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否知道,臣妾在被休之前,已經懷上了龍種?”
“有這等事?”皇上並不知道這件事。
枝頭沒有回答他,繼續問道:“您又知不知道,在孩子初現人形時,是被您的好兒媳給害掉了?”
皇上吃了一驚:“好兒媳?你是指,雪嬋?”
“皇上還不知道嗎?現在的五福晉,不是雪嬋,而是寧兒。是寧兒害掉了臣妾與皇上的親生骨肉!”是寧兒逼走了雪嬋!是寧兒用她的‘障眼法’矇蔽了您的雙眼!“枝頭倚靠在宮牆上哭著,瞬間只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暗。然後,她倒了下去······
香兒睜開眼,看到了屋裡的陳設,知道自己回到了房間。她頓感口渴,便自己起身去倒水。可是她的高燒未退,走路就好像在踩棉花一樣,沒有力氣,軟軟的。當她好不容易走到桌子旁時,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一下子拍了下去。
”啪!”一聲重響,驚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永琪和在暗處發呆的無澤。
見香兒大口喘著氣、雙手扶在桌子上,兩人急忙上前去攙住她。兩隻胳膊,正好一人一隻攙著。
“無澤,你先下去吧,有五阿哥就夠了。”香兒見兩人的神情不對勁兒,只好出聲化解尷尬氣氛。
“是。有什麼事,公主······”
“我知道,有事我會叫你的。你先去休息吧。”香兒的意思很明顯了。無澤只好退下了。
“你剛剛在做什麼?”永琪問她。
“水,我要水······”香兒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永琪一手攙著她,一手倒了水喂她喝。一杯又一杯,好幾杯下肚,香兒才漸漸緩過勁兒來。
“謝謝。”香兒說道。
“你還是先回去躺著吧,不然病情又該加重了。”說著,永琪要扶香兒去床上休息。
香兒卻推開他,道:“小心一點,不然一會兒被皇上看到,你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不會的。剛剛有人來報,說皇阿瑪抱著一個女子回去了。那女子好像是叫······石荔吧。”
“枝頭姐?怎麼會?”香兒不解。
“枝頭姐?是石荔嗎?”永琪問道。
“你忘了枝頭姐了嗎?曾經在御花園······”香兒講起了那日的事。
“真的是她啊。難怪我覺得當時看著她面熟,卻想不起來是誰。”永琪攙著香兒來到床邊坐下。
“我好多了,你快回去歇著吧。”香兒說道。
永琪立刻反駁道:“那怎麼行?!我都答應了皇阿瑪,會好好照顧你的。”
香兒沒說話,只是望著窗外發呆。永琪想摟過香兒卻又不敢,因為現在他們並不是以前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兩人就這麼坐著,隔著大約二十公分的距離。
這時有人在樓下喊道:“五阿哥大喜!側福晉懷上小阿哥了!”兩人被驚了一下。
香兒繼續坐在床上,永琪則跑了出去。
“什麼時候的事兒?”永琪問那來報者。
“回五阿哥的話,已經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難道是我與她洞房花燭之夜?”永琪自語道。
“若五阿哥沒什麼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
“你先下去吧。”
“喳。”
來報者走遠後,永琪又上了樓來。香兒迎上去,道:“回去吧,這是喜事,她希望你陪在她身邊的。”
“我想起了我們以前的孩子。五個月大,就被殺害了。”
“過去的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香兒扭過臉去不看他。
“這,會不會是我們的孩子‘投胎轉世’?”永琪猜測道。
“你在說什麼啊?我們的孩子出事以前,你們就已經······”香兒沒再說下去,她不想再說了。
最後,香兒推了永琪一下,讓他回去。無奈,永琪只得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孩子?公主有過孩子?和這個阿哥?怎麼會呢?”無澤在心裡暗自揣測著,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切都只是夢吧?最好不要成為事實。或許,我消失以後,歷史上不會有關於我的任何記載。那,就當這是一場夢,美夢加夢魘,醒了以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的。可是,我真的能爽快地放下這裡的一切嗎?我真的能放手這一份如真如夢的感情嗎?”香兒抬起頭,望著夜空,數著天上忽明忽暗的星星。不知道,它們清不清楚香兒的感受,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