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仍然射不到的地方,將奇怪木車上那根三丈多長帶有一個勺的東西向後扳倒,又在勺裡放了些東西。
烏骨託忍不住問韓遂,“你們漢人的攻城武器我都見過,無非就是什麼攻城車雲梯什麼的,可這是什麼武器?有什麼用?”
韓遂搖頭,“我也不知道。”韓遂又咬牙道:“董卓是瘋子嗎?武威現在有十五萬大軍,想要打下武威,起碼要三十萬大軍才夠,他最多有二十萬人,竟敢出動全軍進攻?他當我們都是廢物?”
董卓軍旗門下,康鵬朝李催略一點頭,示意可以開始,李催揮動紅旗,一層接一層的旗幟晃動,腳張弓手一起抬弓斜指,旁邊肅立計程車兵立即將手腕粗一米長的箭矢裝在弓上,每輛投石車後都有二十名身強體壯計程車兵握緊了麻繩。
“放!”
兩千支長箭呼嘯著一起飛出,雪白的箭羽就象從地上升起濃霧,猙獰的朝武威牆頭撲去,數百塊人頭大小的石頭也騰空飛出,在半空組成一道密集的石幕,目標是武威城樓……
第九章螳臂當車(中)
羌兵與韓遂軍還在奇怪董卓軍怎麼隔著這麼遠放箭的時候,密集得象一團雲霧的長箭已經帶著“嗖嗖”的聲音,疾速籠罩到武威城頭,一連串淒厲的慘叫聲接連響起,韓遂軍單薄的鐵皮盾與身上的皮甲根本無法抵抗這種可怕的長箭,哀叫著被釘在城牆上,僅有布衣遮體的羌兵更加悲慘,站得近的兩人常常被同一支長箭洞穿,血肉飛濺,有如一朵朵突然綻放的鮮花,鮮紅色的血花。
緊隨而來的石頭更是可怕,每一塊石頭落下,只要有羌兵與韓遂軍被砸中,立即變成一團模糊的血肉,被擦著也得殘廢。大草原上缺乏石頭,武威的城牆多是坯土所建,抗衝擊力遠不若中原城池那麼堅固,僅僅第一波攻擊,投石車就把武威東城樓砸跨,順帶著收走城樓上幾十條生命。
沒等韓遂軍和羌兵在震驚中清醒過來,第二波長箭又已經飛到,將城牆上殘存的敵人生命帶走,甚至突過坯土城垛,將城垛後的敵人身體捅出一個大窟窿,投石車也在繼續丟擲石塊,這回的石頭都是一百多斤重的巨石,砸在城牆上就是一個深深的大坑,砸在敵人身上就能濺起一大片血肉,僅僅三波攻擊,武威城牆東門上的守軍就幾乎全滅。
康鵬搖搖頭,非常不滿意的對賈詡和陳宮說道:“太少了,要是我們的腳張弓和投石車再多一些,就可以四個門一起攻打,不用象現在這麼圍三攻一。”
陳宮滿面愧色,“太師教訓得是,出征的時候時間太緊,實在沒辦法多生產,所幸箭枝還算足夠。太師請放心,這次回去,陳宮一定組織人力大量生產。”
賈詡卻非常輕鬆,“公臺不必自責,當初太師在武威之時,崇尚主攻不主防,對建設城牆不怎麼上心,這武威的城防,實在不怎麼樣,以現在的幾十輛投石車,足夠砸開武威城了。”
康鵬在這邊覺得投石車和腳張弓不夠,韓遂和烏骨託卻覺得實在太多了!烏骨託聲音異常慘厲,“孃的,你們漢人會使妖術,世上那有石頭會飛?那有弓箭能射這麼……,媽呀!”烏骨託一個後跳,雖然將身後計程車兵撞入城內摔得半死不活,可他還是躲開那塊迎面飛來在他面前砸出一個磨盤大深坑的青石。
韓遂那張平時還算儒雅的臉此刻已經青一塊白一塊,董卓軍新武器的威力簡直讓他震驚,韓遂已經明白董卓為什麼敢用與自己一方差不多的兵力攻城——武威脆弱的城防工事根本不是這些新武器的對手!尤其是那個投石車,投來的石頭對城牆傷害巨大,如果再這麼砸下去,不消幾個個時辰,城牆都得砸塌了。
董卓軍的主攻方向是在東門,其他三門再是圍而不打,饒是如此,也讓羌韓聯軍頭疼不已,可怕的腳張弓和投石車還在發射,壓得武威東門守軍根本無法抬頭,董卓軍普通弓弩手也乘機靠近城牆,對著牆頭傾洩箭雨,大有想把武威城守軍全部射死在牆頭的趨勢。
韓遂和烏骨託早就躲下城牆去了,卻又把一批接一批計程車兵派上城牆送死,以防董卓軍乘機用雲梯雲臺攻城。韓遂拉住烏骨託,“大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今之計,只有派一支敢死隊衝出去,燒掉那些能拋石頭的怪車,否則城牆一破,我們就死定了。”
烏骨託早沒了主意,韓遂怎麼說他都是不住點頭,“好,好,我們羌族勇士最勇敢,讓他們衝出去,燒掉那些會使妖術的怪車。”
不多時,三千多名自願報名的羌族勇士整壯完備,帶足硫磺火油,忽然開啟已經被砸得搖搖欲墜的城門,一起猛衝出去。可惜董卓軍早有準備,城門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