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是帶著蔣先雲來的。
“蔣先雲同志你們也都認識,他是新任學兵團黨代表,鑑於洪君器案的複雜性,軍校委員會決定增強你們的力量,先雲同志加入你們專案組。”蔣先雲是鄧演達向**要來的,他一直認為蔣先雲在糾察隊是屈才,幾次動員蔣先雲到軍校,可蔣先雲就是沒答應,現在莊繼華出事了。蔣先雲的態度也鬆動了。
餘灑度的冒失讓鄧演達很放心,於是就以學兵團需要黨代表為理由向**指名要蔣先雲,**方面正努力團結國民黨左派,鄧演達是武漢國民黨中最有名的左派,他的要求自然得到滿足。蔣先雲一到,鄧演達立刻讓他參加審理洪君器案。
“你是誰?”鄧演達不認識李浩一。對這麼個陌生人在場很是奇怪。
“這是李浩一同志,在總工會工作,是來聯絡工作地。”餘灑度連忙介紹。
“你們專案組與總工會還有工作聯絡?”鄧演達很是不快,口氣很是嚴厲。
餘灑度有些尷尬,李浩一不卑不亢的答道:“鄧同志,這是我們黨內的工作,與專案無關。”
蔣先雲心裡明白他們是在商量什麼,但他不便揭穿他們。鄧演達臉上怒氣一閃,但卻也無可奈何,他壓壓心中的怒氣說:“貴黨之事我當然不管,不過餘灑度,專案必須保密,不得向外透露,明白嗎?”
“是。”餘灑度心中叫苦。蔣先雲一來,李浩一就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出入專案組了。而且蔣先雲與莊繼華的關係在黃埔軍校內眾人皆知,讓他參加審訊,能審出什麼結果。
“鄧主任,我認為蔣先雲同志不應該參加此案審理?”沒想到李浩一居然毫不避諱地就開口反駁。
“為什麼?”鄧演達冷冷的問,他當然不相信李浩一剛才的話,現在他出來反對,也在意料中。
“他們是朋友,蔣先雲應該回避。”李浩一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說。
“哼。我還是莊繼華的老師呢,他上黃埔還是我推薦的,我是不是也要回避。”鄧演達的口氣寒冷。
“是的,你也應該回避。”李浩一毫不退縮,現在他也無從退縮了。
“啪!”鄧演達終於壓不住火了,他一掌拍在桌上,大聲喝斥道:“放肆!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在這裡胡言亂語!”
“這不是胡言亂語,…”李浩一還在堅持。
“夠了!”鄧演達斷喝道,他轉頭對蔣先雲說:“現在軍校裡紀律越來越壞了。什麼人都可以出去,什麼人都可以進來,快成菜市場了!必須加強紀律。”
鄧演達把李浩一趕出了軍校,但他沒想到,他這一加強紀律。讓宋雲飛和伍子牛策劃地行動又增加了幾分困難。
莊繼華被捕後。宋雲飛和伍子牛與李之龍和蔣先雲不一樣,他們走不通高層路線。就決定採取自己的方式。
兩人分頭聯絡人打聽情況,聽說莊繼華關在兩湖書院,宋雲飛到書院探望,卻被擋住了,他感到不妙。
“平時這裡有兩個衛兵,這裡有個流動哨,師長就關在這裡。”宋雲飛指著草圖說,他這幾天一直在軍校附近活動,監舍附近的地形,佈崗換哨全查清楚了。
“船也找著了,明天楚江船舶公司有條船要到上海,船老大是小山的人,他可以帶我們上船。”
小山就是王小山,他被陳立夫派到武漢擔任情報指揮,北伐軍攻克武漢後,陳立夫卻命令他依然潛伏,所有情報人員都不準暴露身份,王小山開始還莫名其妙,4。12後他才明白這道命令的用意。
莊繼華被捕後,王小山不顧紀律限制主動聯絡伍子牛,並動用手裡的力量協助宋雲飛和伍子牛。
“小山,你的人在校外接應,準備好汽車,人一上船就走。”宋雲飛說。
王小山現在不穿軍衣了,一身長袍馬褂,翹著二郎腿,手裡拿個精緻地菸嘴在玩,眼睛卻看著草圖說:“雲飛,就你們倆進校,是不是人太少了,我手下還有幾個身手不錯的,把他們也帶上吧。”
“算了,人多目標大,再說,我們和他們也不熟悉,這配合上要出點簍子,我們丟命事小,那可就把師長害了。”伍子牛搖頭表示拒絕。
王小山也是七連出身,對團隊作戰理解:“子牛說得也不錯,不過,我就覺得你們倆人太少了,要不這樣,我和你們一起進去。”
“算了,你有你的事,外面接應也不輕鬆,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主持。”宋雲飛信得過王小山,但信不過他的手下,現在局勢混亂,宋雲飛連莊繼華以前的同學同事全都信不過,莊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