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婚事的簡單,人情的淡漠,這些都無所謂。終於可以到他身邊日日相繞了,想到莫家娘子無可奈何的神情,呵呵呵,真是開心。嗯,也許目的還沒有完全達到,但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迎親的車馬到了雲娘熟悉的莫家府邸,有丫頭扶著雲娘下車,在腳下鋪上紅氈地毯,跨過馬鞍,遠遠地見一身紅衣的莫生立在中堂。等和雲娘行了禮,去了遮面的團扇,那阿寶和阿蠻遞上紅線拴著的兩半葫蘆。雲娘低頭見自己和莫生手裡握著的葫蘆瓢裡滿滿的盛著琥珀酒,聞聞味道,雲娘心下了然,準確的說,是莫夫人改良的琥珀酒。不過今天的酒色比平日都要紅些。莫生笑笑道:“巳兒給這今天這琥珀酒改了名字,稱為琥珀醇。”言罷一飲而盡。雲娘也跟著喝了,酒入口先是淡淡的甜味,而後居然轉為辛鹹。雲娘皺了皺眉頭。
莫生拉過雲娘,打橫著抱了放在床上。自己也半躺了下來,才放下床帳,那莫生就哈欠連連,竟然到頭睡了。雲娘被弄的莫名奇妙,推推莫生,如一塊石頭,沒有了反應。俯下身看看,真的是入夢去了。雲娘抬頭看看屋內一對兒紅燭高燒,下了床,檢視檢視門外窗下,沒有什麼人,才將一顆心兒放下,輕輕回到床上,躺在莫生身邊,先將雪白的腿搭在莫生腰上,然後將身子貼上去。就見那本來又長又白的雙腿漸漸並做了一處,竟然如藤蔓一般繞在莫生的腰腿之上。雲娘又舒開雙臂,緊緊繞住莫生的胳膊,咯咯嬌笑一聲,將殷紅的唇貼在莫生唇上,不一會兒工夫,就彷彿有什麼事物從莫生的胸腔裡被吸了上來。就在這時,那莫生忽然睜開了雙眼,就勢噗的一聲將一樣東西吐在雲孃的口中。雲娘沒有提防,咕咚就嚥了下去,才發覺竟然是一口琥珀醇酒,頓時間心腹如火燒一般,不由鬆了莫生,一頭栽在床下,滿地打滾。那莫生毫無表情的從床上坐起身來,將右手一伸,掌上忽然多出一條光線,那光線越來越長,變成一柄寒氣襲人的寶劍,莫生站起來,對著地上的雲娘恨恨揮下。正在這時,一道紅光架住了莫生手裡的劍,莫生有幾分惱怒,定睛一看,卻是莫夫人。
“巳兒,為何阻攔?”
“夫君為何非殺不可?”
“妖婦。”莫生只冷冷的說了兩個字。
莫夫人看看地上翻滾吃痛的雲娘,伸出中指在莫生的劍上一擦,鮮血立刻湧了出來。莫夫人蹲下身子,扳過雲孃的頭,將自己的鮮血滴在雲娘緊咬的牙關裡。不一會兒,雲娘就安靜了下來,伏在地上喘氣。莫生上前仔細檢查莫夫人的手指,見傷的不深,才放了心。
“妖婦?”地上的雲娘咳了兩聲,撐起身體。
“呵呵,沒有你們這些薄情寡義之人,又如何有我這妖婦?”
莫夫人帶著幾分無奈道:“雲娘,你已經殺了上百個男子,還不解恨嗎?。”
莫生收起劍,雙手抱肩而立,陰森森的盯著地上的雲娘。
“琴音裡也滿是殺氣,可惜如此佳人。”莫夫人看看莫生的臉色,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雲娘兩眼悽迷,望著遠方,彷彿忽略了眼前的莫氏夫婦,用低低的聲音呢噥著講起自己的往事。
雲孃的故事很老套。情竇初開,遇到那心目中的良人。本以為可以雙棲雙飛,誰知他家裡已有了妻室。那男子口口聲聲心裡只有雲娘一人,給了許多的許諾,雲娘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做了妾,氣的父母不願再認這個女兒。那大夫人因為他常在雲娘身邊,一時也拿雲娘沒有辦法。誰知雲娘懷上孩子的時候,他又在煙花之地迷上了翩翩。從此不再過問雲娘。那大夫人終於有了機會,在雲娘生下孩子之後,大夫人買通丫頭僕人和接生婆,將才生完孩子的雲娘在黑夜扔到了荒山,對外只說雲娘難產死了。他竟然不聞不問。那郊外夜風刺骨,鬼火幽幽,野獸出沒,身體虛弱的雲娘喊天喚地,漸漸聲音嘶啞,看看四周不要說人了,連鬼影也沒有一個。只得一路向前爬行,一個不小心,滾下山坡,掉入一個坑裡,失去知覺。
身體虛弱的雲娘喊天喚地,漸漸聲音嘶啞,看看四周不要說人了,連鬼影也沒有一個。只得一路向前爬行,一個不小心,滾下山坡,失去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雲娘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舔自己的臉,悠悠醒來一看,驚訝的發現是一隻眼睛亮晶晶的狐狸,看看四周,身後有一個大墓。狐狸拽著雲孃的衣裙,彷彿想將雲娘拖到墓冢後的一處洞口。那洞口不大,像是盜墓人打的坑洞。雲娘心中恐怖,掙扎著要甩開這狐狸。那狐狸嗚咽幾聲,消失在夜色裡。
雲娘鬆了口氣,艱難的移動自己已經幾乎失去知覺的身體,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