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煙霧。順我:“到地兒能立刻見著現貨嗎?”
“能。”我冷談地說,“我都安排好了。不但電視,車也有。
了徐光濤說他那邊一切順利,估計明後天我們就能收到他車已買下的電視。我叫他車一買下就拍電報。”
“那太好了。”老邱滿意了,嘬著牙花子左顧右盼看餐廳女招待裹著旗袍的屁股。
我掃了眼李白玲和張燕生,他們若無其事地喝著杯裡最後幾口酒,坦然看著我。
“你買三張票吧。”張燕生對張璐說,“我也去。”
“你去幹嗎?”我農科所地問。”
“玩玩唄。”張燕生嬉皮笑臉地說,“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待著也沒勁。我還沒去過那個地方呢。”
“其實那兒也沒什麼可玩的。”我扭頭問張璐,“吃好了嗎?”
正是喝湯的張璐連連點頭,就下調羹:“吃好了。”
“那咱們走。”
“好。”
張璐站起身,我們也都站起身往外走。張璐說她還要去趟趟沒關係室。我們幾個站出酒樓門等她,我對他們說我和張璐去飛翔你們先回去。燕生笑說你別憋著害人家姑娘。我說沒那事,我們不過去買票。李白玲小聲問我晚上去不去她那兒,我說不去了,明天要上路,晚上早點睡。我不知道她是否感到失望,從她臉上什麼也看不出。張璐從盥洗室出來,燕生開玩笑似地指著我對她說:“留點神,這人可是流氓。”
“不怕。”張璐純真一笑,跟我走了。”
我們在民航售票處利地搞到了兩張機票。張璐找的是一個同學的母親,客運室的負責人。她顯然十分信任、喜歡張璐,甚至沒要我的介紹信和工作證。這位和善的中年婦女還為我們出主意去機場搞第三張票,我對搞第三張票本不積極,她卻主動為我給機場值機室的負責人寫了張便條,上面稱我為好的“親戚”。
“這個關係實在太重要了。”回去的路上,我在計程車裡對張璐說,“以後買機票我可全找你了。”
“好吧。”張璐說,“不過我也是第一次找這個阿姨辦事。
要不是你們那麼急,我們招待所也可以訂票。”
“你不要把這個關係暴露給別人。”我叮囑張璐,“否則大家頻繁去找,就不靈了。以後只有幫我買票你再去找她,別人都甭管。”
“你想壟斷?”張璐笑著說,“其實下次你都可以直接去找她,她不是已經說你是她‘親戚’了?”
“那都是衝你的面子,我發覺你很有面子。”
“我有什麼面子,其實我從來不愛帶人走後門,也從來沒走過後門,幫你這是第一次。我很少出門,出門也沒什麼事,用不著求誰。”
“別說得這麼肯定,沒準你以後就有什麼事用得著我。”
“那也可能。但我幫你並不是為了以後有事用得著你。就是你以後什麼忙也幫不上我,我也照樣會幫你忙的,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我看著張璐,她可愛地微笑著。南方的春夜很溫暖,路宇的光芒被街樹濃密的樹枝蔽圍,路面斑駁,滿世界是情人,或依偎想伴,或交唇接吻,幅幅剪音,姿態迥異,大膽無忌,目不暇接。我仍然坐在原處,一動不動,依靠憑車飛引。張璐低下頭,臉忽明忽暗。
“你是黨員嗎?”
“幹嗎?”她倏地抬起臉,盯著我,“問這幹嗎?”
“不幹嗎,隨便問問,沒惡意。”
“是”。張璐忽然變和難為情,“家裡非叫我申請人。你也知道,部隊入黨多容易。讓你不舒服了?”
“沒有。”我開玩笑,“我不過是想弄清你的身份,等國軍打回來好去報告。
“真反動喲!”
司機把車停在路邊一個仍在營業的個件飲食攤擋。抱歉地對我們說,他還還沒吃晚飯,想去吃一眯,否則餓死了。我們忙說沒關係你去吃吧,我們儘可以等你。我和張璐也下了車,愉快地呼吸著溼潤的夜的空氣。司機等老闆娘為他炒牛肉粉時,我和張璐去逛了旁邊一間也在營業的食品店。張璐發現裡面有她愛吃的椰蓉點心,就買了一些。我晚飯本來吃得很飽,但抵禦不了香郁的甜點心的誘惑,也吃了兩塊。我和張璐坐回車裡等司機,我對張璐說:“從前我有段時間也曾拚命爭取過,想入黨。”
張璐咬著點心,抿嘴笑著說:“你就別遺撼了,你沒入進來,民族幸甚,我黨幸甚。”
“我也是無產階級。”我說。
“你饒了無產階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