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勁道都使不上來,所以只好借言語上來拖延時間,以便隨時覓得機會脫身。
鐵麒麟反手一掌,拍向武凱胸前的玄機穴,同時嘿嘿笑道:“小子,這次可不能讓你從老夫手中溜走!”
誰知,現在的武凱,武功較之以前,精進一倍都不止,就算是鐵麒麟,比起他來,還要差上一截。
所以,就在他手掌剛拍出,電光石火的那一剎那,武凱陡然遠足真氣,手腕一迎一退。
鐵麒麟立即發覺了,手指用力往下一扣,嘿嘿笑道:“小子,還想……”
底下的話尚未說出口來,臉色突然大變……
他手中,如同捏住了一塊灼紅的熱鐵。
當下微微一愕——就是一愕間,賓主易勢,他的脈門,反為武凱所制。
武凱手指上微一用力,一股奇熱之氣自手指上流出,直透入鐵麒麟的手腕中。
鐵麒麟只覺得臂脹欲裂,奇熱難當,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全身勁道頓失,癱軟在地。
武凱冷冷一笑,腳尖一句,踢中膝蓋彎中的委中穴。
鐵麒麟渾身一震,立即呆坐地上,全身如木塑菩薩膠地不能動彈了。
武凱冷笑道:“鐵老前輩,在下也不多說,下次再犯在我手上,對不起,就沒那麼便宜了,這穴道,不久後諒你也能解開,在下要告辭了。”
言畢哈哈一笑,大跨步而去。
他知道他為什麼要放鐵麒麟。
因為那是憐憫。
因為憐憫,他放了這個貪婪的老人。
武凱離開絕命屋後,便向灃都進發,以應七月中與地獄閻王所訂之約。
因為距約定的日子還有二十天左右,不急在一時,所以武凱便道江而上,一路上暗暗打探自己爹爹的下落。
第二天,已經走在往燕州的大道上了。
這是午後時分,灼人的太陽,發出了無比的威力。“
陽光刺射在他身上,反映出一片迷目的霞光,腰際的血劍,反射出一溜血紅的光華。
路上沒有人。
偶爾有一兩個趕路的人走過,也都向他投以奇異與羨慕的眼光。
突然——遠處林中傳來輕微的兵刃相接聲。
武凱感到奇怪,在這大白天,路道旁,居然還有人動兵器,不禁一掠身形,如一顆明亮的流星,穿過一片草地,到達了那片樹林前面。
這時,林中的叱喝,已經清晰可聞。
只聽得一個少女的口音喝道:“萬惡賊子,我公公馬上就來,看你們往那裡逃去。”
說話時,嬌喘連連,似乎已經不支。
武凱一聽這口音,心中不禁一震,暗驚道:“怎麼她也來這裡了?”
思忖間,腳尖輕一點地,刷地一聲掠上了樹頂,竄進了林中。
林中——三個胸前繡著骷髏標記的大漢,正圍著白綾狠攻不休。
白綾氣喘連連,髮髻散亂,身上衣服已是破碎不堪,露出了翠綠色的胸兜,及裡衣來。
三個大漢武功都頗為不錯,四柄單刀卷著白綾的一支短劍,簡直是佔盡了優勢。
嗤!一聲輕響,白綾連連後退,身上的衣服,自胸到腹,被劃開了尺多長的一道的口子,她慌忙用手掩住了身子,手上劍勢一慢,刀光暴漲。
武凱正想挺身而出……青影一閃,一聲低叱:“住手!”
場中掠進一位俊秀而嬌小的書生。
三個大漢一見是他,齊都一怔。
那少年書生已經一揮手,喝道:“再不走,等死是不是?”
三人疾忙轉身馳去,神色間對這少年書生頗為尊敬。
這少年書生不是別人,正是在甘省自稱沙贏女的那一位。
白綾姑娘這時又累又羞,嬌聲謝道:“承公子援手,小女感激不盡。”
沙贏女笑道:“那裡的話,那裡的話,路見不平,撥刀相助,乃我輩應為之事,何足以言謝!”。
白綾又問道:“請問恩公尊姓大名?”
沙贏女笑說:“在下姓諸名曉方。”
武凱心中一震,暗道:“這人怎麼亂改姓名的?”
陽光透過樹隙,照射在地上,顯出一抹輕微的血色。
諸曉方盯了地上一眼,頭都未抬,笑道:“樹上的那位朋友,請下來談談如何?”
原來,武凱身上的霞影及血劍上的光芒,在地上映出了一些影子。
諸曉方面上雖然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