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劉殷淑心裡裝地原來是莊繼華,難怪怎麼追都追不上,不過想想也怪,他認識劉殷淑在前呀,只能怪造物主的安排吧。
打鬧中突然聽見有人叫到:“來了,來了!奏樂!”
婚禮進行曲中,李之龍的婚車在門前停下,穿著整潔的海軍制服的李之龍先下車,然後從裡面扶出穿著婚紗的潘慧勤,兩人在花瓣飛舞中挽手而入。
穿過人群組成通道,潘慧勤陶醉著,如花的笑顏,顫抖的纖手無一不顯示著她正被巨大的幸福所包圍,花瓣從天上緩緩落下,散落在她的、他的頭上、肩上。李之龍儘量保持莊重,可也忍不住流露出陶醉的神色,兩人在莊重的音樂聲中,緩慢的走在紅地毯上。
這對新人正經歷著人生的重要時刻,正沐浴在幸福與滿足之中。
誰也沒注意,人群中的莊繼華消失了。
看著他們的陶醉,莊繼華的心中突然湧出一種很深的痛,中山艦象把刀在挖他的心,這太殘酷了,莊繼華從來沒想到知道歷史的結果是這樣讓人心痛。他踉蹌著從人群中退出來,坐在一張椅子上,低著頭,眼裡含淚,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只想大叫,只想發洩。
第二十九節 婚禮(二)
你不舒服嗎?“過了好一會,一個溫柔的聲音飄進耳定定神,用手在眼眶上抹了把,又柔柔臉,然後才抬頭,卻是劉殷淑正擔心的看著他。醉露書院
“沒,沒什麼。”莊繼華略有些慌,剛才齊琳琳的話多少觸動了他,此刻仔細打量劉殷淑,卻見她白皙細膩的面容隱隱帶著紅暈,秀麗靈活的眼中透著羞澀,微微前傾的身體掩飾不住修長的身材,挺拔的雙胸,纖纖玉手揉動手帕,掩飾心中的不安。
莊繼華站起來說:“沒什麼,只是有些激動。”
兩人都有些不安,這時傳來司儀大聲宣佈:“新人向總理獻禮鞠躬。”潘慧勤把手裡的花放在孫中山的像下,然後與李之龍一齊向孫中山的畫像鞠躬。
“你相信命運嗎?”
劉殷淑正激動的看著新婚夫婦行禮,卻忽然聽見莊繼華的問題,她略微一愣然後低聲說:“我信。”
劉殷淑的語氣卻也讓莊繼華稍感意外,他看著喧鬧的人們,好一會才說:“今為朝上客,明為階下囚,富貴榮華如過眼雲煙,希望他們能相濡以沫,患難與共。”
這有些悲涼的話讓劉殷淑詫異,她不明白為何在這種幸福時刻,莊繼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莊繼華似乎也感到他的話與現實格格不入,轉頭看看劉殷淑帶有疑問的眼神,他略有些不安的解釋道:“只是略有所感。”
這個解釋有些勉強,不過劉殷淑沒深想,她正陶醉的看著新婚夫婦,眼裡充滿憧憬。
在現在來說這是場新式婚禮。可對莊繼華來說毫無新意,前世的儀式大都如此,所缺地也就是那些革命內容,也許舉行一場完整的舊式婚禮,莊繼華也許還有些興趣。醉露書院
劉殷淑感受到了莊繼華身上的那份孤寂,這讓她有些莫名的擔憂。也有些莫名的期待。
婚禮進行到現在,莊繼華還有個發現,無論國共的高階領導人都沒露面,這有些不正常。如果單單是蔣介石,那麼還可以解釋;可是為什麼共產黨方面也沒人呢?
“奇怪。”莊繼華喃喃低聲道。
“奇怪什麼?”劉殷淑問道,這時儀式結束了,大廳里正在騰場地,他們倆隨人流向後面走去。
“哦,沒什麼。”莊繼華隨意敷衍。
劉殷淑臉上露出失望地神色。莊繼華心裡一軟,補充道:“我是在想。蔣校長為什麼沒來。”
劉殷淑微微一怔問道:“這有什麼奇怪的,蔣校長事情多,也許有別的大事要忙,汪主席不是送了花籃的嗎。”
莊繼華大有深意地朝她笑笑,劉殷淑心理又是一陣慌。定下神後,她才感到剛才的理由正好證明莊繼華的擔心,蔣介石連個花籃也沒送。
這時蔣先雲他們又過來了。陳沖著他們一揚手,笑道:“你們倆躲在這裡呀。”幾個女孩衝著劉殷淑大有深意的笑笑,劉殷淑臉上火辣辣的,她分辯道:“我們只是閒聊。”
這可是越描越黑,果然幾個女孩嬌笑道:“嗯,是閒聊,我們也沒說什麼。”
這下連莊繼華都有些掛不住了,陳象發現新大陸一樣裝模做樣:“文革,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臉這麼紅。”
莊繼華有些惱怒的盯著陳,陳卻不管不顧地繼續說:“文革,有病就要去醫院,別硬挺。”
莊繼華忽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