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甚至忘記了在外人眼裡,夏淺只是他未婚妻的妹妹,他就像是一個抓住妻子出軌的丈夫那般準備去將那個女人帶回去,狠狠的懲罰一番,讓她清楚的明白,她已經身為人婦!
手叩上門鎖的那一刻,理智讓他鬆了手,憋著滿肚子的怒氣打火、掛擋,腳剛踩在油門上,車子還來不及啟動,他的腳又狠狠的踩在了剎車上。
那個男人正一臉擔心的將一方白色手巾按在夏淺的手上,而那個該死的女人完全沒有像在自己面前那般戒備排斥,反而是笑得燦爛。
於是,很多巧合就造就了現在的場景,他為剛才的失控感到煩躁,尤其是她次次疏遠躲藏的態度更讓他恨不得就在她臉上貼一個顧墨寰專屬的標籤。
而,這樣的想法絕對不是好兆頭。
“姑蘇夏淺,你這是打主意在這裡過夜是嗎?”顧墨寰的語氣很糟糕,臉色也很糟糕,在道路轉彎的地方等了夏淺二十分鐘,而她居然在車裡枕著頭睡覺。
正睡意朦朧的夏淺被這突然冷凜的聲音嚇得豁然坐起,眸子裡的睡意還沒有完全褪去,看起來無辜極了!
正當顧墨寰準備訓斥時候,夏淺手掌一攤,露出他的車鑰匙來,那銀光閃閃的標誌在她的掌心裡閃耀,“顧墨寰,我不敢開你的車。”
他第一次體會到有怒發不出的無力,所有的懊惱在看到她的表情時頓時被憋住。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拉開副駕駛粗魯的將夏淺從裡面扯出來,自己坐了進去,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夏淺看著他,再次覺得顧墨寰越來越不可理喻。
“開車,顧家家規,女人在十點半之前必須回家,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顧墨寰將手錶摘下丟到她手上,“半個小時回不了玫瑰莊園,你今晚就別睡了。”
“不睡我幹嘛?”夏淺疑惑,看了眼已經指向十二點的時針,從這裡到玫瑰莊園,以她的技術簡直是痴人說夢。
“你說呢?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能幹嘛。”顧墨寰抬起手臂枕在視窗,臉上因為她的話掠過了笑意,看著夏淺從剛剛的呆滯到後來羞怯的浮起紅暈,連耳垂都粉紛嫩嫩的。小腹突然就竄起了一股熱氣,身體的變化讓他尤為狼狽的別開視線,惱怒的衝著她低吼,“超出半個小時,今晚就將玫瑰莊園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通通打掃一遍。”
夏淺的臉紅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