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所,世襲罔替,替大漢世代鎮守北疆!?”
“什麼?”李樂聞言也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相信地接過密旨,匆匆看罷這才轉向郭太道,“大將軍,這~~究竟是真是假?”
一直以來。號稱秦胡的這些漢人在大漢朝廷的眼裡都是些暴民和匪徒,如果不是因為秦胡生活在京畿、三輔以北,緊鄰漢朝又北御諸胡,平時又很少騷擾大漢百姓,起著屏障作用,大漢朝廷只怕早就發兵將秦胡擊滅了。
可既便如此,朝廷對秦胡向來也是深惡痛絕!在大漢朝廷眼裡,秦胡地地位甚至還比不上北邊的諸胡以及匈奴人,已故使匈奴中郎將張奐平時徵召秦胡的兵馬最多,可給的糧餉卻最少。遇到大雪災年,匈奴人還能從大漢朝廷獲得補給。可秦胡人卻只能靠自己去羌人、胡人那裡劫掠。
郭太道:“本大將軍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哪,所以才連夜將二位將軍請來。”
胡才道:“大將軍成了大漢拔胡將軍。要說好處那是顯而易見的,從今以後只需奉天子詔令,再不必聽令於使匈奴中郎將了!可是~~漢天子真會這麼好心,平白無故封大將軍為拔胡將軍?這其中別是有什麼詭計。”
李樂道:“能有什麼詭計?”
胡才想了想,說道:“會不會跟馬躍私自攻略河套有關?”
“你地意思是說,朝廷敕封本將軍為拔胡將軍,是為了對付馬躍?”郭太恍然大悟道。“嗯,很有可能,若不是你提醒,本將軍竟險些忘了河套之變!來呀,傳我軍令,立即關閉龜茲關卡。拒絕所有流民、胡人入關。”
……
龜茲關,地處上郡以北兩百里,緊緊扼住關內通往河套的官道要衝。內長城從關卡兩側蜿蜒而過,三丈多高地城牆雖然很難阻擋輜重步兵的進攻,可對於生活在馬背上地遊牧民族而言,卻是一道難以逾越地天然屏障!
自從中平元年黃巾亂起,便不斷有中原百姓避走邊塞,其中相當一部份人從龜茲關出長城,在河套草原定居下來,可是現在,他們卻不得不再次背井離鄉、舉家搬遷,因為比黃巾賊更加兇名昭著的馬屠夫已經佔領了河套。
古時通訊不便,以訛傳訛地現象極為嚴重,再加上大漢朝廷和各地郡守對馬躍形象的故意扭曲,在不明真相地普通百姓眼中,馬躍儼然已經成了生飲人血、活吃嬰兒腦髓的窮兇極惡之徒,而馬躍麾下地軍隊也個個像野獸一樣,喜歡生啖人肉。
正是正午時分,扶老攜幼的流民像潮水般從關外湧來,在關門前擁擠成一團,都想早些逃進關裡。
“嘎嘎嘎……轟!”
在流民們絕望的哀嘆聲中,沉重的城門轟然關閉,一名秦胡都尉的身影出現在關樓上,聲嘶力竭地大吼道:“奉大將軍令,剋日閉關,閒雜人待一律不得靠近城牆五十步之內,違者格殺勿論。”
混亂地難民群中,周倉懊惱地跺了跺腳,向身邊同樣喬妝成難民地士兵道:“他***,居然晚了一步。”
“將軍,既然奇襲不成,不如索性強攻!”有士兵兇狠地建議道,“城牆高不過三丈餘,用飛爪套索就能輕易攀上去,關上的守軍也不多,只要弟兄們儘量散開、多處搶關,肯定可以成事。”
“不可。”周倉蹙眉道,“強攻容易暴露我軍形跡,還是先等等再說。”
關上守軍雖然再三警告,可擁擠在關下地流民卻並不願就此離去,仍在哀求守軍開啟城門,放他們過去,誰曾想關上守軍居然真的放起箭來,接連射死了數十人,這些流民這才著了急、慌不迭地避到了百步之外。
周倉夾雜在流民之中,一邊退避一邊罵道:“這些畜生還真敢放箭!看來搶關是沒機會了,走,我們回去。”
……
龜茲以北五十里便是荒涼地沙漠,馬躍的大軍正在沙海中苦苦掙扎。
正是烈日當空時分,毒辣的陽光將波浪般起伏地沙漠渲染成無比瑰麗的奇觀,但飽受熱浪摧殘的三軍將士們卻絲毫不覺得這片沙海有多美麗!在所有美麗的背後,往往都隱藏著最為兇險的殺機,這片沙漠同樣不例外。
令人窒息的炎熱!
遮天蔽日的沙暴!
還有令最英勇無畏地勇士都心生畏懼的乾渴!
為了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掉三胡的威脅,以贏得時間從容擊破四路大軍的圍剿,馬躍決定抄近路。悍然下令穿行從未有人穿越的死亡之海,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整整十天了,馬躍軍也已經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卻仍舊未能走出死亡之海。
大自然的天威,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