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的傷亡?”陳賡見三營長的樣子,壓壓火氣問道。
三營長不想在魏文剛面前丟臉,扭扭捏捏的不想說,陳賡一下更火了,聲音一下就拔高八度:“說!”
“是,陣亡二十六人,傷八人,狗日地槍打得準。三營長立正答道。
陳賡愣住了,隨即心中一陣絞痛,這些可都是軍官呀,是軍隊的精華,土城戰役,才陣亡一百來人,強渡皎平渡,擊潰劉元塘也不過陣亡三十來人,可這樣一支小分隊就造成他們三十多人的傷亡,是在太不值得了。
陳賡怒氣沖天的瞪著三營長,三營長知道自己闖禍了,陳賡鼻孔冒著粗氣好半天才罵道:“滾,去吧東西拿來,還有那些礦石標本,丟了的,給我找回來。”
三營長大氣不敢出,轉身就跑,過了一會,陳賡才慢慢平復下來,他向勘探隊隊員們敬了個軍禮:“對不起,我的部下不該打人,這是平時督導無方,請你們原諒。”
簡安和魏文剛有些意外,他們略微皺眉,隨即站起來還禮:“學長言重。”
“剛才我說錯了,你們沒給莊文革丟臉。”陳賡很坦率的,知錯就改:“不過我不同意你們說的,咱們那蔣校長的確不抗日,你們看,為了圍剿我們紅軍,派出了百萬部隊,可日本人呢?東三省一槍不放,熱河停戰協議丟了半個熱河,塘沽協議丟了長城,日本人步步緊逼,他卻步步退讓,這不是賣國是什麼?”
“大丈夫能曲方能伸,”魏文剛的口才顯然要好於簡安,每次都是他搶著答話:“我們實行地是以空間換時間,抗戰是個長期戰爭。”
“陳將軍,”曹瑞芝忽然插話:“這點我同意莊隊長地觀點,抗戰是長期戰爭,九一八事變時,我們幾乎沒有重工業,鋼鐵產量只有日本的百分之一,基本沒有軍事工業,連子彈都要從國外進口,這怎麼打?”
“對,四年過去了,我們在重慶建設了很多工廠,這些都是國防工業,為抗戰打下基礎,”一個年青地隊員站起來說:“當年我在北平時也參加了反政府示威,要求政府對日宣戰,可這四年裡我才知道,我們國家有多弱,抗戰有多難。貿然開戰,我們的民族會蒙受更大的損失,陳將軍,不客氣的告訴你,西南開發按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不出十年,我們就可以北上收復失地了。”
“陳將軍,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嗎?”常隆慶說道:“這裡有個大鐵礦,我們要在這裡建一座鋼城,有了鋼鐵,我們就可以造武器,就可以打日本了,陳將軍您與莊隊長是好朋友,留下來,別管什麼黨派之見了,和我們一起幹吧,到抗日戰場上去發揮才能。”
陳賡有點哭笑不得,他費這麼多唇舌其實就是想把這些人拉進紅軍中,特別是那幾個年青的勘探隊員和護衛隊員,沒想到居然被別人先動員了。他彷彿看到莊繼華在重慶笑得打滾。
“你怎麼知道陳賡與莊文革是好朋友呢?”門外傳來一道充滿紹興味的聲音,陳賡一聽這聲音立刻蹦了起來,一個美髯公從門口外進來。
“周副主席,您怎麼來了?”陳賡很是意外。
“你這個陳賡跑得好快,我也不得不追快點嘛。”周E來笑著說。
簡安和魏文剛立刻知道是誰了,他們也隨即向周E來敬禮:“周主任。”
“坐下,我們慢慢聊。”周恩來隨意的還了個禮,然後招呼他們坐下:“莊文革對你們的教育抓得挺緊,我們可有好多年沒見了,他在重慶怎麼樣?”
“我們來這裡半年多了,也很長時間沒見到隊長了。”魏文剛嘆口氣:“我們從報上了解到一些情況,重慶在搞減租減息,恐怕輕鬆不了。”
“張靜江曾經在浙江試行過一段時間,後來無疾而終。文革會成功嗎?”周E來露出擔心的神色,他的這個態度立刻獲得大多數普通隊員的好感。
“肯定能成功。”一個隊員快嘴說道。
“為什麼?說說你的理由?”魏文剛正要制止,周E來卻已經開口問道。
“說不清楚,”隊員有些羞澀的說:“隊長肯定有辦法,他已經策劃好幾年了,他從來沒失敗過。”
周E來默默的想了會說:“嗯,他是這樣,凡事謀定後動,希望能成功。儘管這不是最徹底的解決辦法。”
魏文剛張張嘴想要反駁,卻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露出不服氣,周E來察覺了,他只是淡淡一笑:“我想請你們給我帶封信給他,可以嗎?”
或許是周E來的客氣讓大家感到有些歉意,簡安連忙答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