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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是林總啊。真有心哪,一出差就急著過來探望夫人的病情。”

當著外人的面兒,鍾泉笑得是如沐春風。

“對啊,對啊。然然爸爸就在病房。他當然緊張啦,如果我有事,然然怎麼辦。所以,醫生沒讓我走,我就自己撂腳跑了。然然爸爸也是不依的。他雖然很不把我放在心上,但是對然然,那可真是貼心貼肝十足十好父親一個。”

護士長恭維道:“你們可真是幸福的一家。”

林然恰在此時推門而進,十四歲的少女,最愛聽這種吉祥話兒,嬌滴滴喊聲:“爸,媽。”笑容燦爛,真如玫瑰般炫目。

林楚心裡的這丁點不滿,不由得被硬生生壓下去。

他們父女大眼對小眼,聽鍾泉不太耐煩的說:“媽,我的親媽。雖然你是我繼母。但這麼多年,咱們母女也算是母慈女孝。今天的事,你是不是理解錯了。然然爸爸怎麼可能坐在飛機大老遠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攆我出院呢?還特意打電話讓幾仟裡之外的你老來跟我說,這不是給我們母女關係添堵嗎?林楚也算是公司一老總,哪能幹這種不懂事的活兒。不,我沒說你老背晦。我是說他,不理解老人愛護子女的心思,害你瞎擔心。行,回頭我就押著他給你打電話道歉。他敢不做,我手裡可是有他的底牌呢。如果他不想傷到他最心愛的人,什麼,誰是他最心愛的人?林楚,媽問你呢,誰是你最心愛的人?”

林楚在邊上聽得都有些呆了,滿腦子回聲嗡嗡的,俱是一句:誰說然然繼承的是我的衣缽?

林然在邊上樂得嘴角直往上翹,手背在後頭,搖頭晃腦夫子一般,顯然正等著林然那一句肉麻的表白“我最心愛的人是你。”

等了半天沒等到,林然不高興了。隨便使個眼風,林楚就得乖乖的起來屁顛屁顛跟在自家小姐後頭準備討個好,求林然辦點事。

沒曾想人到僻靜處,林然先哭起來。

林然把臉湊到林楚眼皮子底下,左一伸右一側,讓林楚看明白這滿臉的淤傷血痕,傷心的說:“爸,從回來到現在,你一個字也沒提起我臉上的傷。”

“是誰把我打成這樣?啊,你說?我知道有人絕不肯承認。我知道這場打算是白捱了。”

“爸,我已經不再是你心愛的人了,對還是不對?”

林楚躲閃著求饒:“哎,你這孩子,怎麼瘋起來跟你媽一模一樣。你說說看,你都這麼大了,這又是公眾場合,什麼愛不愛的,咱們就算是親父女那也得避避嫌哪。”

林然斂了哭聲,森冷道:“咱們當真是親父女?行,既然是親的,那個賤人,我不管她是手術也好,病危也罷。她絕不能和我媽住在同一間醫院裡,讓我媽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料。如果有人不知趣,想呆在這裡別苗頭。老林,你可別忘了,我媽手中可是有底牌的。你不想讓全世界都來參觀你的裸體吧?啊?”

這最後一句,儼然已經是威脅,林楚立刻氣得絕倒,喘著粗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14

但林楚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見識既廣,學歷又高。口才智謀處事手段又豈是然然這個小屁孩兒所能比擬的?

之前不過是因為一片愛女心腸,所以才時時處處刻刻被她們母女拿捏,束手縛腳,樣樣不自在。

可是聽聽這母女倆剛剛是怎麼威脅他的?這般的深仇大恨,活象他做下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

林楚心裡傷感,他不過是想要從一段不快樂的婚姻裡解脫出來而已。如果他找的個是個小姐,他不惜為之犧牲家庭的只是一段露水情緣,那他的草率輕浮猶有可批之處。但是涵涵是他少年時的伴侶,是與他同齡的一個老女人。他不求色,不圖財,只求心靈相伴,這樣的愛有錯嗎?

林楚笑,再笑,唇角上彎,帶著些許的諷刺,他自嘲說:“如果公佈照片能夠讓你消消氣,冷靜一點,象從前一樣,我們父女可以坐下來客觀理智的分析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然然,爸爸是愛你的。”林楚語重心長的說:“我知道我因為在個人事務上的處理不當,所以讓你失望。如果你認為籍此我將失去一個父親對女兒說話的身份,那我也無可辯白。”

然然心頭狂跳,脫口說:“說人話。”

林楚愕然,擰眉道:“然然。”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氣質儒雅,五官俊美,清冷中帶一點點暖意。輕嗔薄怒,風華盡現。林楚似在猶疑,似在自問:是否要糾正女兒粗魯不文的說辭。

但是,

林楚退後一步,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