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書記,這的確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現象,我相信建彬的判斷,這個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知情的範圍不要太大,往往一個小事情就會牽連出一大堆的麻煩。”
高建彬躺在病床上有些哭笑不得,區醫院的領導們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一點,從他來到醫院以後,馬上就開始了一系列的全身檢查,X光透視,心電圖,甚至於連核磁共振都用上了,還專門從海州市人民醫院請來兩位腦外科專家,對於他的傷勢進行會診,高建彬自己感覺打架都沒有這麼累。他現在擔心的是過幾天如何出席滬市的那場國際招商引資洽談會,這可是開發區轉換思想的關鍵,想到這裡他就把那些人恨的牙根疼,這次由於有他的指示,知道書記進醫院的領導幹部沒有幾個,僅僅幾個常委心裡面清楚,正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就像是癩蛤蟆跳到腳背上不咬也膩歪得慌。本身事情倒不是多麼嚴重,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打了區委書記,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影響實在太壞了,欺男霸女仗勢欺人,這哪裡還像是社會主義的國家,整個一萬惡的舊社會。
醫院的結論是輕微腦震盪,需要臥床休息一週才能上班,這個結論把高建彬急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還一週時間,等到那時候黃瓜菜也涼了,就算是一天也擠不出來!這都什麼時候了,火不單純是燒屁股,連眉毛都著了!可是醫院的領導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樣,就是不鬆口,反反覆覆做高建彬的思想工作,就是不同意他出院的決定,一定要高建彬在醫院裡面住院觀察三天區醫院給他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全市最著名的腦外科專家,還有區醫院最優秀的護士。他對於醫院的安排還說不出來什麼,人家醫院的領導可是為他的身體負責,實際上當領導的住在醫院裡,也不見得人家院方就喜歡,因為醫院還要像是伺候大爺一樣處處設想周到,就怕那個地方做的不到位讓領導不滿意,反而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第二天上午楚雲天急匆匆的來到了醫院,此刻他的神情已經是由畏懼變成了極度的興奮,高建彬看到楚雲天的樣子就知道,這次公安局方面審訊的時候,肯定是有了什麼重大的發現了,要不然這傢伙不會帶著那種欠扁的笑臉來到病房,誰都知道捱了打之後心情會非常的不好,這個時候在領導面前居然這麼開心,這不是專門當炮灰來了嗎?高建彬直截了當的說道:“楚局長,看你的樣子就是有好訊息要彙報給我了!”楚雲天這才回過神來,書記還躺在病床上呢,不由得有些尷尬的把審訊記錄交給了高建彬,說道:“高書記,的確是有重大的發現,您的確是上帝之手,真是想不到五年前沒有了結的特大案件,居然有可能會因為昨天的事情,在您的手裡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高建彬指了指旁邊的沙發,楚雲天坐下後說道:“五年前盛州市大家都在傳言有兩個市長,其中指的就是當時的黑社會老大陳耀生,他當時的勢力之大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層面,黑白兩道少有人敵,就連政fǔ領導層和警察系統也有人給他充當保護傘。他是南江省公安廳首要的目標,一直都想把他繩之於法,但是這個人心機太深了,做事情根本就是滴水不漏,每次都會準備好替死鬼,幾次省廳都想要動他就是抓不到證據。但凡是為他背黑鍋的人,其父母家庭都會頃刻間成為百萬富翁,陳耀生的理論是,只要是為他而死的人,其父如他父,其母如他母,所以有很多人都願意跟著他,給我們的工作造成了極大的壓力。當時在盛州,他的車闖紅燈連交警都不敢攔,扣了他走私的車輛香菸,用不了二十四小時就能要出來,他的房地產公司把盛州市的黃金地段快要壟斷了,可見陳耀生的厲害之處。”
楚雲天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嘆道:“這個人出手非常的大方,也很清楚人性的弱點,不但市裡面和公安局的幾個領導私底下在他的集團都有股份,還有省領導的子女都和他有著商業上的來往,無形中就給他當了保護傘。不過黑社會終究是黑社會,行事手段當然是令人髮指的,當時市中區有一塊價值十幾億的地皮要進行開發,陳德良對此早就做足了工作,對於他來說這樣的地方是志在必得,本來以為他既然出面了,就沒有人敢去和他競爭,卻沒有想到的是在競標的時候敗給了另一家外地的房地產開發公司,這樣的事情讓他非常的惱火!”
高建彬拿出煙來給了楚雲天一支,也不管醫生的交代自己先點了起來,楚雲天連忙開啟了窗戶,繼續說道:“陳耀生和那家外來房地產公司的老闆談判,想要讓別人把那塊地轉讓給他的公司,其實人家也不願意招惹他這種黑社會老大,沒有想到的是陳耀生出的價格比人家競標的價格還要低,人家當然不肯了,結果陳耀生就在談判桌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