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他滿含深意地望著她,“是西門小*你成了殺手,你一點也不怨恨他?”
“小時候,義父很疼我,”她的眼裡有一絲迷離,“雖然他逼我去殺人,但他終究是我的義父,對我有養育之恩。”
“哪怕他是你不共戴天的滅門真兇?”
這一下子刺到了她的痛處,果真如此,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寒劍推門進來,遞給她一新面紗。
她掙扎著繫好,只露出那雙冷漠的眼睛。
他不禁輕聲喊道:“伊若……”
她定定地看著他,卻很堅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伊若……我是西門冰……”
一瞬間,心裡卻如刀割一般。
她和他,永遠也不應該相遇吧?
因為這樣毫無將來的相遇,實在無奈!
許久,聽見他堅決的話語:“我相信,你便是伊若。”
伊若,我已經等了十八年,才找到你,再也不能失去你……
“你……”她氣血一陣翻騰,不禁捂住陣陣疼痛的胸口。
“待你傷愈後,你就可以走了。”柳屹之平淡地說,似乎她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爾後衝寒劍示意一起走出了房間。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她卻疲憊地笑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章 暗夜的出逃
夜晚;漆黑的夜空中密佈烏雲,卻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
西門冰扶著床沿,慢慢站起,背上卻傳來一陣劇痛,看來傷得不輕呢;只是,觀海山莊裡並沒有父親,並沒有家,又為什麼要留下來呢?
她忍住疼痛,一步一步慢慢挪向門口。
可推開門;她卻呆住了。
藉著房中的點點燈光,寒劍如雪的白衣在漆黑的夜裡更見醒目。
他屹立在漆黑的夜裡,轉回頭望向她:“你的傷還沒好,何必急著走呢?”
語調雖然平靜,在她聽來,卻含著無限的關懷:“這裡並不是我的家。”
“你——”他頓了頓,“柳世伯只是還不相信你就是伊若罷了;如果我們找到證據——”
她忽然覺得無限地悲哀:“那又能怎樣?堂堂的武林盟主怎能有一個殺手女兒!”
是的,她是個殺手,這是他們無可否認的事實。
許久,他忽然明朗微笑起來,似春日盡灑的陽光能融化掉一切的積雪:“伊若,你可願意和我一起回攬月山莊?”
攬月山莊?
“我們有婚約在身,攬月山莊就是你的家,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
他在向她作出承諾;一個女人一生都期盼的承諾;而她可以接受嗎?
“你不介意我是個冷血的殺手?”她有些懷疑,骨肉親情也抵不過聲名之重,而他又憑什麼待她如此?
“你不相信我?”
“如果我不是柳伊若呢?”她似乎故意挑釁。
“我相信你就是伊若。”
黑夜中;他堅定的眼神卻如繁星一樣閃亮,她冷漠的心也幾乎顫抖起來。
正在此時,一道明亮耀眼的閃電劃過漆黑的長空,照亮了對峙站著的兩人。
緊接著,一聲驚雷在頭頂炸響,大雨傾瀉而下。
廊前簷口的瓦當上雨水飛瀉,彷彿是密而厚的珠簾,將呆呆屹立的兩人與外面的一切隔離,讓她嶄時忘記了殺手生涯的種種煩惱與痛苦,只記得面前的他,給了她新的希望與歡欣。
外面是喧譁的雨聲,廊中是寂寞無聲的兩人,彷彿過去了幾百年那麼久,她終於說道:“我想回無塵宮,問明義父我的身世;我不想一生做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更不想不明不白就成了柳伊若。”
再多的話也是多餘,她是這樣的絕然,而他對她的身份也未嘗沒有一絲疑惑,索性由她去吧。
“路上多加小心,”他遞給她一個白玉瓶,“這是攬月山莊特製的療傷密藥,每日服一丸,你傷得不輕,一定要悉心養護。你可曾看清打傷你的人?”
她默默接過白玉瓶,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堵在喉中難以說出,許久才說道:“不曾看清。”
義無反顧地走進雨中,任雨水浸溼面紗、衣服,卻不妨暗裡一支劍刺來,只聽得寒劍一聲驚呼:“小心!”她急忙閃身,只聽“嘶”一聲,衣服已被劃了一條長口子,萬幸未傷到皮肉。 另一劍接著刺來,她抽劍迎上,胸口卻忍不住地氣血浮動,牽動了先前的內傷,整個人恰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