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魂,”莊繼華看看前面塵土中時隱時現地身影,後面的衛士距離他們也比較遠痼疾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便低聲說到。
宣俠父正努力駕馭誇的馬,聽到莊繼華的話拉住馬韁轉頭看著他。
“你有巫山的訊息沒有?”莊繼華說完死盯著他的眼睛,半幅手巾罩住口鼻下,只有眼睛能暴露人的思想。
“沒有。”宣俠父答道:“我和他們失去聯絡了。”
“你放屁,”莊繼華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說地是真事,巫山可能出事了,川北紅軍最近釋出地佈告裡面沒有他的名字了,他很可能被捕了。你要知道就告訴我,如果來得及,我負責派人救他,否則他可能會被槍斃地!”
宣俠父不由呆住了,他猛地勒住馬,莊繼華一下就衝到前面去了,莊繼華拉住馬,調轉馬頭,緩步走到宣俠父的身前,宣俠父這時已經恢復過來,他冷冷的看著莊繼華。
“為什麼?”宣俠父很是不解的看著他。
“為什麼?”莊繼華說:“哼哼,這要你們自己呀,肅反,肅反,連巫山這樣的都被當作反革命了,幸虧當初我沒聽他的,否則老子骨頭恐怕都爛了。”
當聽到肅反時,宣俠父明白了,肅反擴大化,不僅僅是在蘇區,白區也一樣,很多出身不好的黨員被秘密處理了,只有少數運氣好的只是被開除黨籍。不過他還是不能相信,連蔣先雲這樣的人也會成為肅反物件。
但莊繼華只回答了他一半問題,不過剩下的一半已經不用再回答了。
宣俠父呆了半響,猛地揮鞭,胯下馬一聲嘶鳴,四蹄翻飛,飛快的向前奔去,他不能回答莊繼華的問題,這涉及黨的機密,更何況他們不能直接與川北紅軍聯絡。
從踢兒山向北,山腳下有一座軍營,軍營內士兵正熱火朝天的訓練,喊殺聲震天動地。馮玉祥站在山腰上,靜靜的看著山腳下的軍營。
第四節 塞北烈焰(八)
莊繼華和宣俠父是最後到的,他們理所當然的站在人群外側,不過現在這人群小多了,邱山寧、李運深、文勇都沒來,馮玉祥轉過身向莊繼華招招手,莊繼華立刻走到他身前。
等莊繼華到了跟前後,馮玉祥卻對黃紹等人說:“我想和莊將軍單獨談談。”
黃紹立刻點頭:“好,文革,我在山腳下等你。”說完他轉身走了,吉鴻昌和方振武默默的看了看馮玉祥,見後者神態堅決,他們只好跟在黃紹身後下山,宣俠父更是複雜的看了莊繼華一眼,然後才轉身離去。
馮玉祥魁梧的身軀在春天的陽光下顯得十分高大,長長的人影拖曳在崎嶇的山地,映襯在踢兒山瑰麗的風光中。
“在這裡看得遠,看得高,”馮玉祥沉沉的說:“民國二十四年我在察哈爾當西北邊防督辦時就常到這裡來,高興時來,彷徨時也來,我總感到這裡能給我指引方向。”
從側面看馮玉祥粗糙的額角上披著幾縷白髮,下顎肥厚,粗大的喉結只能略微蠕動。莊繼華看著這個前清就加入軍旅的老軍人,想想其叱詫風雲的一身,他忽然感到自己很渺小,在軍校裡的指責很可笑,他們這代人什麼沒經歷過,,如果自己不是穿越族,不知道今後幾十年的發展,自己有什麼資格與他們在一起談論國家大事。他們從小兵幹起,在這亂世嘔心瀝血幾十年才把幾十個人的隊伍發展成幾十萬的軍隊,現在他是失敗了。可他們地失敗是光榮的失敗,歷史已經重重的記下了他們的活動。
“文革,你看,”馮玉祥指著北方,莊繼華順著他的手指往遠處看。遠方山巒疊翠。碧空如洗,青色地天幕連著翠色地山,迎面吹來的分帶著些許土味,送來悠揚的駝鈴聲。
“這天,這山,這風,”馮玉祥的聲音裡包含著深深的感情:“站在這裡就能幹天下的雄奇,天地無窮盡的玄奧。自身的渺小。我是個粗人,雖然說不出很多道道,但有一點我是明白地,這天、這山、這風,是我們的天,我們的山,我們的風,如果我們聽任外敵入侵,那我們與賣國的滿清政府有何區別。”
馮玉祥說到這裡衝莊繼華搖搖頭,讓他不要說話。聽他把話說完後再說:“你的那位校長,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是絕不會真心抗日的,先安內,後攘外,這時他的既定策略,不剿滅**他是絕不會罷休的,可要等剿滅了**,日本人恐怕都打到長江了。我也知道這點人馬別說反攻東三省了,就是熱河也不拿不下來。但我必須要作。如果那位校長能堅持抗日,那我願意服從他地領導,如果他只做做樣子,那就我來幹,我要打個勝仗給他看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