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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了敵蹤恐怕也會無能為力。”

“如果是這樣,我們右衛全體固守在這裡也還是一樣啊!”郭虔解釋道,“分兵前往豐州,至少可以取得少許的主動權,總好過在這裡完全處於被動被突厥人牽著鼻子走。”

馬敬臣一直沒說話,這時道:“這是個中庸之策。雖然難何萬全。亦有可取之處。大將軍……是否可以考慮一下?”

劉冕知道他的意思。他就是害怕劉冕採取那個不得已的戰術,放棄後方州縣以魚死網破之法圍堵陰山。

劉冕在沉思,沒有說話。

半晌後,他說道:“兵分兩路,兩路兵力皆是不濟。不管是哪一方遇上了突厥人,都有被殲滅的危險。現在,除非有另一隻軍隊前來給我們善後,否則我們就要坐鎮靈州這個樞紐之地。哪裡也去不得。如果全軍開赴豐州。則後路可能被斷。到時豐州陷落後無退路,我軍死無葬身之地。到現在仍然沒有豐州訊息傳來。我感覺突厥人這一次地行動相當詭密,並沒有按照常規手段來南下入侵。或許,他們還有更大的陰謀。”

“那依大將軍之見,該當如何?”幾名將軍一起來問。

劉冕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敵蹤不明,我軍不可擅動。分兵兩路是自殘武功的做法,暫時不可採納。稍等兩日,待前方有訊息再做計較。”

“也只得如此了……”眾將也提不出好的意見,只得認可。

第二天深夜,劉冕沒有入睡而是和馬敬臣一起秉燭研究大地圖。他的心中一直有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突厥人很狡猾,尤其是默啜和敦欲谷,都是善長用兵、善用計謀的高人。上一次地吐蕃使團一案足以見得他們的功力。

那樣精密的計策都失敗了,他們這一次一定是策劃了更加精密的行軍計劃。確保萬無一失天衣無縫了,方才大膽南下進

他們會制定什麼樣的戰術呢?

劉冕摸著額頭感覺思緒有些伸展不開,心中的陰雲越聚越濃。

“天官,這次這仗打得好不憋悶。居然左右尋不著敵人地影子。”馬敬臣忿忿的道,“莫非突厥人只是虛晃一槍並沒有南下?是我們自己過敏了?”

劉冕漠然地笑了一笑:“我倒是希望是我們過敏了。現在太安靜了,安靜得有點異常。就像是夏日暴風雨即將來臨地前一刻,天地陰沉一片漆黑,暗底裡狂風雲湧。就是不知道會有多大的驚雷閃電,會有多大地滂沱大雨。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僅是這一次的戰局偶然。而是大唐對北部防線地弊病所形成的。早些年突厥曾是大唐屬地,我們在北方的邊防主要是靠單于都護府的兵力。後來骨咄錄率眾反叛擊潰佔領單于都護府,從而讓大唐幾乎是赤身裸體的面對整個草原的衝擊力。這樣的一個現狀無法在短時間內扭轉,因此我們這一次的出兵就顯得相當的茫然和被動。東北一代還好一點,代、朔、雲、幽一帶本就有軍鎮兵馬,以逸待勞駐過即可。我們在河隴則會顯得顧此失彼。縱然投入百萬兵力也無法有效的堵住這千里疆域上地防守漏洞。”

“那怎麼辦?”馬敬臣有點傻眼更有點惱火,“難不成我們就真的坐在這裡,等突厥人先將戰爭打響了我們再過去追擊?那恐怕於事無補啊!”

劉冕沉默了半晌,背剪起手走到窗邊看著漆黑的夜色,說道:“其實我最擔心的並不是河隴幾個州縣有多少百姓要遭殃。也不是隴右牧馬監將有多少馬匹牛羊被擄走。而是……關內!”

“怎麼說?”馬敬臣有點驚駭。

劉冕皺著眉頭緩緩說道:“突厥人行蹤詭密,無法預料他們的動向。假如他們從空隙地帶抹進了河隴一帶,卻不去攻打河隴州縣而是轉向直指長安——怎麼辦?”

“不會吧?”馬敬臣驚道,“突厥人會有如此大膽?!”

“以前太宗皇帝登基之初,突厥頡利可汗不就幹過一回兵臨長安城下嗎?”劉冕漠然冷笑了一聲,說道。“默啜與敦欲谷的奸狡、冷靜以及野心,是不容小覷地。假如他們真的直接打到了長安,就算拿不下城池也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就像是一把匕首扎進了大唐的心臟,不死也要重傷。因此,我首先要防著他們這一招。”

“如何來防?”

劉冕正欲說話,門外傳來王的聲音:“大將軍!”

劉冕心中一凜:“進來說話!”

王一把推開門大步走過來,臉上神色十分嚴峻:“果然出事了!豐州危急。前方派人前來求援!”

“人呢?”

“進來!”

三名小校模樣的人急忙快步走進來拜倒,