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外域生物。雖然漸漸的,這些外域生物開始覺得有些不對了:
“噝~怎麼這結界又亮了?噝~”這是一個蛇人在說話。
“該死,不是又亮了,是又厚了!”暴躁的地精。
“為什麼?”我們知道,牛頭人總有些呆呆傻傻的。
“豬腦子!你們可以把閒聊的力氣花在進攻上!”精靈不總是優雅的。
“我不是豬。”牛頭人顯然很不滿,一揮大斧頭就砍向結界,卻被驟然亮起的光華給反彈出數米外。
周圍的外域生物傻眼了。
“這結界什麼時候可以反彈攻擊了?”有嘴快的叫了出來。卻馬上被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壓了下去,同時更有雜亂的喊叫響起來:
“該死,這結界會反彈!”
“該死,龍族計程車兵從後面殺過來了!”
龍族計程車兵從後面殺過來了?正全力攻擊結界的外域生物齊刷刷轉頭,就見鋪天蓋地的龍族士兵從四面八方湧來,直如截不斷的洶湧洪流。
感覺到能量,卻並沒有立刻行動的風花葉直至在視窗見到了這一幕,才施施然起身,一口喝乾杯中的酒,自言自語:“嗯,差不多了。”
“差不多個鬼!”能量中樞外,諾德暴躁地詢問另一個滿頭大汗試著解開結界的龍,“你到底需要多久才弄好?”
“馬上,馬上……”被催促得滿臉汗水,破解結界的龍手都在發抖。
諾德按耐不住,來回走著又頻頻往裡頭看,希冀能看見些什麼——至少知道方卓還在不在裡頭!
可惜厚厚的白霧無情地將諾德僅有的一點期望掩埋,他終於忍耐不住,轉身向外走去:“我去樓上叫他們下來!”
破解結界的龍嗯嗯啊啊的,專注著根本沒聽清楚諾德在說什麼。
諾德快步向外走去,剛轉過轉角就迎面碰上了一個龍:“你——”他驚訝地睜大了眼,聲音卻戛然而止,只能狠狠地等著對方,然後驚恐的,不可控制地發覺自己的身體慢慢軟倒……
身影任由諾德軟倒在地,他向內走去。
另一個龍還在試著咒語,驀然,他猛地喜悅出聲,轉臉說:“開了!結界開啟了!諾德——”
他沒能再說下去,記憶中的最後一幕,是一隻修長的有些蒼白的手掌。
“開了?”風花葉慢條斯理收回手,輕輕瞥了一眼地上的龍,“那倒麻煩你了。”
這麼說著,風花葉舉步入內,正要向白霧走去,但想了一想,卻又停住,撤去入口處原本的結界,重新設一個不太複雜但足夠脆弱的結界——足夠脆弱到稍用暴力破解,便能把整個希爾都轟上天的結界。
隨後,風花葉走向白霧。
本來已經平緩的白霧隨著風花葉的接近忽然又開始湧動,只是這次,白霧並不像先前那樣對方卓似地迫不及待地接納和融合,而是近似試探排斥地圍繞風花葉身旁。
風花葉不急著往裡走,他掃一眼整個空間,先揮手幾個風刃破壞了一旁的傳送結界,這才驅散面前白霧,順便設下結界,讓四散不能再向能量中樞旁聚攏。
然後,他就看見了站在中間的方卓。
或者不能說站。
在龍界裡,每個城市的能量中樞都是一小節種在土裡的樹枝——龍樹的樹枝。因為只有龍樹,才能供給龐大到足以護衛千里萬里那樣大地方的魔法罩足夠的能量。
而現在,方卓就在這截本來只有一個成人胳膊粗長的樹枝面前——被纏繞著,舉在了半空中。
原本只有胳膊粗長的乾枯樹枝在不知什麼時候長到了足足比一個人更高,並且還在生長,枝幹上抽出新枝,新枝上長出嫩葉,一切的一切,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
風花葉看著被纏繞起來的方卓。
方卓的目光正盯在面前那截原本的枯枝上,目光有些空洞,神情並沒有顯露出痛苦或者歡愉,而是一派靜穆。
沒有被當成養分,而是近似於樹心的東西……到底算不幸中的大幸,還是更大的不幸?風花葉這麼想著,他走進樹枝,看了一會,忽而抬手碰了方卓的臉。
方卓似乎茫然了一下,然後他的瞳孔驟然聚焦起來:“風……花葉?”
真是虛弱的聲音。風花葉這麼想著,他看了看周圍,突然笑道:“從一開始就是。”
方卓只覺得腦海一片混亂,好像一下子被灌注了許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甚至沒精力注意自己此時的處境:“你說什麼?……”
風花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