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說:“不好意思,寧洋他跟著導師去外地做演講了,你看……”
那人笑笑,說:“沒關係,既然等不到他,那我就先走了。”
“好好,慢走。”李子忱目送他走遠,臉上賠笑的狗腿表情馬上收起,撇嘴回了宿舍。
寧洋在悠閒地聽演講,文漠頌卻很忙。不僅要處理公司的事情,還要去醫院照顧母親。
“是這樣,劉女士的病情雖然得到了控制,但是治療效果還是不大,再加上她精神不振,家屬還是做好準備,劉女士她……隨時有惡化的可能。”
“我知道了醫生,謝謝。”文漠頌撐著膝蓋呆坐著,旁邊是一份病歷。
媽可能不會痊癒了,這是文漠頌早就知道的事實。但是他心裡總是希望會有好轉,哪怕只是一點點,只是每一次的檢查,都讓他的心一步一步的下沉。
她嫁到文家之前的事情,四年前文漠頌就知道了。雖然立場尷尬,但是他是真心覺得這個後母對他很好。
當年他鬼迷心竅背叛了寧洋,她比寧洋還心痛。一個是她的親生兒子,一個是有如親生兒子的繼子,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寧洋冷漠地看著他們,轉身走掉的時候,她哭著對文漠頌說:“漠頌,寧寧他很痛。”
寧洋很痛,可是他不輕易掉眼淚。
本來情人分手,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他們之間還牽扯到了媽媽,那就是剪不斷理還亂了。寧洋恨他,他說不準,可是寧洋恨媽,他很明白。寧洋當年用近乎仇視的目光看著被他喊做媽媽的女人,那眼神,他永遠也忘不掉。
雖然他從小沒了親生媽媽,可是寧洋的痛苦,他一點也體會不到。
文漠頌站起來,卻碰倒了病歷,露出了封面。
上面寫著病人編號以及姓名,病情。
1128,劉姝,胃癌中期。
……
李老頭的演講結束後,寧洋回了學校,卻被告知,他要在一個星期內搬離宿舍。
“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去閉關了三天三夜,就收到了通知。”
李子忱和寧洋一人一份通知,面面相覷。
通知上面說,由於博士生宿舍樓年久失修,要推倒重建。寧洋垂頭喪氣地坐著,思考著如何解決住宿的問題。
李子忱把東西收拾好,說:“我們一起去租房子吧。”
寧洋:“我知道,可是有那麼容易嘛。”
學校要他們博士生全部搬離宿舍,那麼附近的出租屋應該生意很多,競爭對手多了,房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