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與日本人談判,出賣了國家,請他撤銷我的委員長職務,由你們去談!”
說完之後,黃郛站起來就要拂袖而去,殷汝耕劉石蓀連忙過來安慰:“昭公,昭公,息怒,息怒。”
“莊將軍不是一力主戰嗎?怎麼也想起談判了?”黃郛重新坐下後,殷汝耕轉身對莊繼華髮難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嘲弄。
“與日本的交涉必須兼顧戰場和談判桌,”面對黃郛的暴怒,莊繼華仍然平靜的侃侃而談:“任何只顧一方面的做法都會讓日本人有機可乘,我雖然主戰,但也不反對談判,可是諸位呢?要知道。日本人是屬狗的,欺軟怕硬,不給他一點教訓,他不會老老實實地坐下來與我們談判。況且日本的談判代表中不是也有軍方代表嗎?”
劉石蓀真正不希望黃郛就這樣拂袖而去,他正與朋友籌建一個輪船公司,十分希望得到工商銀行的貸款,在與張靜江的接觸中知道他與莊繼華的關係十分密切,所以他不希望得罪莊繼華,進而影響到他的貸款。
“昭公,我看莊將軍說得有些道理。下次談判時,可以讓他作為軍方代表參加。”劉石蓀說道。
黃郛沒有答話,臉上的神色卻已經清楚表明他的態度,殷汝耕十分不滿的看了劉石蓀一眼:“石蓀,談判是國家的事,不是誰想來就能來地,我不同意。”
莊繼華沉默了一會,他現在已經清楚了。這些人是鐵了心不讓他參與談判,這又從另一方面堅定了他參加談判的決心。
廬山枯嶺美廬門前,五月溫暖的陽光下,蔣介石和宋美齡破天荒的一起站在主樓門前,兩輛賓士緩緩在樓前停下,從車內下來一個穿著德軍制服,滿頭華髮的老人,他的身後是個同樣滿頭華髮的老年婦女,他一下車蔣介石立刻滿面笑容的迎上去。
“塞克特將軍,歡迎您到中國來。”
馮。塞克特。前德國陸軍總司令,德國軍隊締造者,在蔣介石再三請求下,在今年五月初到達上海,在上海停留了十來天后。在五月中旬到達南京。在南京盤桓七八天後,五月底在蔣介石特使朱家驊地陪同下,前往廬山見蔣介石。
“非常感謝您的邀請。”塞克特平靜的握住蔣介石的手:“我一直希望能到中國來看看,只是身體的原因直到今天才如願以償。”
塞克特的語氣十分誠懇,的確他早就想來了,當然他也清楚蔣介石邀請他來的原因,鮑爾上校開創的中德軍事合作現在進入一個停滯期,接替鮑爾的魏採兒在南京政府中受到地指責越來越大,這種指責主要是魏採兒對人太粗暴,讓蔣介石的軍官們受不了;更深層的原因是魏採兒沒能滿足南京方面要求德國幫助建設軍事工業的要求。
還德國時,國民政府的大使館就向塞克特做過暗示。蔣介石會在訪華期間邀請他出任高階軍事顧問。但這都不是他想訪華地原因。還在數年之前,一個東方青年曾經讓他產生了一個強烈的願望。到這個古老的國家看看,為什麼這樣一個貧弱地國家能出現這樣優秀的軍人,他對現代戰爭的理解居然超過了絕大多數優秀的德**人。
“因為我們都知道的原因,我暫時不能接受高階軍事顧問的邀請,我必須取得德國外交部和國防部的同意,對於這點還請委員長閣下諒解。”塞克特剛在客廳裡坐下就開口拒絕了蔣介石的邀請。
蔣介石失望之色溢於言表,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宋美齡急忙開口:“當然,我們能理解您的決定,但委員長希望您能感受到我們地誠意。”
“是地,我能感受到,”塞克特點頭:“我一踏上中國的領土就感受到這種誠意,說實話,我對中國非常感興趣,多年以前,莊繼華將軍就曾建議我,在有生之年到中國來看看,我接受了他地建議。對了,委員長閣下,我聽說他是您的學生,”塞克特說著很鄭重的對蔣介石說:“我必須祝賀您,為您能有這樣優秀的學生。像他這樣優秀的軍人即便在德國軍隊也沒幾個。”
蔣介石和宋美齡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起莊繼華來了,宋美齡微笑一下問道:“塞克特將軍,您與莊將軍很熟悉?”一直微笑著陪在塞克特身邊的塞克特夫人笑著插話道:“哦,夫人,莊是個壞孩子,我寧肯我丈夫沒認識他。”
塞克特聞言哈哈大笑:“哦,不,親愛的,他是個憂傷的孩子,至少比古德里安要好。”隨後他向有些目瞪口呆的蔣介石和宋美齡說:“莊曾經與古德里安和曼斯坦因打賭,他能攻克馬奇諾防線,於是他們在客廳裡擺開戰場,結果把瑪麗心愛的瓷花瓶打碎了,為此,瑪麗差點宣佈他為不受歡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