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便走出大殿,在眾人注視之下御劍而起。
梁爻御劍飛起,轉過頭來看去,那一抹火紅,正抬頭望著自己,如同一朵燦爛的花,盛開不謝。梁爻一笑,轉過頭,加速跟上了齊雲,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地殿的上空。
“齊師兄,我發現玄月長老很好說話麼,總是那麼溫和的,對其他弟子也是很好。”梁爻追上齊雲,在空中說道。
“當然,玄月長老在眾弟子心中,都是一個溫柔形象,不論是地殿還是其他幾殿。而且與我們師尊的關係特別好,平時師尊提起玄月長老,都是臉帶笑意的。”齊雲笑著說。“不像玄厲長老,一天一直是板著一個臉,我聽他的弟子說,他們都很少見玄厲長老笑。”
“嗯。”梁爻回答一句,忽聽齊雲道:“小師弟,今天來的時候,我教訓了你,你不會還記在心上吧?”
梁爻抬頭看去,卻沒見齊雲轉過頭,聲音淡淡傳出。梁爻道:“師兄是對的,我怎麼會怪師兄。”
“小師弟,就是現在,我還要說你不對。我們同為同門師兄弟,就算他行彥再有不對,也不能出手。而且,”梁爻話鋒一轉,聲音變得低沉:“他是四大世家的人,在擎天也是橫行霸道慣了,像我這種身處小地方的人,怎麼能比,要不是有師尊賞識,我們怎麼可能和他們同出一派。”
齊雲語調蒼涼,似有很多心事被勾起,梁爻無言,只好默默跟著。
過了一會兒,齊雲突然說:“其實在這裡,你只看到了柔軟的一幕,卻沒有看到它堅硬的一面。”梁爻不解,又聽到“所以,小師弟,讓自己變得更強吧,只有強者,才是這裡的支配者。”
這幾句話說的剛毅非常,梁爻看去,迎著陽光下的齊雲,突然湧起一股堅決之感。梁爻低頭,突然喃喃道:“這也是道麼。”
齊雲並未聽見,只是繼續向前去。二人穿雲過林,奔向麒麟殿。
二人到了麒麟殿,見過師尊玄悲,便都下去休息了,眾師兄見了齊雲回來,不免又是一頓笑罵。梁爻早早回了房間。
房間內,梁爻自身上摸出玉簡,想到齊雲今天說到的話,心中忽覺激動澎湃,原來自己心中,也想要成為一個強者,自己也有要保護的人,要實現的東西。當下心思入定,摸緊玉簡,透出神識進入,這次要看到並記載下青冥劍訣全部的才好。
神識透過玉簡,很輕鬆便又是找到了青冥劍訣。依舊是那幾個大字,這次梁爻學乖了,神識不動,等了一會兒,果然見那些大字,不斷消失,繼而出現若干總綱和小字。梁爻定睛瞧去,自右向左,個個分別排列飄於空中,劍一決、劍二決一直到劍三十二決,當下趕忙整理思緒,記下這些劍訣。
天快黑的時候,梁爻才神歸身體,默默吐了一口氣,只覺方才看到的東西,太多了,趕忙從旁邊拉過紙筆,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下筆如飛,不一會兒,便已將青冥劍訣記載下來。梁爻瞧著紙上所寫所繪,笑道:“這樣就萬無一失啦。”
梁爻看了一遍,甚覺滿意,當下收拾收拾,便去廚房張羅晚飯吃去了。
妖界,十里崖。
妖界與魔界不同,魔界雖土地廣袤,但人煙稀少,尤其是經過仙魔之戰後,實力早已遠遠下降。妖界卻是不同,一切都是紅sè。血一樣的紅sè。土地,宮殿,數目,都是血紅sè,大地之上,正中所處,正是妖界的宮殿,其中住著妖界的王者…妖皇。然而此刻的大殿之中,兩列正都站著幾個奇形怪狀的,妖界之人。顯然都是妖界的大將。而正中的皇位之上,本該坐著的妖皇,此刻卻不見蹤影。
偶爾有風吹過,都是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乾枯的樹幹,幾隻血鴉立於其上,正自鳴叫不止。十里崖是妖界最不同的地方,這裡很高,站在其上,可以俯瞰整個妖界大地,如果眼光夠好,甚至可以看到妖界的邊界。血sè的大地在十里崖前淺了很多,此刻,緩緩的崖坡之上,正一前一後站著兩人。或者說,是兩個妖。
當前一個,身形魁梧異常,從後看來,只能看到那血紅sè的披風與烏黑的長髮,令人矚目的,是那黑髮之間,有兩隻凸起的尖銳的角。身後另一個,身形要小很多,小到像一個正常的人類,不似一般妖類那樣碩大。他也是血紅sè地衣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若偏要說什麼不同,便是他的武器了。妖類的武器,各個不同,奇形怪狀,而這個妖,卻是背後插有一把劍,劍身被紅布包裹,只留出一個暗藍sè劍柄。
“老虎被關久了,要出閘吃羊。你覺得它能吃到羊麼。”聲音自當前一個妖傳來,隨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