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擔心有人監視我,讓容海送我到機場。容海身手不凡,一人能擋幾人,萬一有人攔截他可以幫我。小北,行不?”
“容海一人能擋幾人?”喬小北皺眉。
“你不知道?”路瑤大吃一驚,“他和東方瀾一樣,有身正宗的中國功夫。你不知道?你沒見他們倆一顆石頭能入木三分?”
汗顏!喬小北不作聲了,她確實不知。她只知道東方瀾在床上時體力好得驚人,她半死不活的時候他還蓄勢待發。可以從上床纏到天亮。
“傻姑娘!”路瑤搖頭,“閱歷還太少了呀!多多走動,多多磨礪吧!同意不?”
“好,我幫你去說。”喬小北當然答應。
容海果然答應了,帶著路瑤坐時計程車。路瑤身著灰白風衣,白色休閒褲,有些悠閒,有些飄逸。路瑤其實是個浪子般的人物,整個家當就一個拖箱搞定。這個女人簡單得連化妝品都沒有,也不知道蔡成風到底是因為征服不了她才惱羞成怒,還是真喜歡清水的無情女人。
在燦燦星光中揮別兩人,喬小北眼眸燦亮,微微淚溼的眼有些酸澀。不想回房,燦亮星空加上路邊燈火通明,準備到沙難上玩兒。過了今晚,她明天也不會再在這兒……
買了五毛錢的報紙,拿了其中兩張鋪好,躺下,小心地不讓自己大紅的風衣沾到沙。
細細的沙綿軟舒適,比席夢思床還好。漂亮的眸子遙望星空,愣愣地出神。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星星,每顆星星就是自己的愛人。她的是哪一顆?
東方瀾是她人生最後的唯一的星星嗎?她看來看去,挑啊挑的,發現沒有一顆星星比他那雙細長犀利的眼更亮。
“小姐,一個人嗎?”有年輕男人蹲在她旁邊問。並且自動從她剩下的報紙裡拿出兩張來鋪開,打算坐她旁邊。
“不,兩個。請走開,我朋友要回來了。”喬小北頭也不回,這裡燈火通明,行人較多,她不怕。不過,朋友——容海可能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回來。
“小姐,你願不願意這樣?”那人油腔滑調地不肯離開,手勢做到了她跟前。
“什麼?”喬小北不明白。這人一手圈成零字,一手做一字往零裡面穿。
“那個啊!”那人急了,“男人女人的那個……”
呸!喬小北總算明白了。原來傳說中深圳的快餐愛情多還真有其事,這男人這麼猥瑣……
她火了,清亮的眸子緊緊盯著他:“混蛋,你再不離開我報警了。”
“真不懂情趣。”猥瑣男人果然不敢,但又捨不得離開,僵在了那兒。
身邊的人不少,喬小北一點也不擔心那人敢怎麼樣,依舊專心地看她的星星——人一生有時候不止一顆星星,東方瀾那顆星星太亮,不會一直屬於她。
她想入迷了。稍為回神些才發現旁邊的人還在,但安安靜靜的,可能不再是剛剛那個人。
唉!她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為何男人都熱衷於肢體運動,而她卻沒有那份心,一個月下來,她差不多心如止水,如果再回到東方家,再見到東方瀾,她要怎麼面對。還有那些所謂的家人,極有可能其中一個就是她孩子的兇手,她又要如何對待!
她要如何下手調查真相。
想著想著,天上的星星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又是一聲悠長的嘆息發出。但這是晚間,夜越深越寒,她驀地打了個寒戰,連忙自己雙手環抱自己。電光石火間,想起了和容海一起看海的那個落難的晚上。不由一笑,笑得聲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清脆。惹得旁邊的人的目光時而瞄了過來。
喬小北才不在乎別人的目光,這不是A市,人人都不認識她。她在這裡又穿得相當隨便,沒有人會想到她是東方集團的長媳。
容海應該快回來了,她也回吧。可是剛剛想得太出神,腳一直彎成固定的姿勢,這下猛一站起,血液流通不及,她又倒下去。
驚慌輕呼,卻很快鎮定下來,海沙上摔個跤就如呵個癢,沒什麼,掉下去就掉下去吧,橫豎還是掉在報紙上。
可是沒有掉下去。一雙有力的手托住了她。
心頭一喜,她歡撥出聲:“容大哥,你真神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的,已經在你旁邊半個小時。”抱著她的人說。
二話不說,她一身僵硬,猛地掙扎開來,已經對這人心如止水,可是該生氣的事卻不得不生氣。東方瀾!因為你,我才被人暗算。你王八蛋!你就在家安慰你的苗苗好了,來這裡做什麼?
相別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