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但是唐青,我必須告訴你,只要能保住睿親王的安危,我就是死了也情願的!”
靜君目光十分堅定,清澈地如同能映出天上明月的深潭水一樣。唐青面無表情地和她對峙半天,終於低下頭:“屬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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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卿哲基本上日日忙碌,靜君為清淨養傷,搬回了靠近孤雲山的兩進小宅院。美名曰靜心祈福。
這樣子安靜了數日,忽然一平日玩得好的姐妹於某日中午登門而來。
“外面不太平,在家裡束縛了好幾日,終於能出來透透氣了。我說靜君妹妹,你選的這個地方真好,青山綠水的,景緻優美,又有佛香相伴。”
“妙真姐,你平日含蓄,今日神情這麼活潑,看起來倒像是小荷那丫頭附身呢。”
庭院中,微風陣陣,陽光和煦。樊妙真彎腰湊近一簇簇綠葉白花的木香,閉著眼睛輕嗅那醉人甜美的香氣,微笑道:“因我知道安小荷那丫頭還被束縛在府裡面,所以先替她表示一番感慨。”
“哦,怎麼小荷還不能出門?”靜君養傷數日,對幾個朋友的近況不是很清楚。
樊妙真道:“小荷的父親安御史大人在端午節後一天也遇刺了,幸虧只是受了些皮肉傷,沒有大礙。她家裡杯弓蛇影自然不敢讓小荷出來。”
“什麼?安大人遇刺?!我卻一點兒沒聽說過呢。妙真姐,你一向訊息靈通,你知道內幕如何?難道與端午節那事兒有關?小荷不會有危險吧?”舒靜君有些擔憂。那個臉蛋有著嬰兒肥的安小荷,可愛爽朗的安小荷,真不能將這麼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和冰冷冷的刺殺聯絡到一起。
樊妙真直起腰來,纖手輕輕拍著靜君的肩頭,眸光帶著一股使人平靜的力量,緩聲道:“你莫擔憂,小荷家的事情與端午節的刺客無關。你也知道安御史鐵面無私,平日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這次應該是有人藉端午節刺客的名頭行私怨,想渾水摸魚而已。安大人福大命大,且他精明幹練,事關生死怎能察覺不出一絲蛛絲馬跡。兇手大概已經有眉目了,只是最近還要躲著點兒。”
“你放心吧,京城乃天子腳下,又有堂堂龍驤大元帥睿親王殿下坐鎮,哪個宵小敢繼續露頭呢?不要命的狂徒畢竟是少數。”
靜君笑著拍胸口:“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真希望安大人家裡早日平安。”
“是啊,我們都希望如此。”說完這句話,樊妙真抬頭看向天際,似乎有些出神。靜君知道這位好朋友有時容易發呆,並不打擾她,只安靜地陪著她。
兩人沿著花徑慢慢走了起來。盡頭是一個人工小池塘,十幾尾紅通通,看起來十分喜人的鯉魚在水裡恣意搖曳,偶爾跳出水面,帶起一串晶亮的水珠。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數枝婷婷的荷花綠葉如圓盤舒展,粉嫩的花瓣中隱現圓鼓鼓的蓮蓬。
樊妙真靜靜看了半天,忽然道:“靜君,你最近每日呆在家中,除了不知道小荷家裡的事情,怕是連關乎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吧?”
“我有什麼事情麼?”靜君心中一跳,笑著反問道。
“端午節那天,你保護魏國郡主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平西大將軍的女兒作為英雄橫空出世,名聲大噪,街頭巷尾皆可聞之。聖上因此要封賞你。”
“街頭巷尾的傳聞我倒是知道。妙真姐你說得未免有些誇大,令我這麼厚的臉皮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只是妙真姐你既然專程來這兒和我說此事,想必已經聽到一些風聲了吧。怎麼,聖上要封賞我什麼呢?”舒靜君好奇地望著她:“姐姐你通報有功,要是得了封賞,我願意分你一份。”
兩人時常這樣開玩笑。樊妙真微微一笑,身子順勢向後仰,擺著手一付推辭的模樣:“這次封賞隆恩浩蕩,我可受不起呢!也沒法分!聽說聖上要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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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嘉平公主?”睿親王又確認了一次。
“回殿下,正是如此。”低眉順眼站著回話的正是梁帝身邊的總管大太監秦大福,“舒小姐去年救了您的功勞不方便明賞,可陛下一直心心念念記著呢——您也知道,陛下從小最疼您。這次又立了這份功勞。陛下很喜歡舒小姐——當然,也是因為舒小姐的父兄忠君愛國功勳卓著,說男子立功,可加官進爵,女子立功賞賜,實惠的無非是給她找個好夫婿,抑或給她一個高貴的出身。舒姑娘父兄在世,陛下也不願意替人家姑娘亂點鴛鴦譜,於是就認舒小姐為義女,賜封嘉平公主。”
“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都極力贊成,陛下讓老奴問問殿下的意思,要是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