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兩夜沒有睡個好覺,師公確實累了,回到族長準備的房間裡休息。族長給師公安排的房間很雅緻,也很安靜,在族長兒子房間的隔壁。師公在客棧的一些東西也被族長取了過來,放在桌子上。
躺在床上師公不一會就睡著了,這一覺一直睡到晌午才醒,出來一看,小夏和小李倆兄弟正在走廊裡坐著觀看族長和一個年輕人下象棋。師公走過去,族長忙介紹,指著年輕人道:“這是小子木兒,大師快請坐。”
那個年輕人站起來禮讓了下師公,師公看了下,果然是眉清目秀,儀表堂堂。族長兒子讓座請師公和族長來下棋,說自己下不過父親。師公推讓不過,只好坐下來,一瞧棋盤上只有幾枚棋子,己方持紅,倆馬一炮已經過河,河邊只有一炮,族長倒是士象齊全,一馬兩卒已經逼近帥位,師公笑了笑明白了這是“駿騎追風”。
師公果斷上馬將族長的軍。一來二去,十五步後,族長拱手認輸。族長兒子更是要拜師公為師,師公謙讓說自己不是下棋高手,跟著自己學不到什麼。
不一會木公子回房讀書去了,師公和族長在亭子裡聊了起來。小夏和小李擺弄著師公的法器,他們估計以前從沒有見過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研究的很專注。
族長看著飄落的枯葉嘆道:“我也活不幾年了,要是能幫鎮上的民眾除去這場劫難,也算死也瞑目了。”
師公安慰道:“族長滿面紅光,健步自如,定能長命百歲的。”
“大師,這兇手的事就拜託你了。”
“族長放心,我會暗中查探,找出背後的陰謀者。”
用過午膳師公就要帶著小夏和小李一起去縣城,縣城在鎮子北面百里遠,族長借了一輛馬車給他們,一路疾駛,天還沒有黑就趕到了縣城。
小夏和小李帶路不一會就到了城西,但是並沒有看見賣餛飩的攤子,只有一年長的大爺在賣燒餅。小李走過去問了問,那大爺說以前確實有一年輕女子和他丈夫一起在這賣餛飩,這兩天不知為何沒有出攤。小李問他知不知道女子的家在哪裡,大爺說她不是本地人,她丈夫有點憨傻,家在西面一處老宅子裡,順著路向西一里路再向北拐,走幾步就到了。
師公三人趕著馬車,前行一里後向北一拐,就看到了那座老宅子。宅子雖然很大但很破舊,估計有百十年的光景了。
師公想應該就是這家了,讓小李去敲門。
敲了半天,一個腦袋怯怯的探了出來,“你們,你們找誰啊?”開門的男子眼睛上撇,撅著嘴問道。
“原來是個傻子。”小李笑道。
“你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那有點智障的男子聽見說他傻後,憤怒的嚷嚷著。
師公瞪了小李一眼,轉向那智障男子道:“你不是傻子,你很聰明,請問你妻子在家嗎?我們是她孃家的人。”
那男子見師父很是友善,憨笑答道:“在家,睡覺的,睡了兩天了還沒有睡醒。”
師公一聽不對勁,趕緊讓男子帶進去看看,一進裡屋就看見女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師公過去一摸脈搏,發現已經死了兩天了,掀開被子一看,肚子已經膨脹。
那智障男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老婆出事了,抓著師公的手結結巴巴的問:“我……我老婆怎麼了,我老婆怎麼了……”
師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老婆已經死了,不要太傷心了。”
那智障男子不相信師公的話,拼命地搖晃著床上的女子,可是女子已經不會再醒來了。
師公仔細檢視著女子身體,發現身上並沒有外傷,而且眼球也沒有突出,用銀針探了下也沒有中毒,心想女子是怎麼死的呢?
師公轉向嗚咽的男子問道:“你妻子是什麼時候睡覺的?”
“前天晚上,我們收攤,回家後她說困了就睡了,這兩天一直睡。老婆你別走,娘已經走了你不要走,要不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嗚嗚……”男子邊說邊哭。
師公讓小夏把女屍翻過來,小夏搬起女人上半身一推,撲通一聲,眾人都愣住了,女屍的上半身翻過去了,可是下面的腿腳卻紋絲沒動,腳面向上。
師公將女屍的裙子慢慢掀開,發現她沒有穿褲子,光著下半身,腰部肌膚連同椎骨已經被人整齊砍斷,卻沒有任何血漬。
小李捂著嘴問道:“這得多快得刀啊!把骨頭都能切開。”
“不是用的刀,是金蠶絲勒斷的,用它殺人,傷口細微,可以不流血就斷人筋骨。”師公緩緩道,“不過這是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