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值得發生戰爭的,我一直記得這句話。”靜君頭皮發緊,眼睛緊緊盯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江璟,極力想要說服他:“我聽說你們魏國和西北的周國不和,這次來京主要是安撫拉攏我們梁國,睿親王殿下在我們梁國舉足輕重,陛下也十分愛護他,你要是對他動手,訊息洩露出去,不怕梁國與你們魏國反目成仇麼?”
一隻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摸上靜君的臉,她不禁抖了一下。江璟慢條斯理地笑道:“多謝你提醒,可本王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何況本王簡直可以指天發誓,本王對睿親王殿下沒有任何不利的舉動,你這樣血口噴人,讓本王很是傷心呢。”
對方有恃無恐,優哉遊哉,靜君仔細察看他的表情,把他的臉都看出一朵兒花兒來了也猜不透他話裡的真假。靜君掛念睿親王的安危,心中焦急,突然之間竟然被她想起一件事,脫口而出:“不管是不是你指使的,睿親王真出了事,梁國必定大亂。雖然表面上你們魏國不會受什麼影響,甚至可以趁亂得到一些好處。可實際上倘若梁國混亂壓制不了下面的附屬國,你以為東洲國會和你們魏國好好相處麼?”
東洲國是一個善於生產優良馬匹的小國,屬於梁國的附屬國,地理位置靠在魏國北邊的山城之上,易守難攻。
江璟神情認真起來,似乎有些疑惑:“你在說什麼?東洲國和我們魏國有什麼過節麼?”
“東洲國國主最寵愛的玉夫人原名遲玉倩,是南齊國遲國公的小女兒。南齊國被你們魏國鎮壓,她的族人都在戰爭中死光了,恨你們魏國恨得要死。東洲國和你們魏國做馬匹生意,繳稅要比別的國家多一倍,東洲國國主為此也一直不滿。”靜君沒有一絲隱瞞,語速極快地說:“要是我們梁國安好,能壓制住東洲國便罷,否則我國大亂的時候,難保下面的附屬國不安分,東洲國趁勢而起輔助周國的話,你們魏國就會受到兩面夾擊,焦頭爛額。”
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睛緊緊盯著靜君。恆王臉上收起了輕佻的笑容,嘴角抿緊起來。靜君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恆王忽然嘆了一口氣,“你說的好像有一點兒道理。”
“不過你一個小小的女人,怎麼知道的事情比本王還要多?真是讓本王好奇。”
靜君臉皮緊繃,連聲音也繃得緊緊的。恆王猶如鷹隼的銳利目光讓她覺得亞歷山大:“女人聚在一起總喜歡聊聊家長裡短,玉夫人是有名的美人,大夥兒談論的自然比較多。這件事我也是在一個極其偶然的情況下才得知的。殿下平日總是處理軍國大事,東洲國又不是魏國的附屬國,平日也沒有出格之舉,殿下沒有注意到它也是理所當然。”——這話難免存了些討好對方的意味,江璟本來高深莫測的表情漸漸變得緩和起來。
靜君心臟砰砰跳,江璟身體沉重,快把她壓扁了。眼看江璟好像陷入沉思,卻又唯恐轉移他的注意力,只好翻著白眼憋著。
江璟回過神來就看到她小臉漲得通紅,一付快要斷氣的模樣,不禁一怔,下意識抬起了身子。靜君身上壓力一鬆,頓時貪婪地大口呼吸空氣。
江璟覺得好笑,剛要開口,靜君就滿懷期望地看著他:“殿下考慮地如何了,果然不傷害睿親王才是對兩國都合算的買賣吧!”
——睿親王,睿親王,睿親王!江璟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心裡忽然覺得很不舒服。
奇了怪了,多少美女主動對他投懷送抱,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可眼下這麼曖昧的情況,壓在身下的小美女卻一會兒給他談論國家大事,一會兒跟他分析利弊得失,絞盡腦汁費勁口舌卻不是為自己的處境著想,反而八竿子打不著地去關心人家睿親王的安危。給他那種……就像你全力以赴要和某人比試個高低上下渾身緊繃的時候,對方卻說哎呀呀我家的花花草草還沒有澆水呢你等我一下我趕緊澆水去,不然就要旱死啦……之類的錯覺。
靜君和他根本不在一個思路上。自己想要調戲她,她卻滿腦子關心睿親王的安危。恆王很不爽地發現,自己這麼魅力無邊的男人,居然活生生被壓在身下的小姑娘給忽視了!
——豈有此理!!
靜君清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還在滿懷希望地等待他的回答。
江璟二話不說,低頭就在那張柔嫩的小臉上親了七八下!接著牢牢堵住對方驚叫出聲的嫩紅的小嘴巴。
啟陽殿外面的侍衛忽然動了動,疑惑地看著厚重的大門:“哎,你剛才有沒有聽到女人的叫聲?”
另外一個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忽然(猥)瑣地笑了起來,拍拍同僚結實的肩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