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出去了,有些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柳良君也有些意外,他跳上大石頭,坐在曾佩芹的旁邊。
“說我什麼呢?”“就是去延安的事。”曾佩扭頭看看他。
柳良君的身形頓了下,有些意外的看看她們倆,這兩人雖然在他的名單中,但他還沒有與她們接觸,她們居然就知道他在作的事。
臨時中央撤離上海之後,他作為剛入團的新團員被留下來,繼續在上海從事學運,三年以前市委遭到破壞,他的被捕,然後他就與黨失去聯絡,直到不久前,黨組織才重新找到他,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組織民眾支援淞滬抗戰和動員學生和青年去延安。
根據組織的指示,他一改平日低調的行為,第一個站出來組織支前隊,同時開始在支前隊中暗中展人員,準備將他們送到延安,而這個目的也正是今晚來找她們的原因。
“你們願不願意去呢?”既然目的已經知道,柳良君也不瞞了,他淡淡的笑了笑。國共合作抗日的局面已經形成,對共C黨的迫害也不像以前那樣了,他親眼看到他的正大光明的出入**指揮部。
“為什麼要去延安呢?”林月影問:“這裡不是一樣抗日嗎?”
“延安是個不一樣的世界,那裡乾淨,充滿抗日氣氛,民眾樂觀積極。”柳良君很熱情的說,他很想去那裡,那是他心中的聖地。
“你去過延安?”曾佩芹有些奇怪的問。
“沒有,我做夢都想去。”柳良君的神情十分遺憾。
“那你怎麼知道的?”曾佩芹搖頭咯咯笑道:“是不是道聽途說的?”
“你是共C黨吧?”林月影的社會經驗畢竟比曾佩強,立刻想到柳良君暗地裡的身份。
“不是,我不是共C黨,不過我認識一位共C黨,”柳良君搖頭說,嚴格的說,他沒有說假話,到目前為止他只是共青團員,還只是黨組織的後備軍:“我聽過他的講話,武漢、北平、太原很多青年都在奔赴延安,投身到抗戰的洪流中。”
柳良君的語氣有些激動,曾佩芹明顯受到感染,林月影卻還是比較冷靜:“柳同學,我們不正是處在抗戰的第一線嗎?距離這裡五里遠就是前沿陣地,為何還要千里迢迢跑延安呢?”
“坦率的說,我不認為領導的抗戰能取得勝利,看看虹口楊樹浦就明白了,她們不敢動群眾,只有把中國的群眾都動起來,抗戰才能取得勝利。”柳良君認真的說。
“**將士表現很英勇,連高階將領都衝到第一線,怎麼說他們不能領導抗戰勝利呢?”曾佩芹也不信,誰都知道,**的裝備更好,**的人數更多,不能領導勝利,難道共C黨就行?
話有些不投機了,柳良君也不氣餒,這些天被拒絕的次數也不少了,他也經受過打擊了,她們拒絕的理由與其他人的差不多,不相信共黨,對還有幻想。
“你們聽說了嗎?”柳良君轉換話題,不再動員她們了:“從四川過來的二十四集團軍已經到南京了,據說他們的裝備比中央軍還強。”
“有吹牛了吧,”曾佩芹搖頭說:“比中央軍還強?騙鬼吧,前天從廣西開來的二十一集團軍和十九集團軍,據說還是桂軍和粵軍的精銳,桂軍還沒上陣,粵軍在大場打了兩天,就快支援不住了。”
她們這些救護隊員在各個戰場奔波,對各種訊息瞭解很清楚,對軍隊番號和裝備也越來越熟悉了,而且能夠透過部隊裝備判斷戰鬥力。
第六節 戰地黃花(三)
暗中柳良君淡淡的的一笑。他沒有繼續談這個話題。知道他的說法沒錯。這次回上海見到一個重慶來的同志。這個叫池金明的同志是西南開發隊的中層幹部。這次到上海來是協助淞滬地區工廠撤退的。他對四川的情況。特別是對重慶的情況非常瞭解。他對四川軍隊的所有情況都是從他那裡的來的。不過他只是好奇。他沒想過去重慶。他打算與同學一道去延安。可上級卻沒批准。要求他繼續在上海發動群眾。宣傳我黨主張。
這兩個話題談不下去了。柳良君也無心再談。三人隨意的談起學校的情況。林月影和曾佩是同一所學校的。柳良君卻是復旦的。不過上海的大學就那麼多。彼此都不算不熟悉。所有話題也都差不多。
不過沒聊多久。吳醫生就找到他們。讓他們把今天的傷員送到後方的醫院。此刻正是送傷員的時候。日軍的空軍今天白天不知道為什麼沒出現。這是個不算太好的訊號。以日機的活躍。晚上出來的機率太大了。
七八輛卡車滿載傷員從救護站開出。車一起動。林月影就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