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該動身啦!”
孫大掌櫃道:“在下還有一事請教姑娘。”
楊鳳吟道:“什麼事?”
孫大掌櫃道:“在那鋼針還未刺入心臟之前。我等是否可以和人動手?”
楊鳳吟道:“可以,而且是全無妨礙。”
孫大掌櫃起身說道:“在下帶路。”
大步向外行去。
金大賢、楊鳳吟、慕容雲笙魚貫相隨身後,向前奔去。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逼使陷在暗中的強敵現身,本是件大難之事,但這位楊姑娘,卻是輕輕易易的逼使那幕後人現出身來,看她進行步驟,似是早已成竹在胸。
幾人奔行的速度,愈來愈快,不過一刻工夫,已到了一片雜林環繞,亂墳突起的陰森墓地中。
孫大掌櫃停下腳步,道:“到了,這就是亂葬崗。”
楊鳳吟緩步假到慕容雲笙身側,低聲說道:“這地方好陰森,我心中有些害怕。”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你智計百出,武功絕倫,怎麼會害怕呢?
心中念動,口中卻未揭穿。
回目望去,只見楊鳳吟瞪著一對大眼睛,也正向他望來,柔聲說道:“問問那神鵰使者在何處?”
慕容雲笙輕輕咳了一聲,道:“孫大掌櫃,那神鵰使者到了嗎?”
孫大掌櫃道:“他騎雕飛行,應該比咱們快速,只怕早已在等候了。咱們到存棺茅舍中瞧瞧去吧!”
舉步越過那聳起的青冢,直向亂墳之中行去。
楊鳳吟道:“何謂存棺茅舍?”
孫大掌櫃心中罵道:孤陋寡聞。
口中卻說道:“這亂葬崗中,大都是埋葬的無主體,和那些無依無靠之人,常常是有無棺,蘆蓆卷埋。後來,有些行善之人,在這亂葬崗中,建了一座存棺茅舍,而且捐獻十口棺木,存於茅舍之中,凡是無人認領的體,就用那茅舍中存棺葬埋,日後捐棺之人,日漸增加,棺木就放在存棺茅舍之中。”
楊鳳吟道:“原來如此。”
談話之間,已行到一座竹籬環繞的宅院前。
慕容雲笙目光轉動,只見那茅舍乃是一座三合院,竹籬之內長滿了青草,不過深不及膝,和他處草深及人的情形,大不相同,顯然,在那竹籬之中的野草,常常有人修剪。
只見孫大掌櫃伸手一推,籬門呀然而開。
楊鳳吟緩緩說道:“那神鵰使者,還沒有來嗎?”
但聞那茅舍正廳之中,有人應道:“候駕多時,姑娘請房中一會。”
正廳關閉的木門呀然而開,火光一閃,正廳中燃起了一支火燭。
楊鳳吟低聲說道:“有勞孫大掌櫃帶路。”
那孫大掌櫃回頭望了金大賢一眼,金大賢卻轉臉他顧。
孫大掌櫃無可奈何,只好舉步向前行去。
楊鳳吟和慕容雲笙並肩而進,金大賢走在最後。
大廳中分擺著一十二具棺材,但仍舊留有一部分空地。
一支熊熊燃燒的火燭,端放在一具紅漆棺木之上。
一張木椅,背門而放,上面端坐著一個人,只因那人是背門而坐,無法看清楚他的面貌。燭火下只看到一角白衣,只見那孫大掌櫃恭恭敬敬的抱拳一揖,道:“見過使者。”
一個冷峻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你既然無抗拒之能,為何不自絕而死?”
孫大掌櫃道:“屬下要留性命,敬候使者遣差。”
那冷漠的聲音接道:“現在你已經無事可辦,可以死啦,”慕容雲笙怔了一怔,暗道:
一個人對待屬下,尚未證明他確有叛意時,就這般冷酷,這統治的手段,未免是太過殘酷了,只聽那孫大掌櫃輕輕嘆息一聲,道:屬下不用自絕,在一定時間之內,就會自行死亡了。”
只見那人忽的一轉,連人帶椅子一齊轉了過來。
慕容雲笙凝目望去,只見那人一身白衣。臉色蒼白的不見一點血色,頭戴白色狐皮帽,護面用的白皮面罩,也高高卷在帽頂上。
那一身白色的衣服,也是羊皮製成,加上他瘦小的身子,看上去就像長了一身白毛的猴子。
只見他口齒啟動,冷冷地說道:“你受了別人的暗算?”
孫大掌櫃道:“不錯,而且是非死不可的暗算,所以,屬下儘量儲存下性命,來見使者,說明內情,再死不遲。”
神鵰使者微微頷首,目光轉到那金大賢的臉上。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