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啃著番薯的南越皇儲跟了過來,拉住笑顏的另一邊衣角。
笑顏:“……”
媽地,算你們狠!活脫脫的兩個白痴啊!笑顏仰天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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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了,笑顏給南越大帝的請求回國的公文已經送過去兩天了,現在只等南越大帝的迴音了。笑顏在屋子裡收拾東西。不論南越大帝準不準,十五之前是一定要離開的了。因為若是準了,那最好不過,也就是這幾天離開;若是不準,怕是事情有變,更得早早離去。
“終於知道要收拾了?我還以為你玩得開心都樂不思蜀了呢。”寒江雪酸酸的聲音飄進來,門吱呀被他推開,燭火閃了一下。
“你都收拾好了?”笑顏轉過身。寒江雪這麼說,那就是更早就做好準備了?
“那是自然。況且我又沒什麼好收拾的。”寒江雪哼了哼,才正色道,“南越大帝這次怕是沒那麼容易放我們走……南越沒有公主,又到現在都遲遲不肯表態,絲毫沒有願意割地賠款的跡象,那麼這事情恐怕還是要拖上一拖。……所以我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更何況這頭狐狸皇儲已經認出你我了,雖然看情形南越大帝暫時還不知道,但是一旦知道了,你我怕是更加脫不了身了。”
“恩……”雖然直覺的認定狐狸不會講他們倆的身份告訴南越大帝,但是人心難測,她也不能保證狐狸就真會向著他們一輩子。畢竟他終究是敵國的皇儲。
寒江雪上前看了眼笑顏收拾的包袱,忍不住挑出一個包包來:“這是什麼?”
“哦,這是前兩天在街頭買下的泥娃娃呀。……咳,被你一巴掌拍爛的那兩個。”笑顏開啟包袱,是一堆爛泥,嘆息道,“好歹也是花錢買的呀!”
寒江雪:“……”
憋了好半天,他才終於來了句:“你還真被那狐狸給帶壞了。”
笑顏嘿嘿的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看著破碎的泥娃娃,笑顏忽然童心大起:“去,去拿筆墨顏料來!”
“恩?”寒江雪疑惑的看向笑顏。
“叫你去就去!”笑顏一推他。
寒江雪莫名其妙的去了。
笑顏端來一盆水,將泥娃娃小心的全部敲碎,敲成泥土,再以水打溼,慢慢搓揉成一團,細細的捏著……
等好一會之後,寒江雪弄來筆墨顏料時,笑顏手上的泥娃娃已經有了模樣了。
男娃娃頭戴金冠,身著華服,雙臂抱胸,帶著一點點睥睨眾生的驕傲;女娃娃抱著元寶,長髮綰髻,笑得眼睛眯成了兩彎小月牙。兩個都是頭大身子小的Q版娃娃,胖嘟嘟的非常可愛。
寒江雪伸手輕輕點了點女娃娃左眼角的硃砂淚痣,嘴角慢慢勾起:“你和我?”
轉頭,黑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笑顏。眼中灼灼跳動的火花裡,映出笑顏清晰的影子,溫和明媚的淺笑。
笑顏一手託著男娃娃一手拿著碎玉在細細的勾勒男娃娃衣服的邊角,忽然想起一支古老的詞曲,很是應景,不禁輕輕哼了出來:“你儂我儂,忒煞多情。情多處,熱似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們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寒江雪低低的重複著,視線慢慢柔和如水,落到笑顏手中的娃娃上。
笑顏修好了邊沿,將娃娃放到桌上,跟女娃娃一起,並排站著,煞是可愛。“喜歡嗎?”
“喜歡。”寒江雪低頭看了笑顏一眼,視線又落回這對幸福的娃娃身上,輕輕的重複道:“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很喜歡。”
“那是~”笑顏滿足的笑。這首詞曲的最後一句她沒念出來。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寒江雪略微粗糙的大手慢慢握住笑顏的小手,兩人一站一坐,靜靜看著桌上這對幸福的泥娃娃。
燭火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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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看了多久,寒江雪喉結咕嚕滑動了一下,剛毅的下巴擱到笑顏頸窩裡,柔聲誘惑道:“顏兒……”
“恩?”笑顏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某人又忍不住了。
果不其然,色咪咪的狼爪摸上來了!先是試探的摸摸,沒等笑顏拍他又迅速縮了回去。過了兩秒,大約是見笑顏沒有發飆的意思,又大膽的襲擊上來,牙齒也不放過笑顏,在她潔白的脖頸上啃啃,留下一串串紅紅的印子。
笑顏被這隻老鼠一樣的男人啃得沒轍,好氣又好笑的伸出食指在他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