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的剋制住了。“你會不會管太多了?”
“不要這麼說嘛,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自是有緣……”她連忙住嘴,因為他一副想要動手掐死人的樣子。“呃,對不起,我離題了。”
“對,你離題了。”他臉色很臭。
“對不起,我剛剛要說的是,你看看我的樣子,我的氣質,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或是千金小姐的樣子。你應該聽過『豌豆與公主』的故事吧?只要是真正的公主,就算隔著七層床墊都可以感覺到那顆豌豆而睡不好,至於像我這樣個性的人,就算墊子底下放一整排的榴蓮,我還是能睡得跟豬一樣。”她兩手一攤,“我想你找錯人了,真的不會是我啦。”
至默瞪著她,卻發現自己有點想笑,及時咽回沖動的笑意,語氣冷淡的開口。
“很難說,也許你就是朱德玉,只要有足夠的證據支援這一點。”
“噢。”她圓圓的小臉頓時陷入苦思。
“認真想。”他粗聲粗氣的命令。
“唉。”她真的很苦惱的樣子。
“你努力回想,有什麼是可以證明你或許可能是朱德玉的私密物品?”
“啊?”她已經想到快翻白眼了。
至默嘴角的肌肉莫名其妙的拚命自動往上揚,他駭然的發現自己竟然差點笑了出來。
可是她那有著黑眼圈的小圓臉,在苦苦思索的時候,簡直像極了一隻狸貓,嘴邊還粘著一小條義大利麵,鼻孔因為剛剛嗆噎到辣面而掛著一小顆晶瑩的鼻涕……
好醜,而且滑稽到了極點。
想笑的感覺就像失去控制熊熊冒出的碳酸汽水,不斷往上衝,他死命剋制也沒有辦法,最後還是勉強清了清喉嚨。
“把臉捂住。”
“為什麼?”她愣了下。
“看到你的醜臉讓我……”想笑。“胃痛。”
“我看到你才作惡夢咧,”小辛登時怒火中燒,猛地推開他站起來。“不用想了,我不是什麼朱小姐、狗小姐的,再見!”
“不準走!”他及時抓住她的手臂,微一用力將她擄回懷裡,臉上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厲的眸光。“這件事比你所知道的還要嚴重,我絕對不允許你當作一個玩笑!”
“噢!”她跌入他強壯堅硬的胸前,撞得頭暈眼花,胸口的氧氣全被擠了出去。
三四天沒有好好的睡覺,壓力沉重到身心幾乎無法承受,還有好幾餐沒有正常進食,再加上此刻又驚又怒又急的交錯攻擊下,小辛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哇……”她放聲大哭,哭得涕淚縱橫。
剎那間,至默胸口一痛,手足無措了起來,嚴峻的酷臉浮現一抹慌亂心疼,“你、你……別哭。”
“到底要怎麼做你們才會滿意?你們究竟想怎麼樣?錢、衣服、伴唱機、我這條命統統拿去好了,我已經好累好累了……”她哭得像個悽慘無助的孩子般。“統統都是我的錯,分手的也是我的錯,被男人騙也是我的錯,找不到人也是我的錯,頭痛的也是我的錯,胃痛的也是我的錯……”
她邊哭邊大喊的內容雖然聽得至默一頭霧水,可是他的胸口卻不由自主揪疼了起來,伸手將痛哭的她擁入懷裡。
“噓,別哭了……這不是你的錯,對不起……”他的胸口糾結灼熱如火燒,陌生的疼痛和不捨狠狠的鞭笞過他的心。
他想要安慰她,卻不知道該從何安慰起,天知道他這輩子還沒有安慰過任何女人。
至默只能緊緊的擁著她,給予她無言的撫慰。
他結實的胸膛好有安全感,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更像陣陣的安撫催眠聲,淡淡麝香的男人氣息包圍著她,好溫暖,真的……很暖……
在他懷裡彷彿什麼都不用擔心,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絕對不會有任何一顆大石頭小碎石壓到她。
這就是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嗎?她漸漸停止了哭泣,迷惘卻又奇異安心的偎著他。
小辛有些暈眩、有些醺然迷惑的蜷縮在他懷裡,小臉緊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感覺著他的力量。
好象在作夢一樣……
如果這是夢的話,那麼永遠不要醒的話該有多好?
最後,小辛還是乖乖的回家,自床底下拖出那隻破舊的小皮箱。
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還留著它?但聽說這隻小皮箱裡裝的就是她所有的私人物品了。
在十六歲以前,她每天都會檢查小皮箱裡的每一樣東西,試著從裡頭找出什麼電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