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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分握趙海萍雙腕的錦衣衛士,亦覺著他被握手腕,忽然一熱,如觸在火燒的紅鐵之上,不覺雙雙鬆手,退了兩步。
趙海萍哈哈一笑,雙袖一拂,左右兩個錦衣衛士,被他隨袖佛出的內力,震倒地上,身後那年齡較大之人,看他一舉手間,就有這等威力,早已心寒膽裂,轉身一躍,狂奔而去。
他奔了幾步,不聞有人追趕,停住步回頭一看,哪裡還有趙海萍的影兒。
原來趙海萍在他奔逃之時,也同時向前跑去,因他心中記著殺人之事,感覺十分不安,只望早些逃出皇宮,騎鶴南歸,哪知心中一慌,未再留心辨認去路,翻越過幾座屋宇,迷了方向。
這時,天上星辰,忽又被一片烏雲遮去,仰臉望天,只見一片漆黑,亦無法從星斗位置上辨出方向,只得運足眼神,四周張望,想自昔年的忘記之中,看出停身之處,以便覓出宮之路。
他這十年來依《歸元秘笈》所載的玄門吐納之術,修習一元罡氣,內功進境極大,雖是在暗夜之中,目光仍可達及數丈外微細之物,但見重重樓閣,盡隱在茂林修竹之中,卻是自己從未到過之處。
要知皇宮內苑,不但建築宏偉,而且深遠遼闊,趙海萍昔年雖得選為明孝宗貼身侍衛,出入深宮,但他足跡所及之處,只不過十之三四而已……”
靜夜中,突然響起了一聲銅鐘,鐘聲並不大,但餘音悠長,歷久不絕。
緊接著四外響起一種細微竹哨之聲,屋面上,火光忽現忽隱趙海萍忽然想起這正是錦衣衛隊,在夜間對付強敵的佈置工作,只要讓他們佈置就緒,再想闖出他們箭綱攔截,勢非要大開殺戒不可。
他心念一轉,暗道:前面茂林修竹想必是寵嬪妃的居住之所,我不如轉向來路,趁他們尚未佈置完成之時,衝出深宮,乘鶴一走了之。
他心念未息,突聞身後不遠處,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再往前搜,就到了皇上游樂的豹房禁地,要被怪下罪來,哪個能擔當得起?”
只聽另一個陰冷的聲音,接道:“劉公公已傳下令諭,無論如何得把那入宮之人擒獲,咱們西廠中人,只聽劉公公的意旨,管他什麼豹房禁地不禁地,捉賊要緊……”
趙海萍隱在暗處,聽幾人的腳步聲音,直對自己停身之處而來,忖道:我如此刻現身,必難免一場拼搏,如果,宮中高手,相繼聞警趕來,我一人決難抵擋,還是先把行蹤隱起來的好。
他做事,素來不喜深思,想到要隱起行蹤,立時一展身,直向茂林葉中竄去。
哪知,幾個搜尋來的西廠禁衛,都是奸閹劉謹重金聘來的武林高手,趙海萍如能伏身暗處不動,藉濃雲夜色掩護,或能逃過兒人搜查,他這一心急奔逃走,帶起的衣袂飄風之聲,立時引起搜尋之人的注意,但聞一聲陰惻惻的冷笑,三道破空寒光,並向他身後打去。
趙海萍回手一拂,兩把飛刀,吃他內功震落,另一把卻從他身側擦飛而過,寒鋒閃處,擊在一株手臂粗的花樹上,但聞喳的一聲,花樹登時兩斷。
就在回手拂刀的一瞬間,來人已追到身側,一左一右的把他挾在中間。
趙海萍細看兩人,一個是年約六旬的枯瘦老叟,鼠目濃眉,兩臂長垂膝下,嘴角掛著一份陰冷的笑意,另一個年約四旬,身軀魁偉,雙手握一對虎齒鋼輪。
那枯瘦老叟打量了趙海萍兩眼,一語未發,右手突然一伸,疾抓而下,出手就是鷹爪力重手法,捷逾電奔。
手握雙輪大漢,一見那枯瘦老叟出手,一分虎齒鋼輪,平推橫擊,一齊襲去。
趙海萍自學那《歸元秘笈》上武功之後,一直就沒和人動過手,剛才只不過隨手一擊,不想就把兩個錦衣衛士擊斃,現下忽遇強敵,心頭大喜,早把那殺人大罪,忘置腦後,呵呵大笑道:“好啊!咱們就打一架玩玩!”右掌忽地一招“龜騰九天”,逼開雙輪,左手卻疾伸而出,擒拿那枯瘦老叟右腕。
這兩招雖是一齊出手,但卻用力互異,右掌力打,左手巧拿,心分二用,雙手各成一路搏擊之勢。
那枯瘦老叟猛一收丹田之氣,倏然收住下擊之勢,疾躍而退。
但聽趙海萍一聲大笑,擊出右掌忽地向後一收,身子轉了半周,左右雙手易敵而攻,這一招不但變的迅快無比,而且其間少了收發之勢,搶盡先機,左掌易拿為打,正擊在手握雙輪大漢背上,右手拿住那枯瘦老叟脈門,用力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