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已經回來了,寧洋夾著煙進門,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客廳的茶几上放著兩個全家桶,李子忱坐著等他吃飯。
寧洋詫異地問他:“你還吃得下?”
“這個……不得不吃了。”李子忱轉過頭來,給他看塞著兩團紙巾的鼻子,“我把鼻子堵住了,就能吃了。”
寧洋真佩服他,直接就在客廳脫了髒兮兮的褲子,也不進房間去拿條幹淨的,就這麼坐下開始吃。他邊吃邊說:“我要是你,光是看見這些就吐了,嗯?M記帥哥。”
“我沒錢了,只有兩百塊錢,還有一個星期才發工資。”
“……我也沒了,一分錢都沒有。”
李子忱欲哭無淚,說:“我們這幾天這麼忙究竟在幹什麼?這兩個全家桶還是店長送的,我利用美貌讓他折服在我的牛仔褲下,他才給我的。”
“你確定你走了之後,他沒有吐嗎?”寧洋用鄙視的眼光看著他,順便說道:“我的稿費也要過幾天才能拿到。”
李子忱一時無話可說,便調戲道:“……你的腿好白。”
寧洋:“謝謝,你的也是。”
兩人沉默了,繼續吃全家桶。關於生活費的問題沒必要再討論了,反正也討論不出錢來,就等著餓死吧。
寧洋有點後悔,早知道他就不應該把五十塊給文漠頌了,至少還能買泡麵,衝動是魔鬼。
隔天早晨,寧洋站在隔壁的門口,面無表情地按了門鈴。文漠頌打著呵欠一開門,他就開門見山地說:“昨天你說的還算數嗎?我來應聘保姆。”
文漠頌拉著他的手,笑得特別欠揍,“我就知道你會來。”
作者有話要說:
☆、19
文漠頌讓寧洋進門,要給他倒水喝,寧洋擺手表示不用,說:“說正事吧,每小時多少錢?”
“五十。”
“五十?累死累活只有五十?再高點。”
“那好吧,八十。”
“……工資要日結。”寧洋無語了,他不知道給人當保姆工資多少,只是覺得對得起自己累死累活去幫他做家務的價格就好,也同意了文漠頌的想法,“行,那就八十。”
文漠頌點頭,告訴他得先去給他洗衣服然後再做別的,而且要求還很多。有的襯衫就要手洗,西裝也不能用洗衣機洗,免得變形。
寧洋麵對著一大堆衣服火冒三丈,挑出必須手洗的襯衫西裝之後,也就幾套家居服、睡衣還有內褲。寧洋才不管可不可以混著洗,通通扔進洗衣機裡,省得麻煩。
給文漠頌洗完衣服,晾完衣服,文漠頌早就沒影了,虧他還真相信自己,就只留下一份備用鑰匙。寧洋把客廳和房間都打掃了一遍,卻發現有一間房是鎖著的,乾脆就不管它了,少做點還可以省點力氣。
待到全部完事之後寧洋才躺在文漠頌家的沙發上休息。他上次來還沒看清楚這房子究竟是長什麼樣,現在看來果然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有錢人的房子。
這裡全都是黑白灰三色,顯得沉穩大氣,一看就是個男人的家。而且還沒有多餘的裝飾品,字畫或者藝術品,寧洋知道他不喜歡搞這些。雖然是同一層樓,但是明顯和他們家的版式不一樣,文漠頌在客廳還弄了個大飄窗,一切顯得簡單又安靜。
相比他們家,他和李子忱找你租房子以來,根本沒動過裡面的擺設,有時候還有一種住在別人家的感覺。
寧洋躺著躺著,覺得他把家務全做完了,應該沒有什麼事了吧。窗戶的玻璃可以幾天擦一次,天花板看著也不用經常打掃吧,反正渾水摸魚賺夠這幾天的生活費就行,他可不會盡心盡力地幫文漠頌做事……
說起來,文漠頌什麼時候搬家了啊,他還以為他會留在以前的那個房子裡。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換房子跟換衣服一樣容易。
寧洋望著文漠頌的大飄窗,心裡一陣羨慕。飄窗可是他的最愛,以前他和文漠頌住在一起時,經常趴在飄窗上看夜景,那會給他的心帶來片刻的寧靜。
絲絲涼風從陽臺吹來,寧洋轉過頭注視著那些在晾衣架上輕輕飄動的襯衣。
忽然好想去聞一聞味道,陽光的味道和文漠頌的氣味混合在一起,他好想……
寧洋眼睛緩緩地閉起,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又做夢了,這次卻是很平靜的夢。夢裡他看見文漠頌給他做早餐,圍著圍裙的樣子很帥。而他半趴在桌子上慢慢的對著文漠頌喊,要他快點把早餐端上來。
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看這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