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詭的話讓蔣介石悚然而驚,他想起來近來的遭遇,又猶豫下來。馮詭見蔣介石心思動了,又接著說:“不但如此二師的軍官還需要作出調整,比如蕭毅肅,他就不適合留在二師,我建議將他調到新成立的教導師。總之一句話,二師必須徹底掌握在校長手中。
“
蔣介石沒有當時就作決定,他感到不好處理,如果再“薄待”莊繼華,恐怕一期學生中就會有不平的聲音。這一猶豫莊繼華又在情報科待下來了。
新職務沒下來,老職務又有人接,莊繼華在情報科當起了甩手掌櫃,過著光拿薪水不幹活的日子,沒幾天陳立夫看不下去了,他請莊繼華繼續當老師,間諜學校再度開張,陳立夫想學莊繼華,既當科長又當老師,還沒一週,就有些吃不消了。
“文革,你不能這樣,把什麼事情都推給我,自己當甩手掌櫃。”陳立夫“不滿”的衝莊繼華抱怨道。
莊繼華嘿嘿一笑,這一笑大有深意,陳立夫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當初他雖然沒瞞莊繼華,可是卻沒讓莊繼華參與招生,甚至連學生的名單都沒交給莊繼華過目。他原以為莊繼華會為這種視上司為無物的行為發怒,沒想到莊繼華始終不問,每天來報個到,然後就整天不見人影,似乎根本不知道他陳立夫搞的小動作,但陳立夫卻明白,莊繼華心如明鏡。
他幹了這段時間後才對莊繼華當初的艱難有所體會,這還是在莊繼華給他留下教材,留下教程、留下學校,留下培訓方式的情況下,他真不知道莊繼華當初是怎麼想出來的。更主要的是他只講一門課,當初莊繼華可是幾乎全講,從信仰到心理學,除了收發報外。
“怎麼遇上難事了?”莊繼華見陳立夫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想過於難為他。
“心理學這門課我講不了。”陳立夫這下老老實實的答道。
“好,我來,”莊繼華沒有推辭:“還有沒有?我先在比較閒,還可以多幫你帶一門。”莊繼華說著豎起一根手指。
“那射擊…。,要不信仰……。,要不情報分析。”陳立夫試探的問道。
“好,那就情報分析。”莊繼華點頭答應:“射擊可以請黃埔派教官來教,信仰必須要你親自教,這對你以後有莫大幫助。立夫,你一個人建不起中國的情報部,校長也不會允許你一個人建情報部。”
陳立夫點點頭,莊繼華也不管他聽沒聽懂,開玩笑的說:“立夫,你這人不厚道,你知道嗎,我以前總盼著找個只拿錢不幹活的職業,現在還沒幾天,你好歹讓我多舒坦幾天。”
“文革,這樣的美事我也想。”陳立夫不由笑了,他現在感到這個莊繼華實在太可愛了,好像真沒爭權奪利的心。
從這天起,莊繼華又在廣州與學校之間奔走,陳立夫還專門抽空聽了莊繼華幾節課,他發現,莊繼華講課完全是美式風格,不強調課堂紀律,你願意坐著也行,站著聽也行,學生可以隨時發問。而且莊繼華懂得之多,完全可以稱得上雜貨鋪,比如情報分析,他把一戰時法國的瑪塔間諜案拿出來分析。
“…………而是雙料間諜,是法國的雙料間諜。”莊繼華最後的結論與當時法國宣佈的結論完全不同;當然這個結論是莊繼華剽竊的,當年他在網上偶然看到的。
這個結論卻讓陳立夫大吃一驚,瑪塔間諜案當年可是紅遍同盟國,如今過去也不過短短八年,莊繼華居然就敢作此斷言,當他卻沒有提問,因為他不能提問。
“那你怎麼看那五萬法軍士兵的死亡呢?”有個學員問。
“以歐戰的傷亡,五萬士兵不算多,如果真是洩密,法國絕對不僅僅付出五萬人。”莊繼華立刻答道,歐戰傷亡巨大,一個凡爾登戰役雙方傷亡就近百萬,五萬人恐怕也在法國將軍們的計算之內。
…………。
莊繼華在兩邊跑,與劉殷淑約會的時間就減少了,每次看到劉殷淑的歡快目光都讓他有些歉意,雖然如此,對劉殷淑的詢問,他卻沒有透露半點口風,沉侵在愛情的姑娘也沒在意,但每日在宿舍裡等待看書也無聊,因此莊繼華便勸她參加些社會活動,對他的話劉殷淑當然不會反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劉殷淑也參加了些活動,莊繼華從未問過她參加的什麼活動,直到一天莊繼華在回來的路上遇見她在發傳單,莊繼華才知道出事了。
第三十節 中山艦(二)
州街頭時常有人散發傳單,這些傳單是各種組織散發訴求也是各種各樣,有要求長工資的,有要求婚姻自主的,有主張女性獨立的,有反對賭博的,還有申冤的。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