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仍舊屹立,可是這短短的一二個時辰的工夫,主持這寺院的人,卻已埋恨九泉,橫屍山洞了。
看著那依舊青山,使楊夢寰心中洶湧出很多感慨,千百萬年來,青山未變,可是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已盡作古人,那一坯黃土之下,恐只餘幾縷鬚髮未化了。想著想著,頓覺人生若一片浮雲流煙,碌碌一生為誰辛苦,待煙消雲散,留在人間的又是些什麼?
由江西到甘肅,有水旱兩條路可走,走水路是由湖北乘船沿江而上,渡三峽進四川,再棄舟登陸人甘肅,起旱則由湖北過陝西省境進入甘肅,這一段遙遙的旅程,如依一般商旅來說,自然都走水道。但金環二郎仗著赤雲追風駒的腳程,棄船起旱,而且沿途上除了打尖餵馬之外,很少休息,這赤雲追風駒,果然是一匹並世無雙的寶馬,日夜兼程,速度不減,五日夜狂奔急馳,第六天中午時候,已到了甘肅省境中的靈臺縣。
楊夢寰看寶駒經了五天五夜的長途賓士,神駿之態,消失不少,垂鬃鞍樓上,滿是埃塵,心中既感激陶玉,又覺著有些慚愧,很激動地握著金環二郎的一隻手,道:“陶兄和小弟萍水相逢,竟肯如些幫助……”
陶玉一皺眉頭,接道:“你要是心存感激,那就是不願意我這個朋友,其實是我願意來西北玩玩,如果我不高興來,你就是求我也沒有用。”
夢寰聽得一怔,金環二郎卻格格大笑起來,拉著夢寰右臂,道:“我們找個客棧,要先好好地休息一天,這地方已離祁連山不很遠了,一明禪的大覺寺中和尚,一個個身負絕學,也許不是危言聳聽,我們兩個人實力薄弱,只宜暗中下手,順便再偷它幾粒雪參果嚐嚐。”
夢寰默默隨在陶玉身後,心裡卻在盤算時間,他想:師父和澄因大師,一天都是七八十里腳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