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和平時一樣要吃喝拉撒。”無魚話簡單直白，該怎麼就怎麼，沒有太多顧忌，也不去講究措辭：“所謂閉關，只是不再踏足外界，不再理會外面的事情，關起門來自己清修，並不耽誤教導弟子，由此我收下了那個女子，取法號青木。｛。首。發｝”

“青木隨我一起修行，六年之後，她下毒，我中毒，然後就被她投入地牢，直到現在。”無魚完了，收聲。從頭到尾，老尼姑的語氣也沒什麼變化，彷彿在別人的故事。

宋陽心念一動，問無魚：“師太的那位白塔寺天祛師兄…”著，把坐鎮後殿那個老僧的樣子大概描述了下，無魚點了點頭：“差不多，應該就是他。”

不用問，國師擺在鳳凰城中的兩枚重要棋子，一是青木，一是天祛，青木冒充無魚入宮時，別來禪院就由天祛鎮守。

宋陽又拍了拍施蕭曉：“又是怎麼回事？”

施蕭曉應道：“本來是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到的……”

他原來就是盛名高僧，對於佛門中事的訊息，施蕭曉比著宋陽等人靈通得多，在紅城過年後不久就得知，南理國內諸多大寺都開課講經，氣勢洶洶，矛頭直指宋陽。施蕭曉又輾轉打聽到，這件事的源頭閉關多年的無魚師太。

“差不多十五年前，我曾經和無魚師太有過短暫相處，對師太的為人，我佩服得很。”施蕭曉道。

宋陽愕然：“十五年前？才多大？還不到十歲吧，能懂得啥？”

施蕭曉搖頭：“和年紀沒關係的，佩服就是佩服，若有人問我南理境內誰才是真正的我佛弟子，我只能答兩個字：無魚。”

無魚的聲音帶笑，客氣了句：“不敢。”

施蕭曉和宋陽同仇敵愾，和無魚也勉強算是認識，心裡覺得這件事裡怕是有誤會了，便從紅城趕赴別來禪院，想要問問無魚究竟怎麼回事，看自己能不能為雙方調解。

宋陽插口問道：“回到鳳凰城直接就去了禪院？為何不先找我？那時候我也在城中。”

“就那個性子？我要先把事情告訴了，會喊上羅冠直接殺進門抓走無魚師太？還是指使火道人一把火燒了別來禪院？”施蕭曉笑了：“剛剛我過了，師太是我敬仰之人，可不敢讓來放肆。”

宋陽聞言笑道：“我也沒那麼混吧…不過，還別，我就這兩招，都讓中了。”

施蕭曉聳了下肩膀：“這個人做事不講分寸，我也不好會有什麼反應，最好別冒險。我先來查問一下，更穩妥些。”

宋陽ting開心，點頭道：“恩，果然穩妥。”

施蕭曉不理他的幸災樂禍，繼續道：“二月時我來到禪院，報上‘無豔’之名，如願見到無魚師太…那時我不知道她是假的，不過實話，當真沒看出來她有什麼不妥，從長相到談吐再到舉止，完完全全就是我印象中的那位比丘尼無魚。”

宋陽點了點頭：“青木。”

“除了她還有誰。”無魚介面應道：“六年時間，足夠她學會我的言行，再加上一份上乘易容術…最要緊的，禪院中所有和我熟悉的人都被她除去了。且她‘出關’時，距我閉關已經過去了十三年，外面眾人對我的印象早都模糊了。”

施蕭曉的確被青木瞞了過去，不過對方可沒打算放過他，試探幾句之後確定漂亮和尚此行沒有其他人知道，就此下手把他也毒翻關押起來。青木這麼做這倒不難理解，她的圖謀太大，事成之前容不得絲毫差錯，不讓施蕭曉離開只是有備無患罷了。

無魚、施蕭曉中的毒和李逸風先前一樣，都被‘璞玉’封住了內勁，變成個普通人，被困於石牢中完全沒機會逃走。進入禪院前，為防敵人搜身，他把藥囊交給了陳返，身上沒有解藥，他暫時也沒法幫同伴解毒。

事情經過大抵如此，可宋陽還有個不解之處：“她為什麼要留下們，直接殺掉豈不乾淨？”

無魚師太應道：“青木想從我口中問出一件事情，我不，她便不捨得殺我。”

老尼姑不提具體什麼事情，而這些與無關的事情宋陽才不去追究，又徑自去問施蕭曉：“呢，她為啥不殺？”

不料施蕭曉雙手一攤：“我不知道。”

因為找到施蕭曉，宋陽心情大好，笑道：“有事情不帶著我一起幹，自己糊里糊塗讓人抓了，這半年住得舒服唄？天天聽老師太教誨，長進點了沒有？”

完，宋陽又覺得自己笑話和尚，把人家無魚給牽扯進來有些失禮，趕忙對無魚道：“您老別介意……”

無魚是真正高人，哪會去在意那點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