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告訴了老林。那個小夥子仍然冷漠地站在一旁,似乎不感興趣。
“很近嘛。”老林說,“要不要現在就抬去?”
“不著急。”我說“你這機子什麼價?”
老林輕描淡寫地說了個數,我一聽立刻急了。老邱也急了,臉紅脖子粗地問我“怎麼這麼這麼貴”你怎麼聯絡的?”
我對老林說:“太貴了,別人告我的可不是這個價。”
“這裡都是這個從。”那個小夥子突然粗暴地開了口,“沒錢就算啦。”
“那麼,你林多少臺?”老林慢悠悠開了口,“多的話可以便宜些。”
“我要多你有嗎”
“多少也有。”老林笑了。“立刻可以給你搬來。好啦,我給你便宜,一英寸一百元怎麼樣?”
“不行!”老邱斷然說,“這人價我們根本用不著到這兒買。”
“這個價我們不能接受。”我對老林說,“你還得再降。”
“我不賺你錢吶,”老林語調誇張地說,“你到外面打聽打聽,都是這個價,公平價。”
“我知道有便宜的。”
“哪裡?你帶我去好啦。
“不談了。”老邱對我說,“咱們走。”
我看老林,老林攤開手:“那就算啦,你們不買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告訴你們,再到哪裡都是一們的。都是這個價。”
他招呼小夥子把電視放回包裝箱,不再理我們,我和老邱出了這個發著老味的屋子,來到外面街上。老邱跟我急赤白臉地說:“你他媽辦的這叫什麼事?整個一個誰都不認識誰,幹讓人詐,跟在街上買有什麼兩樣?還眼巴巴飛來,說得跟真的似的,我還以為這是丈母孃家呢。”
我忍氣吞聲葉他罵,為自己分辨:“不是我無能,而是‘共軍’太狡猾了。”
“去你媽的少開玩笑!我長叫你捋直了,到這麼個鬼地方來,吃不上喝上不,想玩個妞兒還差點讓人打死。買飛機票去。老子走人。你那車呢?是不是也沒有?”
“你要走了,那就真沒了,什麼也沒有了。要是你回去能交代,那咱們就走吧,說實話,我也不想再呆下去了,一分鐘都不想!”
“活日你大爺!”老邱破口大罵。
中午,我在市場買了只燒鵝,兩瓶酒,回旅館請滿臉晦氣的老邱吃了一頓。他不再罵罵咧咧了,其實他最懂做買賣寧啜茶根兒,不飲白水的道理,吃過喝過,他開始把希望奇託在張燕生身上,一個勁問我他來了會不會有什麼辦法。
“他能有什麼辦法?”我說,“他的路子都是李白玲的路子。”
“李白玲有辦法。”
“她有屁辦法。”
“她說地。”老邱張著油汪汪的嘴說,“她跟我說過她有辦法。”
“那純粹是老鷹和家雀的關係,她那麼一說,你那麼一聽罷了。”
我跟老邱說再去老林那兒一趟,老邱不願去,說困,要睡覺。
“那我自己去,你別出去,接燕生等我一起去。”
“你快點回來。”
街上陽光強烈,人們在烈日下奔走,我在一個水果攤買了一紙袋荔枝,邊走邊吃,把果殼扔在地上。路過一條街的一溜賣洋雜貨的攤子時,我蹲在一個瘦小國人的攤前買了瓶“風油精”,擰開往太陽穴上拱,面板上立刻感到涼浸浸、火辣辣。我看他鋪在地上的白布上畫著拙劣的錄音機,便隨口問他:“他也賣這個?”
“是的。”小販點點頭,神秘地問我:“你要多少臺。”
“有電視沒有?我對電視感興趣。”
“那可貴。”
“多少錢?”
“很貴的啦,都是從外邊帶進來的,很貴。”小販賣起關子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我。
“你說多少錢吧,”我不耐煩地說,“跚也得有個價。”
小販十分倨傲地說了個價。我呆了,便宜得我都呆了!幾乎是折成港幣的香港原價。
我初以為聽錯,瑞以為小販拿我打哈哈,接著禁不住喜笑顏開,一把抓住小販的肩膀問他有多少臺。
“你要多少臺嘛。”
“有多少要多少。”
小販好覺要低了價,想往回縮。我牢牢抓住他並告訴他:
“多一個子也不行!”
小販被我捏的齜牙咧嘴。
老林一家人正在堂屋圍著一盆肉羹吃飯,見我進來,老林忙把我讓進裡屋,包括上午那個小夥子在內的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