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已經救了你一次,什麼帳都還了,再多的錢有你的小命重要嗎?”話雖然這麼說,呂學文還是解釋道,“在知道很快就要撤退返回的情況下,還有多少士兵還有作戰的心思嗎?我想說如果馬大將軍開始時的演講可以打九十五分的話,因為最後一句話,總分就只能拿五十九分。”
楊摯爽不服氣地道:“他肯定是透過詳細的情報分析才得出獸人不敢再戰的結論,既然如此,早點發布這個訊息,也能讓士兵早開心幾天,不是很好?”
呂唯晨卻是贊同呂學文的觀點,冷靜地道:“誰笑到最後,誰笑到最好,戰爭永遠沒有僥倖。而且人可以得意,卻絕對不能忘形。最後那句話馬將軍本不應該說的,或許他還沒有得到訊息。”說著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蕭逸飛。
蕭逸飛開啟一看,不由站住了。楊摯爽卻湊過去看,蕭逸飛卻又將紙條收了起來,道:“你什麼時候嘴巴夠嚴實了,什麼時候就能知道一些秘密了。”
楊摯爽本想叫撞天屈,但聽蕭逸飛說的鄭重,只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當一件事可能出現好的結果,又可能出現壞的結果時,事件往往會朝著壞的方面發展,並引起儘可能大的破壞。”方圓難得開口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有不好的預感了,可都是被你們這些負面言論和行為影響的緣故。”楊摯爽不滿地道,“老大,你怎麼看?”
蕭逸飛微微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做最壞的準備,卻也不必為此提心吊膽,畢竟真正做決定的不是我們。”
“嗯。”呂唯晨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轉頭向方圓道,“今天你去哪了?”
方圓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惱意,悶聲悶氣地道:“沒去哪。”
幾人笑笑,也沒再多問。
回到營寨中的位置,方圓和楊摯爽先搭起了帳篷,接著眾人互相幫著脫下了血跡斑斑的鎧甲和衣服,洗淨後收入空間晶石後,又使用了漱身石,才各自穿了一條大短褲進入了副官大帳之中。
蕭逸飛在帳中升了一堆火,眾人圍在一邊吃乾糧,一邊聽蕭逸飛輕描淡寫地講述著今天的戰鬥,就是其中緊要處也只是一筆輕輕帶過,並沒有詳加敘述。
楊摯爽大呼不過癮,可是看蕭逸飛似乎興致不高,便也沒有再問。接下來就是眾人的吹牛時間,尤其是呂學文和楊摯爽,更是把自己誇到了天上去,如果外人真的聽信了他們的話,只怕還以為武國又多出了兩位絕世猛將。
早上五點,集結號吹起,士兵們一隊隊有說有笑的從營帳中魚貫而出,洗臉刷牙吃早飯,五點半時大軍已經在營寨外列隊完畢。
而之前殺俘用的幾個火坑,已讓土系法師和剩下的獸人俘虜一起掩埋完畢,可那數個寸草不生的巨大圓環,正提醒這士兵們,昨天晚上那斷斷續續從遠方飄來的淒厲慘叫,絕不僅僅只是一個噩夢。
獲得大勝,可馬挺的臉色和昨晚相比,卻並不好看,只是做了簡單的演講後,左武衛士兵就往朝陽升起的地方開拔,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整支軍隊朝氣蓬勃,彷佛就要邁向無盡的輝煌。
但很快眾人明白了馬挺臉色難看的原因。等到他們遠遠看到營寨時,便聞到了一股焦味,以及淡淡的黑煙正從營寨方向升起,很快他們便知到了一個極大的壞訊息,十二個小時前,一支大約八千人的獸人精銳部隊趁著夜色突入營寨東部的糧倉地區,見到糧食就燒,雖然左武衛留守軍隊憑藉營寨內的陷阱,很快就擊退了獸人,但糧草等輜重在猝不及防下,還是被燒燬了將近一半。
聽到這個訊息,出征的左武衛士兵頓時大為憤怒,十幾萬的大軍都被己方擊潰,想不到一個萬人隊反而讓自己吃了大虧,更有將軍立即向馬挺請示,應趁著大勝猛攻獸人聯軍的營寨,打破營寨後,裡面的糧草輜重,還不是予取予求。
可這個建議很快就被否決了,大敗之後的獸人成了驚弓之鳥,面對人類大軍,肯定是深溝高壘,陷阱遍地,真想要攻陷獸人陣營,只怕左武衛要付出極大代價。
馬挺先宣佈軍隊各歸各位,接著視察了戰鬥的痕跡,詳細詢問了戰鬥狀況,最後陰著臉回到了中軍大帳,召集將領開會,而蕭逸飛則還是被關照“休息”。
三個小時後,獸人聯軍使者里爾多帶著大批財物前來求和。
又三小時候,滿臉微笑的馬挺在營寨中的大校場集中了軍中所有伍長以上級軍官,並給予了幾個在戰鬥中表現極其出色的戰士深刻表彰,並表示回到軍營後,將為所有的將士請功,又贏得了士兵們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