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雖然那對於人類來說確實是一段漫長的歲月，但對於你來說，那隻不過好比一年前或者幾年前發生的事情吧，就算是找理由也要找一個像樣一點的理由啊。”

對於阿賴耶的無節操，我已經習慣了，隨意的吐槽了幾句就沉默下來。

“妾身啊，其實也很無奈的說。”

“啊，是嗎，是這樣啊。”我隨意的敷衍著，一點也不相信她說的話。

“看樣子你似乎……嘛啊，這件事情就讓我從頭來說一遍吧。”

“太長的話我沒有興趣，麻煩你長話短說吧。”

“你真是難以伺候的傢伙啊。”雖然這麼說著，阿賴耶還是把長長的故事壓縮成了幾個段落，告訴了我。

“貝納雷斯一開始是一個很棒的少年，和你一樣認真，富有愛心，熱愛著這個世界，以及所有的人類。”

“妾身會幫助他，也是因為他曾經發下過的誓言……我想要幫助人類，幫助自己喜歡的人，幫助能夠幫助的我，我想要力量，想要獲得更長的生命，在我活著的時候，不斷的幫助他人，幫助他們”

阿賴耶陷入了回憶，眼神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所以你就幫助了他？”我低聲問道。

“當然，面對一個如此可愛淳樸的少年的請求，妾身能夠讓他失望嗎？”阿賴耶反問道。

“撒，誰知道。”

並沒有在意我無禮的說法，阿賴耶繼續講述著自己的和貝納雷斯的故事。

“少年在我的指引下，獲得了聖魔文明殘留下來的寶物，基地，技術，以及無數種各種各樣可怕，被人們稱之為禁忌而封印的超級武器，甚至是死去的魔王的……血肉”

“提煉出魔王血肉中的精華，貝納雷斯獲得了不死不滅的身軀，彷彿浴火重生的鳳凰一樣，不論受到什麼樣的傷害，都可以瞬間恢復過來，並且擁有了漫長的生命，以各種各樣的身份在倖存的人類群裡遊歷，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們。”

“聽你這麼一說，我不禁要感嘆了，真是偉大的少年啊”就算是阿賴耶如此誇獎那位貝納雷斯，我對他的好感依舊是負數。

“漸漸地，在貝納雷斯的幫助下，倖存的人類開始振作，並且頑強的一次有一次度過了天災，獲得了生存的權力，在險惡的大環境下，逐漸擴大，迅速獲得了各種各樣的技術和力量。其中，貝納雷斯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但遺憾的是，因為他刻意隱藏的關係，並沒有人記錄他的存在，而僅僅以口頭訴說的方式告訴其他人，曾經有一個叫做貝納雷斯的聖者，無私的幫助了他們。”

說道聖者的時候，阿賴耶以一種非常詭異的眼神盯著我。

毛骨悚然。

“再後來，人們的生活好了，逐漸幸福起來，雖然時不時因為魔物而變得很苦，但比起最開始險些滅族的情況，這個時候的人們宛如生活在天堂一樣。”

“漸漸地，人們忘記了貝納雷斯，人們不再想念貝納雷斯，認為貝納雷斯只不過是一個傳說，並不是真正存在的人類，聖者之名根本就是一些人胡編亂造出來的。”

阿賴耶說到這裡輕微的嘆了口氣，頗為自嘲的說道：“人類真是一種善忘的物種呢。”

這句話輪不到你來說啊。

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人類逐漸發展起來，而貝納雷斯也從一開始的淳樸少年變成了一個飽經滄桑的男子。

思想也不在和以往那樣單純，甚至多出了一絲陰沉。

就如同我剛才說的那樣，對於阿賴耶來說，從史前到現在不過是幾年的感覺而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對於人類，對於這個生活了這麼久的貝納雷斯來說，數百萬年的時光，實在是太久了。

久到他足以忘記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久到他足以讓及自己曾經的夢想和笑容，久到他認為自己是特別的是存在，是被選中的存在，是……可以稱之為王的存在。

他便是王，其餘的人類不過都是螻蟻，咋種。

既然是人類就應該匍匐在他的腳下，歌頌他的美德，讚頌他的強大，任憑他為所欲為，想做什麼都可以，想幹什麼都可以。

沒有人可以拒絕他的命令，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應該狂熱和崇拜。

於是，淳樸的少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箇中二的王者，一個自稱王的中二。

悲催的是他還沒有行動，把人類收入自己的領地之前，阿賴耶就找到了他。

“停止你的愚昧行為吧，貝納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