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罵道:“老子手下有十萬將士,比你那狗屁的四十九集團軍強多了,要不要我們拉出來練練。”
政治委員謝F治、副司令彭X楓走在他們後面,聽著陳G與莊繼華有一搭沒一搭的互相嘲諷,正在暗笑時,忽然見陳G大怒,不知發生什麼事,正要上前勸解,宣俠父一把拉住他們,輕輕搖頭。
“文革和陳司令是老朋友,他們在黃埔時就這樣,沒事。”宣俠父說。
謝F治和彭X楓這才放心,在這兩人中,彭X楓對莊繼華比較瞭解,當初彭X楓整頓大別山紅軍游擊隊,組成新四軍遊擊支隊,在第一次津浦路戰役中,中央判斷,國民黨守不住徐州,他奉命率部南下,打算藉機進入蘇皖交界地,結果在盱眙發生衝突,被迫退出蘇北,遠走懷來,後來新四軍全軍北上,他率領的新四軍第六支隊離開皖北根據地北上,劃歸冀魯豫邊區,所以他與莊繼華沒有直接交手,暗地裡交手兩次。
“這個莊文革是個笑裡藏刀的人物,”彭X楓說:“當初要是在盱眙成功了,陳師長他們北上就沒那麼難了,中央也就不會接受他們的條件了。”
盱眙衝突也是宣俠父與莊繼華進行的談判,當時除了盱眙衝突外,蘇北還有一場衝突,就是于學忠部與南下的八路軍發生衝突,這兩場衝突當時看上去很小,可現在來看可以說是意義深遠。
這兩場衝突後,八路軍和新四軍被迫退回了山東和皖北,直接影響了江南新四軍北上,迫使江南新四軍在北渡長江後,陷入孤軍作戰的境地,最終導致中央不得不放棄向蘇北發展的戰略規劃。
宣俠父沒有開口,來江北戰區之前,中央曾經將他召回延安,MZD專門抽時間與他談了兩個小時,內容就是統戰工作,以及如何開戰統戰工作。到了重慶後,周EN來又與他談了莊繼華的問題,指出在江北戰區開啟局面的關鍵就是莊繼華,與莊繼華交往要剛柔相濟,努力爭取他。
果然,宣俠父說的沒事就得到證實,莊繼華對陳G的暴跳如雷根本不在意,兩人很快又開始互相嘲諷,不過到了這次見面的目的地,談判的主會場,村東頭的土地廟,兩人之間的嘲諷立刻停下來了。
這座土地廟正如虛弱的河南大地,頭頂開了天窗,土地公公的腦袋還在,胳膊卻不見了,香案缺了條腿,貢品自然是沒有。
土地公公的面前擺著兩張方桌拼成的長條形桌子,一邊放著兩根長凳,桌子上除了茶杯外,其餘什麼也沒有。
“土地公公,沒有辦法,只好借你這破廟用一用,打攪你睡覺,給你上柱香,算是賠禮,不過你也挺混蛋的,幾個月不下雨了,是不是成心要餓死老子,在給你十天時間,要不下雨,老子拆了你的家”
開始談判前,陳G裝模作樣的給土地上了柱香,莊繼華見狀哈哈一笑:“我說陳G,你不是無神論者嗎?怎麼還拜土地,這可有違貴黨主張。”
宮繡畫看著陳G噗嗤一樂,在廣州時,她也很喜歡和陳G鬥嘴,兩人每次見面都要“惡鬥”一番,讓她很感興趣的是,她發現陳G和莊繼華一樣,這麼多年過去了,而且他的處境比莊繼華更難,可性格還是那樣,喜歡開玩笑,喜歡逗樂。
“這是兩回事,我說莊文革,你搶我的地方什麼時候還?”隨著這句話開始,陳G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神色一下就變得嚴肅起來。
莊繼華依舊保持輕鬆,嘴角帶笑:“肉進了狼嘴還出得來,自然是嚥下去,你還是省省心吧。”
“老子可以打狼,破開肚皮取出來。”陳G也報之一笑。
“這狼可是真狼,不是土狗,當心打狼不成反被狼咬。”
“我是打狼的好手,殺過無數的狼,還從沒被狼咬過。”
一開始兩人便針鋒相對起來,剛才的粗話一掃而空。現在的情況是,陳G這邊坐著四個人,莊繼華這邊除了他之外,只有宮繡畫,蕭振瀛在如山便被派往民權,查處糧站失火事宜。
“以前你打的不是狼,是土狗,最多也就是狼狗,這可是真正的狼,只有你被咬死的,沒有你打著的,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莊繼華的語氣依舊平靜:“再說,就算還給你了,你拿什麼養活他們,你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是放我這裡好點。”
“你怎麼知道我養不活,我不是活得好好的。”陳G說話時,彭X楓和謝F治交換個眼色,眼中有警惕之意。
“你要能養活,就用不著去搶我的糧庫了,那可是民權數萬百姓的救命糧。”莊繼華極其突兀的來了一句。
陳G一愣,他完全沒想到,這事居然被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