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
文字內容大概是——
一支培養多年的精銳私兵已經整裝待發,駐紮地就在京城西郊的一個園子裡,另有小股精銳已潛伏進京城,就在皇城附近徘徊,隨時待命。
那兩張圖,一張是一枚印章,另一張就是令牌,都是手繪的外形,並不精確,大概是怕信件落入有心人手中拿去拓印。
信件中稱,只有手持令牌並拿著印有印章的調令之人才能呼叫這支私兵,並在最後祝收信人“得償所願”。
躲藏在皇城腳下的精銳私兵?還祝得嘗所願?
這是要造反啊!
齊至胤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陛下可知這封信是何時何人所寫?”
滕振揉了揉太陽穴:“天牢的倉庫半月前滿倉,刑部清倉的時候清出來這封信,它屬於李家……一個差不多滅門滿二十年的家族。”
滅門二十年?
齊至胤眉頭皺得更深了:“所以具體的時間和寫信人都沒有辦法確定?這種信件當年為什麼沒有被發現?”
滕振滿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朕在那年年底登基。”
齊至胤:“……”
很好,他明白了。
滕振登基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不過從滕振如今才三十就能算出他登基的年齡有多小,小皇帝能有多大的權威?老皇帝死小皇帝繼位,世家權勢滔天,有人在裡面做文章不要太方便,這封信雖說是從李家的東西里翻出來的,可是不是李家的東西都要打個問號,萬一是當年栽贓李家結果沒用上的假證據呢?
深吸一口氣,齊至胤小心翼翼的把信紙重新塞回信封。
“臣會順著這條線往下查的。”
“嗯,下去吧。”
齊至胤剛要告退,滕振突然“啊”了一聲:“對了,李家的人沒死完。”
齊至胤:“……?”你剛才不是說滅門了嗎?
“有個小女兒被李家臨風口上嫁給了一個商人躲過一劫,你可以查查她。”
“是。”
“下去吧。”
“臣,告退。”
……
另一邊。
組閣之事塵埃落定,米盈在事後升了官,雖然官階依舊不高,但位置卻很重要。
他成了內閣監事官,從四品,在內閣裡說不上話,不過內閣大小事務都會經過他手,沒有比這個職位更加適合安插眼線的了,滕振和世家掰扯了好幾輪才把米盈塞進去,為此還失掉了一個內閣席位。
內閣組建完畢之後,皇城內特意整理出了一個帶兩個花園的府邸用作內閣辦公場所,米盈作為“內閣秘書處處長”,這些天忙的腳不沾地,光是監工整理內閣檔案庫一件事都差點讓他上火到嘴裡冒泡,根本無暇顧及外面的事。
不過專心辦一件事也有專心的好處。
米盈看著手裡這本從外表上看毫不起眼的小冊子,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去了。
偌大一個內閣,檔案庫不可能無中生有,滕振把御書房裡的許多書籍檔案都“捐”到了這裡,除此之外,六部和其他部門也都提供了一些,各個世家為了保證自家的內閣當中的話語權和利益,也拉了不少過來。
一個檔案庫從空蕩蕩到堆滿書冊不過花了六天時間,而外面仍然源源不斷的有馬車拉來新的檔案書籍,米盈不得不清空了隔壁那間本來用作倉庫的房間,堆放這些來不及整理的書冊。
最新到的一車書冊是從陶家拉來的,一個小工搬運的時候腳一滑,打翻了其中一箱,這本小冊子正巧落在他腳邊,他彎腰撿起來無意識的開啟翻了一下,本想隨手翻一下就放回箱子裡,結果小冊子裡夾著的東西嚇了他一跳。
那是幾張乍一看很正常的紙,每張紙上都寫著不同的生辰八字,上面還編了號,其中一張紙上的編號被硃砂紅圈了出來,明確表示它的與眾不同。
如果換個人來可能只當這是幾張廢紙了,偏偏看到的人是米盈。
他可是手裡有著玩家名單的人,這份名單隨著時間推移不斷完善,其中正巧就有滕振這個皇帝的生辰八字,與這張被圈了紅的一模一樣!
米盈把這幾張生辰八字排成一列對比著看,發現這幾份生成八字的年月都一樣,日子也捱得很近,完全沒規律的只有時辰,可見這些生日是特意挑選出來的。
這些生辰八字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其中會有一張滕振的八字?
米盈看了一眼腳邊的箱子,問還在收拾翻落書冊的小工:“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