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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路中呢。阿松雙手插褲兜裡靠著牆看黑諾,黑諾對面牆上而依看腳下。

注視昏暗朦朧光影下的黑諾,阿松就禁不住酸酸的失落。他一直覺得黑諾做得對,黑諾的選擇超乎三哥的理智,因為黑諾比他們任何一個人付出的艱辛都多,他理應該超越他們。站在三哥的立場,三哥也沒有做錯,象黑諾這樣的戀人,僅僅靠寵、捧是不夠的,只有跟上他的腳步甚至走在他的前面,才可以真正攀折到黑諾,所以三哥的放手真的明智。

本來他們分了,散了,阿松以雙方朋友身份支援他們的決定,在明知道他們即使分手也相愛的情況下也以默然做支援。阿松每次想這事的時候,都堅持自己是尊重的出發點,刻意的強調是為了掩飾心裡的平衡,他不願意任何一個男人得到黑諾!可是,就在剛才,三哥笑著說出發自肺腑的話,卻讓阿松看見了字字血淚。

--〃你知道嗎?我以為我沒有種了呢?除了他,沒有(人得到)我的種子,射出來的是一泡水,不痛快。我的種只下在他身上,我只射給他我的種子。。。。。。〃

做為一個男人,一個慾望鼓譟之年的男人,阿松終於體會到了三哥疼得有多厲害。而理智到冷感的黑諾身上,也象災難之後失去親人的孤兒一樣出現了荏弱。真的因為他們是同性就應該支援分手嗎?理智名義下的選擇就是唯一的正確嗎?那麼深的感情就應該屈從理智嗎?理智的他們快樂嗎?

阿松一個個連連自問,答案都擺在眼前,三哥的傷可見骨,黑諾的枯可凋魂。做為朋友的自己因為某種感傷的心態,一直遵循高尚而冷酷地旁觀。阿松因若有若無的覬覦而糊塗的心突逢醍醐灌頂,象坐化前的禪師開了慧心,圍繞他的悒悒酸水減去了七八分。頭腦清明起來,再看他們就帶了許久不見的豁達。

黑諾僅僅是因為沉默的氣氛壓人才無意識地抬頭,就撞上阿松深思的窺視。他本能就想藏後一步,奈何一堵牆阻止著,他不習慣最軟弱的自己暴露在人前。

〃黑諾,你有過後悔的感覺嗎?〃

黑諾聽得出來有所指,他面對施言的時候可以真誠到赤裸,其他人想敲他心門可不那麼簡單。不是黑諾用心有意,而是多年的生活讓他呈現出反射的自保:〃人活一世,哪裡有沒有後悔過的人呢?恐怕連學齡前的兒童也有他的後悔呢。〃

聽聽,多麼標準的黑諾式回答,阿松苦笑。就知道問也白問,自己又不是三哥?想黑諾承認他用情至深還是放棄吧。

〃三哥說你已經拿到錄取通知書了?於瑤說學費不便宜?〃

〃嗯。〃

〃三哥為你準備好了學費,還有生活費。〃阿松再出擊,因為黑諾不吐真言讓阿松心急。

黑諾早知道了,於瑤的信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吃驚與幸福。以施言強悍之手段,如果他不允許自己走,即使有了offer,自己沒有學費還是走不了。那麼施言先前的成全,自己也不過是盤旋了一圈,最終還是逃不開他。可是不知道有唐朝這個後援的施言,不願意放飛自己的施言,為自己存出了費用。黑諾不可想象施言賺取財富的時候,金錢的成功到底給施言帶來的是喜悅還是苦澀?他只知道那時他幾乎撥打施言的電話,聽他,念他。

〃謝謝,讓他再投資去吧,我不要。〃黑諾早考慮好了,他真的不會用施言的錢,不是欠債的感覺,而是施言付出的已經夠了,無論是朋友、知己、情人,黑諾都充滿了愧疚和愛。側面的訊息是知道施言做生意呢,黑諾並不瞭解施言的生意,他想到的就是施言畢業不久,生意才展開,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給自己的錢恐怕也是施言牙縫裡擠出來的流動資金。他告訴阿松的本意也是讓施言知道,他不要施言為自己連經濟上都苦。

〃那你怎麼辦?你不走了?〃阿松一聽就急了,沒有錢寸步難行,黑諾這時候不會鬧彆扭講什麼清高吧:〃那你考那麼多破試是過癮去的?〃

阿松已經克服心裡障礙,當然希望有情的倆兄弟別抱恨後半生,可那不代表他贊成黑諾放棄夢想。如果由三哥幫助黑諾圓夢,將來三哥的願望也與黑諾一起譜寫,兩全其美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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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已經遞簽證申請了。〃

阿松惑然,於是黑諾解釋:〃唐朝和他父母幫了我,我首選了美國的學校。〃 〃你做家教的那個美國人?〃

〃是。〃

阿松突然冷笑,站直了身體:〃恭喜你,黑諾,我會把你的意思轉告三哥。〃

阿松為三哥冤得難受。黑諾寧願接受一個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