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不得不陪著笑臉,走過去和張辰道:“喲,張辰來了啊,咱們可是好久沒見了,你給他們說說,我師父是不是藏協的會長,我任志又不是沒錢賠不起,可我能為了一件贗品賠他錢嗎?”
在任志看來,他這麼和張辰賣好,而且張辰也是上層圈子的人,怎麼可能會幫著這些商販呢,好歹他任志也是一號小公子,在張辰的眼裡總不會比不上這些商販吧。而且還有馬上風的面子在,雖然老東西現在不在藏協了,可是情分總還有一點,那可是行內的老前輩,茶涼的沒那麼快的。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認定了那隻龍鳳牡丹碗是一件贗品,畫工和軸料之類的仿的都很像,但是其中的兩點錯誤卻是不可能在官窯瓷器上出現的,張辰的實力他很清楚,絕對不可能在這種他都能看出來的東西上打眼。
張辰並沒有和表現的很熱絡的任志握手,神態很平淡地道:“我先不管你們的糾紛是怎麼回事,作為藏協的理事,我需要和你強調一下,你師父在藏協的會長職務已經被撤銷了,你以後別打著這個旗號說事,這樣會給我們藏協帶來很不好的影響。”
本來還因為任志和張辰的熟絡而緊張著,怕張辰會幫著任志說話的攤販,這時候也放心了,看來這位張專家的名聲真不是假的,果然是有什麼說什麼。只要自己的東西沒問題,今天的賠償就要定了。
上前兩步咋偶倒張辰面前,很客氣地道:“張先生您好,你來給我評評理,說句公道話,看看我的東西是不是贗品。”
任志沒想到張辰這麼不給他面子,當著這麼多人就把他撐面子的謊言揭穿了,可也不敢有什麼憤怒,熱了張辰的後果不是他能承擔的料的,而且他的確也是撤謊了。
可是他對自己的判斷還是很自信的也上前和商販辯道:“這本來就是一件贗品,官窯瓷器都是要供給皇家專用的,你的那隻碗的底款中有一個字字型不正,龍鬚也有斷裂這樣的瓷器能給皇帝用嗎,不是贗品是什麼?”
張辰也沒有多說什麼,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沒有經過觀察哪來的發言權呢,不管爭執的雙方是什麼人,他要做到的就是公正公平,把實話說出來就可以了。
讓攤販把已經摔碎的碗拿來,一隻很漂亮的粉彩龍鳳牡丹紋碗被摔成了五六片不過勉強還能湊在一起,修補修補的話,倒是還能看只不過價值就要大打折扣了。
看過之後,張辰並沒有說真假,卻是問了商販一句:“你這碗完後是準備自己留著,還是準備賣了呢?”
叫李三的商販一下子有點沒反應過來,愣登了片刻之後才明白,張辰這話的意思就是確定他的這隻碗是真傢伙了,道:“我只是一個做小
買賣的,養不起這樣的寶貝肯定是要賣了,張先生您要是有興趣的話,給個三五百的您拿走就是了。”
張辰搖搖頭道:“這可不行,這是一隻很少見的乾隆官窯,雖然已經摔碎了但也是有些價值的,三五萬還差不多。如果你想賣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地方,相信會有一個公道的價格,你也可以去拍賣行看看。”
任志可就不讓了,化覺得張辰這是在刻意針對他這能是乾隆官窯嗎?還是比較客氣滴對張辰道:“張辰,你可看清楚了啊,這怎麼能是乾隆官窯呢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也對我有意見可你不能針對我啊。”
張辰瞟了他一眼,道:“我沒有針對你,我還不至於為了一點芝麻的的小事去針對誰,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說過的那兩點的確是存在的,這樣的碗也不可能被呈送進宮,但是並不能因為這個就確定這隻碗不是官窯。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就相信我的話,可那是因為你自己學藝不精,如果你多看點書,就會明白,我並沒有說謊。
古代的宮廷對於官窯瓷器管理很嚴格,即使是殘次品也要專車送往京城專門處理,這隻碗的確是乾隆官窯瓷,但它不是呈送進宮的,而是應該被銷燬的,但是卻因為某個制度被儲存了下來。
乾隆皇帝剛剛繼位的時候,景德鎮的督陶官唐英曾經專門為這個上過奏摺,說在燒製瓷器的過程中會因為非人為的因素而造成不完美的成品,和能夠選入宮的完美成品差不多是一樣的數量,這些落選的即不能進貢給皇帝,又不敢流散到民間,請示皇帝該怎麼處理這些淘汰的瓷器。
乾隆下旨回覆他說:伺後腳貨,不必來京,即在本處變價,欽此。
讓他把落選的瓷器在當地賣掉,以後不必再專門送到京城處理了。
乾隆八年的時候,唐英又上過一道奏摺請示乾隆皇帝,說黃軸的和帶有五爪龍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