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登陸。這場會戰我們有七成勝機。“
立高之助結束了自己的長篇大論,端起面前的茶,潤潤有些冒煙的嗓子,笠原幸雄看看石原莞爾和梅津美治郎,倆人都在默默思考,立高之助的論述不能說完全打動了他們,可他們卻從立高之助的話中想到了些別的東西。
石原莞爾認為,要想獲勝,只有與蔣介石和談,全力迎戰美軍。可如果放棄平津,支那人便可以調主力南下,全力攻擊江南戰區,如此,日本手中就再無籌碼,只能拿滿洲國作交換,可內閣會接受嗎?
“我認為,皇軍最大的憂慮不是兵力,而是信心”
辻政信突然開口,打破了屋內的沉寂,石原莞爾和梅津美治郎有些驚訝的望著他。按照日軍傳統,他這種級別的軍官,在這種情況下,上級沒有垂詢時,是沒有資格開口的。
立高之助心中卻非常高興,辻政信終於跳出來了,這傢伙不是個安靜的人,這種關鍵時刻,他一定不會放過。
第三部 血火抗戰 第十章 狂瀾 第三節 戰鼓(十四)
第三部 血火抗戰 第十章 狂瀾 第三節 戰鼓(十四)
“辻大佐”立高之助還是裝模作樣訓斥道:“胡說什麼呢”
辻政信毫不畏縮,上前一步大聲道:“總長司令官我說錯了嗎鄂北會戰以來,帝國節節退縮,主要原因便是高階將領心生畏懼失去了武士精神”
“辻大佐”立高之助爆喝道,騰地站起來,迅速轉身兇狠的瞪著他:“這是高階會議不要胡說八道沒有人失去武士精神我們都在為帝國為陛下流血犧牲”
辻政信面無懼色,高昂著頭顱,迎著立高之助的目光:“難道不是嗎?我到華北派遣軍和關東軍,到處聽到的都是撤退,撤退,我們要退到什麼時候都在強調敵我兵力懸殊請問石原將軍,當初柳條湖時,敵我兵力是不是懸殊?盧溝橋時,敵我兵力是不是懸殊?淞滬作戰時,敵我兵力是不是懸殊?”
辻政信的逼問讓石原莞爾和梅津美治郎啞口無言,石原莞爾是九一八的幕後策劃者,可以說沒有他,便沒有九一八;梅津美治郎則是擴大派的中堅力量,力主向華北增兵,擴大事態,最終促成了日本對華全面侵略。
可辻政信的質問讓倆人有些惱羞成怒,石原莞爾陰沉著臉,梅津美治郎閃著寒光,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笠原幸雄則流露出厭惡的目光。
立高之助現在開始想將自己摘出來,他必須把戰火引到梅津美治郎和石原莞爾身上,於是他冷笑一聲:“按照你的說法,後撤便是懦弱,前進才是武士?哼,這不過是一個上等兵的判斷,作為大佐,這樣判斷局勢是錯誤的”
沒等辻政信反駁,立高之助便指著門外:“這是高階會議,你出去吧”
“副參謀長”辻政信毫不退縮,堅定的站在那裡:“作為軍人,首要的便是信心可我發現石原大將和司令官卻沒有信心,帝國現在需要我們努力奮戰,不是後退,支那軍是有兵力優勢,是有空中優勢,但放棄平津,是不可以的”
“那你有什麼戰略,可以打贏這場決戰?”石原莞爾冷冷的問道。
“但我有信心”辻政信紋絲不動的站在那,平靜的望著石原莞爾,立高之助趁機閃開,讓辻政信與石原莞爾面對面。
石原莞爾站起來,慢慢走到辻政信的身邊,上下打量筆直肅立的辻政信,話到嘴邊又改口:“年青人,有信心是好事,可盲目自信是打不贏這場戰爭的。”
“不是,”辻政信大聲答道:“在華北,支那軍雖然兵力佔優,但帝國的優勢在武士道,在組織更好,支那內部國共兩黨互相傾軋,地方軍與中央軍矛盾重重。就說北線吧,北線支那軍由傅作義部、GC軍、閻錫山部,中央軍組成,只要我們首戰打垮一部,其餘部隊將聞風而逃。在南線,支那將軍組織了一百五十萬大軍,可西線的湯恩伯與支那將軍有矛盾,孫連仲是地方軍,與中央軍有天然的矛盾。所以支那軍看上去很多,可實際上內部矛盾重重,正如淝水之戰時的苻堅。”
梅津美治郎揹著手,在辦公室內慢慢踱步,他從辻政信開始講述時便背對著他,慢慢走到窗戶前,望著窗外的大街。
“可從鄂北會戰到山東會戰,地方軍的表現絲毫不比中央軍差。”梅津美治郎的語氣有些淡:“你有什麼理由判斷這次會不一樣。”
“鄂北會戰,阿南將軍落入了支那軍的圈套;山東會戰,松井大將判斷錯誤,這兩次會戰,支那軍早早掌握了戰場主動,很快便形成絕對優勢;這就掩蓋了支那軍的內部矛盾,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