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本來身子就不適,再加上見到了孩子,君月城更是完全猶如行屍走肉一般了。可最後還是被強迫的,逼著吃下了半個冰涼的饅頭。現在,胃難受得很。
至於孩子的食物。蕭祭蒙說,如果蒼爵同意了,他可以帶著孩子去找這船上有帶著孩子的夫人,向她買一頓母乳餵飽孩子。對於這個,君月城並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再有一天就可以到岸上了吧?一定要買羊!
再盡力的蜷縮著身子,都是依舊寒冷。君月城抿著唇不讓牙齒打顫。再這樣下去,就真要打擺子了吧?君月城靠著木板,身上只有一件單衣,他也不敢往船艙更角落的地方蹲著。這大海上漂泊多年的船隻,溼氣總是厲害的。捱過今夜,就可以了吧。
「咳咳──」已經有些咳嗽了,這冷一些也好。至少傷口不會疼的那麼厲害了。
「吱──」船艙的小門被開啟,陣陣冷風湧了進來。「孩子我已經讓他吃了一頓飽。至於你,族長說你既然喜歡涼快,那就好好吹吹風。這船艙今晚不會只屬於你一個人的了,剛剛又有很多人上船了。一些粗使工人也會過來和你擠擠。你就隨遇而安,順便小心你自己的安全哦。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些工人,可都是粗手粗腳的大漢,可沒有什麼禮教的束縛。你這尊容,還是很吃香的。」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多話!你──」接下來的話不用說了,蕭祭蒙自然是不會給君月城再說話的機會。直接就點了啞穴,把他丟在這裡便可以了。現在他還得去巡視,看看那些人有沒有追查而來。
果然如同蕭祭蒙所說的一樣,片刻之後幾十名的粗使工人蜂擁而至。君月城在那些人出現之後,就一個勁的低著腦袋,努力把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點。只可惜天不如人願,屋漏偏逢連夜雨。君月城這個異類很快就被隔離出來了。
「老大,這裡有人啊。是不是別的鹽幫的工人啊,穿的那麼少,他不要命了吧。他們工頭還真是霸道啊。」一個工人低頭哈腰的說道。
「怎麼可能是工人,是工人也不會只有他一個啊。我看啊,是哪一家犯了錯的小廝,被主子扒了衣服丟來這裡挨冷受凍的哩。說來,怎麼他一動不動的,是不是死了?快去看看,死了就馬上丟出去!晦氣死了!」說話肆無忌憚的傢伙,應該就是這些工人的老大了。
「死了?唉,不會真的吧。」那工人畏首畏尾的拍了拍君月城的肩膀,君月城不敢抬頭,也只能縮了一下證明他沒有死。現在活得好好的,請各位井水不犯河水啊。
蕭祭蒙在工人全部進入之後,又來了。此時的他,拿著熱騰騰的肉包子,和一件足夠保證溫暖的棉衣。在工人好奇羨慕等異樣的目光中,蕭祭蒙走向了君月城,兩邊的工人自動給蕭祭蒙騰出了一條過道。
「阿月,你也餓壞了,這裡有兩個肉包子,你快點吃了。這個棉衣你也快點穿上,病壞了,我可沒有辦法和爺交待啊。」蕭祭蒙不知道是又要怎麼折騰君月城,這突然來的呵護還真讓君月城只看見了其中的毒藥。
肚子很不爭氣的叫喚了一聲,君月城一把抓過肉包子,惡狠狠的就塞進了嘴巴里面。胡亂的咀嚼一通就吞下肚子,也不在乎會不會被下毒什麼的了。被凍了那麼久,有熱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必須馬上吃下去!吞下包子的同時,君月城更是緊緊的抱住了棉衣。就怕蕭祭蒙突然言而無信。
「你說你也真是的,怎麼可以仗著爺寵你,你就妄想勾引爺呢?現在東窗事發,別說爺沒有看上你。連你自己也被貶到這裡來了,如果不是爺還念著往日你做事精細,讓我來給你送東西。只怕你還真是要死在這裡了。」蕭祭蒙緩緩說。
「咳咳咳──」剛剛吃下去的東西,此刻只感覺如梗在咽。君月城惡狠狠的瞪著蕭祭蒙,他知道蕭祭蒙這都是什麼意思了!好狠毒的畜生!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得去伺候爺了。」蕭祭蒙拍拍君月城的肩膀,嘆氣一聲走開了。一副惋惜之意。
「原來還是一個騷貨啊。」剛剛議論過君月城的幾個人開始竊竊私語了。
「想要勾引老爺上位?這長什麼臉啊,老大我們能不能去瞧瞧看啊。」已經有幾個人開始雀雀欲試了。
君月城一個勁的後退,他想逃出去,但是悲哀的發現自己被圍住了。
「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當老大就是要下面的人知道跟著老大有甜頭吃。
如果不是那個傻子的出現,只怕今夜會成為君月城一輩子最噁心的記憶,最恐怖的回憶,會讓君月城走向絕路。
那些工人在得到默許後,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