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漠頌單手握住他的下巴使他清醒,低聲地說:“我有時候覺得很後悔,當初會背叛你,我甚至都找不到原因。可是我現在就想待在你身邊,我很害怕你會像之前那樣疏遠我,你好不容易才肯對我笑臉相迎。”
寧洋大叫:“我什麼時候對你笑了!”
“沒關係,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你知道嗎,你說你原諒我的時候,我有多開心,我一直壓抑著,我很後悔。”
文漠頌低頭去吻他,說:“我愛你,又愛上你了寧寧……”
寧洋:“……”
他推不開文漠頌,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只能任他吻著。
一瞬間的失神,他覺得這種感覺太熟悉了,熟悉得讓他無法招架。文漠頌的臉,他的味道,觸感,都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文漠頌:“說你愛我,寧寧……”
寧洋:“我……”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被吻住了。腦子裡混沌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說什麼,只能憑著感覺。
他只有今天可以任自己大聲吼叫,說出心中埋藏多年的痛苦,今天過後,他又要戴上堅硬的面具,做一個冷漠的寧洋。
“寧寧,愛你……”
翌日,寧洋從文漠頌懷中醒來,頂著一雙死魚眼望著天花板。他的面具在昨天被文漠頌摘下,似乎還被弄碎了。現在他想要和之前一樣當成不小心發生的one night stand,心裡也沒有之前那股坦然了。
拜那杯高階洋酒所賜,他昨晚似乎做了很了不得的事情。他全身都不舒服,在被窩中動來動去,吵醒了睡得安穩的文漠頌。
文漠頌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抱住他,說:“頭痛嗎?”
寧洋睜著死魚眼面無表情地轉頭看他,“哈?”
“不痛嗎?”
“哈?”
“寧寧,我愛你。”
“哈?”
“………”
作者有話要說:
☆、26
寧洋吃一口飯,嘆一口氣,連水果果凍都讓他提不起興致。王越幫他把果凍撕開放在桌上讓他吃,寧洋也是搖頭,說:“吃不下。”
阮琨婷幫他舀湯,說:“連果凍你都吃不下了,看來這問題不小啊,怎麼了?”
王越:“是不是和子忱吵架了?”
“不是。”寧洋還是搖頭,把湯給喝了,飯一點也沒動。
從那晚他發酒瘋朝文漠頌鬼吼鬼叫之後,他已經連續好幾天下班之後就在王越家吃飯,睡覺。李子忱已經打電話問了他好多次,他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原因,只說過幾天就會回去。
白天上班的時候,文漠頌一直對他毛手毛腳,他也怒斥過好幾次,但他還是死性不改。寧洋一點也想不起來醉酒的那晚他對文漠頌說了什麼,但是文漠頌真的變得好奇怪。
一杯洋酒就會醉成瘋子,以後得好好管住自己了。
重重地嘆了口氣,寧洋拿起果凍慢慢地吃了。王越看他萎靡不振的樣子,說道:“差不多就行了,子忱很擔心你。”
“我吃過飯就回去了。”
“待會我送你回去。”
寧洋想了一下,說:“叫子忱來接我吧。”
王越給李子忱打了電話,李子忱匆匆趕來接他,寧洋也是提著一袋果凍跟在他身後,興致缺缺。他們倆坐著末班公車回家,路上李子忱時不時地問他怎麼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下連李子忱都被他弄得鬱悶了,出電梯的時候寧洋還抓著他的手臂,不停地張望。直到他們快進家門的時候,隔壁的門嚯的一下開了,文漠頌的身影被燈光照射得異常高大。
李子忱感覺得到寧洋渾身僵硬,全身的汗毛像是都豎起來一樣,卻故作鎮定地握住他的手,說:“我們快進去吧,親愛的。”
“……”很古怪,寧洋的態度古怪得讓他也不舒服起來。看起來他這幾天唉聲嘆氣欲言又止的樣子,和大叔應該有關,而且還莫名其妙地叫自己“親愛的”。
“好的,我們進去吧。”李子忱露出寵溺的笑容,伸手摸摸他的臉。
文漠頌當場臉都綠了,手狠狠地抓著門框,咬牙切齒地說道:“寧助理,能不能來一下,我有公事找你。”
“不好意思啊總經理,下班不談公事,呵呵。”
寧洋拖著李子忱進屋,大聲關上了門,文漠頌碰了一鼻子灰,在門外火冒三丈。
自從那一晚他和寧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