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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象牙塔中的我們不理會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盡折腰,不懂江湖風起雲湧,俠義蕩氣迴腸,不求金錢權勢,只求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我笑著目送歐晴諾,計程車載著她漸行漸遠,最後變成一個點,消失在我的視線內。

“阿諾,子葉,加油啊。”我暗暗為他們祈禱。

所謂目送,就是平靜的讓人在自己面前消失,無需迫切乞求對方一步三回頭揮手告別,哪怕是一個眼神的交流,情感就自動流淌到心坎裡去,默默地祝福對方安好。

回到家,我坐在電腦前敲打鍵盤,背後墊個大靠枕,完成我的小說,也不知歐晴諾那傻丫頭有沒有見到狄子葉,我挨緊了背後的靠枕,這種感覺像是嬌小的她從背後給我個暖暖的擁抱,久違了的溫暖。

我低著頭,霎時目光變的渙散。

嘴角嚐到眼眶流出的鹹味。

……

柯錦打電話叫我出家門,是在深夜。

也罷,晚上失眠了,這個時候我還在電腦前敲敲打打。

關了電話,我隨意換了一套衣服,拉上長靴的拉鍊,就出門了。

夜空中零星的星子,冬季裡無情的冷風,灌木叢斷續的蟲鳴,這些都是一路上的我的陪伴者,嘩啦,一陣大風颳過,我彷彿出現幻聽,聽見布穀鳥“布穀布穀”的聲音。

寂寞的夜,寂寞的我。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住在新公寓的言緘默還在香甜的睡夢中吧,我捏著鏈子的墜子,用力用力,直到它在我的手指上印出一個深深的印子。

下了計程車,十一街,也就是酒吧一條街到了,我走了好久,走到背後出汗,被風一吹感覺涼颼颼的,才找到柯錦約我的酒吧。

他穿著黑色的外套,站在樓下等我,在我喊他之前,他一直盯著酒吧的名牌出神。

酒吧的名字叫“蘿蔔”,走上樓,見正中央有一個和我歲數差不多的女孩在唱歌,歌聲很輕,能撫慰人們的傷痛一樣,柔柔的,充滿治癒力量。

小資情調的酒吧,有一面提供給客人貼上便利貼的牆,牆壁上滿滿都是感情,再往前走,裡頭有許多個大書櫃,擺滿了供人消遣的書,藉著昏暗的燈光,可以靜下心慢慢看。

服務員也是個年紀不大的女生,領著我們到了一個卡座,便問:“請問要喝點什麼?”

柯錦指著選單,服務員點了點頭,就下單。

我握著手機,把頭低得低低的,腦海裡還想著小說的情節。

“沒想到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坐在我左側的柯錦揚唇一笑。

我疲憊地靠著沙發,說:“今晚失眠了。”

他淡淡地笑著應說:“我也失眠了,所以想叫你陪陪我,你還記得我上次對你說的七大家族的項鍊嗎?”

“記得。”

看來他叫我來,也是這個目的啊,其實我也猜到了,那條項鍊意義重大,是繼承人和方糖之間羈絆的見證,難道說,潛意識裡,我想對自己狠一些,趁沒有完全淪陷,親手撕裂那道羈絆?畢竟這個折磨著我已經很久很久。

捏著項鍊的墜子,第一時間我腦海裡浮現的是言緘默的臉,第二時間,羅寧舒的臉就會浮現。

解除項鍊,我真的想這麼做嗎,再仔細一想,我不禁遲疑。

桌上擺上了兩杯淺藍色的飲料,我感到口乾舌燥,拉過一隻杯子就湊到嘴邊,正準備喝,又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

“沒喝過吧,一種飲料,酒吧街這邊的年輕人常點的。”

柯錦看著我,用那種灼灼的目光,我捏著高腳杯,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看不透。

我放著膽子,喝了一口,奇奇怪怪的味道,沒心情去回味,完全當它是白開水,咂咂嘴,又喝了一口。

柯錦的大手罩在我的頭頂,擋住了吊燈的燈光,我側趴在桌上,盯著不遠處的大書櫃出神。

“好無聊,我去找本書看。”

漫無目的地撈了本懸疑小說回到座位上,有些暈乎。

臺上的女生唱著一隻長長的歌,歌聲吐露少數民族的氣息,聲音渾然天成,毫不做作,臺下的聽眾喝飲料的喝飲料,吃小吃的吃小吃,但無不專注地看著臺上的她,柯錦告訴我,這是他的酒吧,他想念羅卜的時候,就上來看一下,聽聽歌手的歌,這個唱歌的女孩叫阿寧狄娜,雖然只有18歲,但是已經出了兩張專輯。

我笑呵呵地聽著他講,頭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算是應答,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