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謝初辰完全忽略了午膳,在房裡甜甜膩膩了三個多時辰,直到酉時三刻才手牽手地來到了大堂,享用起了晚膳。
雖然謝初辰已將自己打扮得嚴嚴實實,甚至豎起了高高的領子。但他那張特別紅腫的雙唇,以及在炎炎夏日還這麼厚實的打扮,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一目瞭然,都不約而同地浮想聯翩了起來:大小姐一回府就迫不及待地寵幸了謝公子,看樣子季公子真心失寵了……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季舒墨,並未在第一時間發覺謝初辰的異樣。他只是在蕭晚落座的瞬間,忽然抬起頭,以一種陌生人的目光打量著蕭晚。
曾被他鄙視的草包紈絝女一躍成為了金科狀元,這樣的重磅訊息令季舒墨遲遲難以消化。尤其是現在,面對面地瞧見丰神俊朗、神采奕奕的蕭晚時,他的心情複雜了起來,竟第一次這麼認真、這麼目不轉睛地觀察著蕭晚。
在閱覽蕭晚會試的考卷後,季舒墨早已對蕭晚收起了所有的輕視,此時此刻望著完全判若兩人的蕭晚,他的心底有一種奇怪複雜的感情慢慢地滋生著,那便是對她所展露的才情所欽佩著。
作為京城第一才子,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蕭晚這張考卷的含金量。若蕭晚所提的運河開鑿成功,完美地紓解了黃河的水患之災,那蕭晚便是整個東魏的大功臣,前途不可估量。
這樣驚才絕豔的蕭晚,真的是那個追求了他整整三年的蕭晚嗎?若她當真如此聰慧,蹈光養晦多年,那他的計劃會不會已經被蕭晚察覺了?
不,不可能!蕭晚若是知曉他的企圖,根本不會迎娶他過門,更不會在他身上白白浪費了三年的時光。
蕭晚是喜歡他的,只喜歡他一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