地裝扮的格外靚麗。
瞧,老天爺多高興啊——在把這些個事攪得亂無頭緒之後,人家依舊笑呵著臉,興災樂禍的來上班——這傢伙估計是專門來看笑話的吧!
嗯,要是,有後弈的箭,她一定“咻”的一下,把這最後一顆太陽也給射下來,然後當球踢——哼,憑什麼她就該掉到這個漆黑漆黑的陷井裡被人當猴耍啊!
此時此刻,她極想把這個太陽也給弄沒了,大夥一起烏漆抹黑,這樣子才算公平嘛!
呃,當然,這樣的想法,其實是大違科學邏輯的,但這也從另一個側面折射出她如今的情緒,是何等的紛亂。
****
園子裡,假山涼亭上,有一陣陣悠悠的簫聲傳揚下來。
安安靜靜中,隱約有什麼被壓抑著的煩緒,隨著這好聽如山籟似的樂曲,在嫋嫋蕩蕩,就如水晶似的天空上那悠哉飄浮的雲紗。悶
紫珞垂眼,坐在亭閣內,倚著柱子,吹著自己喜歡的曲子,似山間流淌的溪水,潺潺的,又絲絲縷縷的,綿綿不斷的——剪不斷,理還亂。
蕭聲嘎然而止!
她怎麼可能靜下心神,山林間該有的清閒,早已被吹的失去了味道。
亂套!
簫聲一停,躁氣,就像自結了冰的湖水裡噴出來的岩漿,心,再次被攪亂。
她惱的不得了,猛得將手中的玉簫往地上摔去,“啪”一下,摔成兩截。
伸手扶著額!
疼吶!
煩吶!
怒吶!
唉!
朧月說,昨兒個,她去西園照看君熙,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醒來已天亮,她覺得不太對勁,急匆匆趕來,可為時已晚——她可憐的夫君,悲摧的墨問公子已經著了人家的道,被套上了一個可怕的罪名——
誘“奸”七公主!
冤孽吶!
果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睡一起也就罷了,偏偏還把人給“睡”實了——床上居然還有落紅!
也就是說,她,“君墨問”君公子,昨兒將某人當作自己的夫人,佔了人家的清白之身。
看到床單上那癱血,
她氣的當場想吐血!
她想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丫的,有你們這麼栽贓的麼!
可笑!
胡鬧!
這開的是哪門子國際玩笑?
她嘆吶:七丫頭這一回做的可真絕!
或者,更絕的還在後面!
朧月剛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