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大多是無辜的,還請網開一面。一旦永遠取消他們的參賽資格,他們一輩子就都毀了呀”
雖然尚未審判,但是謝家作弊一事四長老早已放話,會永遠取消謝家人的參賽資格。藥城大大小小的比試很多,不止試藥大會,藥城的弟子們想要在醫藥界出人頭地,想獲得更多的學習的機會,從這些比試中脫穎而出是第一步。
如果連參賽資格都沒有,縱使天賦再高,再努力都很難出頭。
“謝老,謝家被取消資格真正的原因,你應該很清楚,你求我,無用。”韓芸汐淡淡道。
這件事跟沐靈兒沒關係,作弊這種事被當眾揭穿,誰保得了
“王妃娘娘,除了這件事,要殺要刮謝家都悉聽尊便謝家子弟是三大家中最勤於學苦於學的,他們三更就起,在藥房一待就是一整日,五年十年如一日。他們是無辜的呀”謝德意悲愴不已。
高高在上站在韓芸汐背後的龍非夜和顧七少都冷笑,無動於衷。
韓芸汐上前在謝德意麵前席地而坐,她認真地看著謝德意的眼睛,道,“謝老,你說謝家弟子三更就起,那你可知王家弟子三更才眠你謝家弟子勤於學苦於學,王家、沐家,藥城哪家弟子,想出頭者哪個不是頭懸梁錐刺股天下學問,醫學藥學最苦,也最容得半點馬虎關乎人命的學問,豈容得下作弊這等事今日若將謝鵬這等小兒捧出名氣,他日得耽誤多少病人”
雲空大陸的醫藥界本就不是乾淨的地方,尤其是存在極大商業利益的藥學界,這些年藥學界吹捧出不少所謂的藥學大師,而這些藥學大師吹捧出了無數所謂的神效藥材,開高價斂財事小,誤人病情事大。
謝鵬這小子小小年紀作弊勝人不心虛,態度竟還那麼囂張,長大了必是大害
韓芸汐態度嚴肅,字字質詢,見她冷厲的目光,謝德意竟無地自容地低下了頭,無言反駁。
沉默了許久,謝德意都沒出聲,韓芸汐眼底掠過一抹複雜,淡淡道,“免了這懲罰絕不可能,但”
聽了這話,謝德意立馬抬頭看來,露出希冀的目光。
“若你謝家有足夠的悔改之意,或許,可以減輕這懲罰,該無期為有期。”韓芸汐繼續說。
“幾年”謝德意連忙問。
韓芸汐猶豫了片刻,給出了“十年”的答案。
十年,足以限制謝家,也不至於太委屈了謝家中那些無辜的弟子們。
謝德意比憐心夫人識時務多了,立馬就取出一份毒藥來,“王妃娘娘,原獄卒陳嘉,李煒可以作證,此藥來自歐陽寧諾。”
雖然謝家會多一條汙衊沐靈兒的罪責,但是能將資格限制改為十年,也是值得的。
韓芸汐大喜,有了這東西便可保沐靈兒,她也可以放心去跟憐心夫人談了
他們離開監獄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長老會在午時之前會給出審判,監獄距離憐心夫人住所不遠,但是韓芸汐並不著急趕過去,而是要去看沐靈兒。
到囚禁沐靈兒的牢房外,龍非夜什麼都沒說,雙手環胸背靠著牆,閉眼小憩。
“不進去”韓芸汐問的是顧七少。
顧七少眯眼看去,“老子在裡頭待得還不夠嗎”
見他安然無恙地出現,猜也知道他這幾天都蹲牢房裡了,韓芸汐大笑不已,獨自進去。
被如此放肆嘲笑,顧七少聽著她的笑聲,心情居然好得不得了,哼著小曲兒躍上樹,坐著等
龍非夜睜了一隻眼看去,很快無聲無息閉上。
牢中,韓芸汐本打算給沐靈兒一個驚喜的,她故意不出聲,親自開啟牢房,誰知道門都開了,沐靈兒竟無動於衷,背對著她坐在冰涼涼的地上,孤零零的背影在黑暗中顯得特別渺小。
韓芸汐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感,心口微微堵了,只是,她沒表現出來。
她慵懶懶往門上一靠,譏諷道,“才關幾日呀就成這樣了,你還真矯情”
沐靈兒一驚,立馬回頭,“韓芸汐”
韓芸汐瞥了一旁沒動過的熱食一眼,冷哼,“別以為我來救你的,我可是有條件的。”
然而,沐靈兒的思維還停留在前一句上,她怒聲,“你才矯情本姑娘懶得動而已”
一邊解釋,一邊趕忙整理頭髮和衣服,順帶抹了一把臉,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起來。
心下暗笑,韓芸汐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睥睨過去,“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幫你洗清罪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