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瑣的規章制度,住下不久就有街道的人過來要求他們登記身份證和戶口,在找工作或讀書時,都要求填寫經歷,每次街道舉辦活動,街道幹部都會到各家各戶通知動員。
南京政府遷到重慶後,李之龍感到應酬明顯增加,各級政府高官都需要他去應酬,對這些他既敢興奮又感到煩躁,他隱隱約約覺得這樣不好。
南京的勝利消傳來後,重慶即陷於興奮和悲傷中,興奮源於南京地主要是四川子弟創造的,悲傷源於巨大的傷亡,與其他地方不一樣,這裡每個陣亡士兵家庭都會收到一份陣亡通知,從城市到鄉村,無數家庭在舉行葬禮,重慶市政府和西南開發隊聯合邀請川藏大寺和峨眉山高僧,以及青城山道士在重慶舉辦大型法會,追悼陣亡英靈。
對林森、吳稚暉、戴季陶這人,李之龍基理,但汪精衛不一樣,大革命時期,他與汪精衛的關係就很好,汪精衛對他可謂有知遇之恩,不到三十就掛中將軍銜,擔任海軍局局長,主掌“全國”海軍。中山艦之後,他一直鬱郁不得志,直到汪精衛從海外回來,擔任國民政府主席,他又重新得志,武漢七一五清黨之後,他聽從了莊繼華的勸告,主動脫離汪精衛集團,但汪精衛對他的重用,他還是銘記於心。
汪精衛是在節之後抵達重慶的,國民政府撤出南京之後,武漢成為全國的抗戰中心,全國主要抗戰團體和軍事員會都在武漢,但汪精衛卻隨國民黨中央黨部和國民議會一起遷到重慶。到重慶後,李之龍與他交往順理成章的展開了,汪精衛的官邸就在上清寺,與西南開發隊隔河相望,汪精衛經常邀請他過去相談,李之龍每次都欣然赴會,而汪精衛也經常到西南開發隊拜訪。
“在田,要照重慶這樣發十年,這場抗戰才有希望。”汪精衛看著對面忙碌地港口,心中有些悵然,這些年與蔣介石鬥,每每落於下風,當年那個不負少年頭地少年,如今已經有了華髮。
“汪生,我們不這樣看,”李之龍委婉的說,對面的是新開工的江北城工地,計劃在那裡修建一個大型兵工廠和碼頭:“日本雖然強大,但不是不能戰勝。要和平,可以,但必須以不損害國家主權為首要目的,否則和平沒有意義。”
李之龍這段時間與汪精衛地交流。他地悲觀情緒有所瞭解。所以極力勸解。這段時間他陪著汪精衛林森等人參觀了他們建設地鋼鐵廠、汽車廠、藥廠、重炮廠等等。還陪他們去成都拜訪劉湘。可這些對他們地影響截然不同。林森受到很大鼓舞。認為有這些支撐。抗戰完全可以打去;但汪精衛卻還是不為所動。堅持他地悲觀。
“你們?”汪精衛疑惑地看看李龍。他一身白色西裝。在江風地吹拂下。恍然若仙。
“在田。這個我們是不是你和莊文革?”陳璧君在一旁補充道。她穿著一身赤色棉袍。上面繡著一朵白色山茶花。手工精。
“是地。不但包括文革。我們西南開發隊上下都是這樣認識地。”李之龍正色說道。這是基本原則。決不含糊。
“汪先生。”李之龍沒容汪精衛發問便繼續說:“為了這場戰爭。我們準備了五年。建了幾十家工廠。幾十座礦山。對這場戰爭。我們也討論了五年。該
們已經形成共識。日本人發動這場戰爭地根本目國。汪先生。現在談和平。天下立刻大亂。“
“不然,抗戰的結果有三種;戰必大敗,和必大亂,二是和必大亂,戰未必大敗;三是戰必大敗,和未必大亂。”汪精衛地秘書曾仲鳴在旁嘆息著說:“現在平津丟了,太原丟了,上海丟了,連南京都丟了;戰必大敗已經是事實;第二種可能性就不存在了,在第一種和第三種之間,我認為,和未必大亂。”
曾仲鳴與汪精衛關係非淺,他從法國回國後就一直在汪精衛身邊,幾次都與汪精衛共進退,而這三種結果則是低調俱樂部早就有的結論,曾仲鳴只不過複述一道。
“還是周佛海看得清,共C黨桂系馮玉祥這些人只不過是打著抗日地旗號倒蔣罷了,他們的目的是借抗日重整旗鼓,唱唱高調而已。看看共C黨的戰報,消滅幾十個,幾百個,也宣稱大捷,我都臉紅。”陳璧君一臉鄙夷。
汪家的客廳現在只有他們四人,汪精衛的國民黨改組同志會的主要成員陳公博、梅思平等人都在武漢,陳公博還是大本營民眾訓練部部長。
“我雖然是黃埔業,從來沒帶兵打仗,不過,自信還是有些眼光的,在我看來文革和蔣百里將軍,他們卻是這方面的專家,在國內能出其右者很少。”李之龍思索著說:“中日之間各有優劣,只要揚長避短,我們也能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